邵方也想见识一下是不是真的象唐寅说的那样一剑刺穿心脏还可以不死人,他拍了拍手,房门打开,书童走了近来。邵方向唐寅一笑,说道:“就是他!”
怎么回事,走到塌前,必恭必敬地躬身施礼,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邵方没有答话,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唐寅。
唐寅倒是满面的轻松,等书童问完话,只见他手臂一挥,沙啦,放于桌上的宝剑已被他抽出,紧接着,电光火石般刺出一剑。由于度太快,一旁的邵方和董盛只是看到寒光闪过,至于唐寅这剑有没有刺中书童,二人是完全没看清楚。
当两人的目光再次回到唐寅身上时,他已收剑入鞘,象没事人似的端坐在塌上。
书童也没看清楚唐寅的出剑,只是感觉自己的心口象是被什么东西叮咬了一下似的,当他低头查看的时候,脸色顿变,只见自己心口处的衣服先是出现一个红点,随后象水纹一般,红点急的扩散开来,将他心口处的衣服完全染红。
“殿……殿下……”书童结结巴巴地叫了一声,随后,身体里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干似的,身子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只顷刻的工夫,他心口处流淌出来的鲜血便在地上扩散好大一滩。
“他……他死了?”董盛看着书童躺在地面一动不动的身躯,惊声问道。
唐寅没有答话,而是对邵方拱手说道:“殿下,现在应找府内的大夫为他止血,不然,等到失血过多再想抢救可就来不及了。”
“啊?啊!”邵方闻言,恍然惊醒,下意识地站起身形,冲着门外连声唤道:“来人,快来人!”
咣当!
在邵方急促的呼喊下,房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他的贴身甲卫们冲进来十多号,抢步来到邵方的近前,异口同声地问道:“殿下,出了什么事?”
邵方指指地上的:“他受伤了,快找大夫来急救!”
“哦,是!殿下!”
众甲卫们闻言纷纷应了一声,心中皆大感奇怪,不知道邵方今天吃错了什么药,平日里他杀人如家常便饭,连宠爱的女人都说杀就杀,现在受伤的只是个小书童,怎么如此紧张?
甲卫不敢多加询问,急忙出去请大夫过来。时间不长,一名中年大夫气喘吁吁的跑来,见到邵方,作势要下跪施礼,后者一甩袍袖,说道:“先生不必多礼,快看看书童还有没有救?”
“是!”
大夫答应着走到昏迷的书童近前,低头一看他的伤口,眼睛顿时长长了,别处受伤或许还有救,但他的伤口在心口窝,这就是神仙来了也束手无策啊!咕噜!大夫艰难地咽口吐沫,抬头看向邵方,面带难色地说道:“殿下,此……此人受的是致命伤,已经没救了!”
闻言,董盛脸色剧变,双目射出愤怒的利光,直视唐寅。
没等他开口质问,唐寅已先说道:“先生,你连急救的措施都没有做,就草率断言,说他没救了,你究竟是大夫还是刽子手?”
中年大夫脸色一变,正色道:“依照伤势来看,他是心脏被刺穿,岂还有活命的可能?”
“你为何不亲自查看一下呢?”
大夫被唐寅说的脸色涨红,怒哼一声,低下身去探书童的鼻息,这一探,大夫的身躯猛然一震,眉头皱起,随后他象是不信邪地又摸摸书童的脖颈,再抓起他的腕子,经过连翻的诊察,他终于确认唐寅说的没错,这书童确实还活着。
“奇怪了……”大夫喃喃自语一声,撕开书童胸前的衣服,边帮他的伤口上药边忍不住啧啧称奇,他行医数十年,还从来没见过如此诡异的怪事。邵方在旁则是眼睛大亮,疑问道:“先生,他……没有死?”
“是的,殿下,这……这真是太奇怪了,心脏被刺穿,他就算有十条命都活不过来,可是……可是他确实还活着……”说话时,大夫露出满面的茫然和迷惑之色。
这下,邵方和董盛都呆住了。唐寅一剑刺在书童的心口,这是他俩亲眼所见,而书童竟然还活着,又得到了大夫的确认,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看来唐寅没有言过其词,他确实有刺穿人心又能让人不死的本事。
等大夫帮书童上完药,包扎完伤口,邵方又问道:“先生,他怎么样?”
大夫摇头苦笑,说道:“殿下,这书童脉搏很稳,根本没有内腹受伤的迹象,之所以昏迷,只是因为失血过多罢了,如果不出意外,今晚便可苏醒,调养几日就无大碍。”
“神奇!哈哈,简直太神奇了!”邵方听完大夫的话,先是怔了一下,随后仰面大笑起来。就连董盛都忍不住又重新打量唐寅一番,感觉此人越来越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先生,”邵方站起身,走到大夫的近前,慢悠悠地说道:“今日之事,我希望你能保守秘密,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中年大夫虽然很好奇书童所受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也不敢多问,连连应道:“是、是、是!殿下请放心,小人一定守口如瓶!”
邵方一笑,转回身,背对着大夫,问道:“我如何能信你?”说着话,他已将桌子上的宝剑拿起,按动绷簧,将剑身抽了出来。
中年大夫吓的一哆嗦,急忙跪倒在地,连连叩,颤声说道:“殿下话,小人即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外张扬啊!”
邵方回身,耸了耸肩,看着手中寒光闪烁的宝剑,说道:“你的话,我不相信,只有死人才能让我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