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百姓打扮的青年被平原军士卒带到吴广近前,后者上下打量他一番,正色说道:“我是吴广!你叫什么名字?”
“回将军,属下名叫张义!”吴广不认识这个天眼密探,但他可听过吴广的名字,急忙单膝跪地,插手施礼,说道:“将军,敌兵现在已全部退守王宫,城内各处已无敌兵聚集。”
“哦?”吴广闻言,眼睛顿是一亮,问道:“小兄弟,你可知道王宫在哪?”
“属下知道。”
“快快带路!”
“是!”
吴广和战虎一众由天眼探子领路,直奔王宫而去。等大军冲到王宫近前,吴广举目,好嘛,宫墙上站着的都是鹏兵鹏将,少说也有数千之众,而且宫墙极高,与盐城的城墙比起来也差不到哪去。
最主要的是王宫上的鹏兵都已做好防御准备,滚木、擂石堆积如山,一锅锅沸腾的火油摆在宫墙上,浓烟滚滚,直冲云霄。吴广看罢,暗皱眉头,宫墙如此之高,城防器械又如此充足,己方目前并无攻城利器,若是强攻,只怕会有不小的伤亡。
想着,他跨前两步,冲着城头上大声喊道:“盐城已被我军攻占,尔等已孤立无援,若是负隅顽抗,只有死条,想要活命,就立刻打开宫门,出宫投降!”
吴广喊完话后,宫墙上连个搭话的人都没有,鹏兵鹏将们此时已无心搭话,向外看,宫外的街道上密压压的都是天渊军,也数不清楚有多少人,以叶诚为首的鹏军暗暗咧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见无人接话,吴广心中气闷,看来除了强攻,别无它策!他深吸口气,将手中灵刀缓缓举起,在空中停顿片刻,猛的向前一落,同时喝道:“攻城!杀!”
“杀——”
吴广的命令吹响平原军将士进攻的号角,下面的士卒们蜂拥而上,架起云梯,开始全力向宫墙上攀爬。
平原军攻破盐城的防线很轻松,主要是他们来的太突然,鹏军毫无防备,城头上的城防武器短缺,人员又不足,加上主将不在,无人指挥,所以被平原军杀的大败,而现在残余的数千鹏军都龟缩在王宫里,已无退路,只能背水一战,就连叶诚都无奈的亲自上阵,在战斗中自然都使出全力。
吴广和战虎带头向上攻,可是城头上的滚木、擂石如雨点一般,加上还有火油不时的倾洒而下,吴广和战虎率众冲锋数次,皆无功而返,下面的士卒倒是死伤不少。
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吴广传令,暂停进攻,而后他令人将盐城内的投石机搬运过来一些,以鹏军的投石机来砸开鹏军的防线。
很快,平原军将士搬过来十多架投石机,还拉来了大量的巨石。
现在,只要吴广一声令下,十多台投石机就能齐齐发射出巨石,给宫墙上的鹏军以毁灭性打击。不过这时吴广反倒是犹豫起来,投石机的破坏力太大太强,杀伤敌军的同时,王宫的各处建筑免不了也要受到波及和破坏,王宫可是风国的象征,一旦被己方损坏,恐怕会引发百姓们的不满,而且战后还得由己方来修缮,劳财劳力,得不偿失。最好的办法是不动用大型攻城器械又能顺利打进王宫之内,可是用办法好呢?
吴广有些为难,他即未下令进攻,也未下令退兵,就率领平原军将士呆在王宫的前方,与宫内的鹏军默默对峙。
另一边,李齐率领五万的鹏军追杀向乐湖郡撤退的天渊军。
当李齐一众追上天渊军的时候,天渊军正在休息,远远的看到后方尘土飞扬,旗帜招展,士卒们都吓一跳,等鹏军越来越近,人们也看清楚了对方打的旗号。
“是鹏军!是鹏军追杀上来了!”
不知是谁最先大喊一声,如同导火线一般,时间不长,天渊军阵营开始大乱。
因为唐寅已‘死’的关系,天渊军将士皆已无心战斗,此时看到大批的鹏军追杀上来,上下皆慌了手脚,就听营地里人喊马嘶,叫声不断,惊慌失措的士卒四处奔逃,帐篷倒了,锅也翻了,其惊慌混乱的模样,好象看到洪水猛兽似的。
这时候,邱真没有理会混乱不堪的全军将士,而是带头逃走,邱真一逃,下面的将领们自然也跟着跑,无有人指挥的天渊军将士就如同没有的苍蝇,本能地向邱真等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天渊军逃跑之仓促,连驻地的营帐都未来得及收,同时还遗留下大量的粮草、军资器械。
很快,李齐一众就冲进了人去楼空的天渊军驻地,举目向四下一瞧,李齐、许辉、魏轩等将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失去唐寅的天渊军就是一支群龙无首的散军,别看有数十万之众,但根本就不堪一击。
随着鹏军大批涌入天渊军的驻地,从中搜出不计其数的粮草、盔甲、武器、军旗等物,一名兵团长疾步冲到李齐近前,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咧着大嘴说道:“李将军,我们缴获叛军的粮草物资无数……”
没等他说完话,李齐表情一板,沉声说道:“传我将令,天渊军的东西统统留在此地,谁都不许动,全军随我继续追敌!”李齐算是个相对优秀的将领,他很清楚轻重之分,缴获物资只是小功而已,杀伤敌军才是大功,如果只贪图眼前这点小利,错过追杀敌军的时机,可就太可惜了。
站在他旁边的许辉、魏轩等人连连点头,异口同声道:“李将军所言极是,缴获物资是小,追杀敌兵是大!”现在,众人都看出来了,传说中的虎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