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古越听闻这话顿感头大,造反二字岂是能乱说的?女人就是女人,搬弄是非一个顶仨。他重重的低咳一声,暗示舞英不要再乱说话了。
唐寅皱起眉头,看向舞英,疑问道:“小英,到底怎么回事,说详细一点。”
舞英气愤地说道:“半夜,萧慕青、梁启、子缨突然抽查全军将士私物,在我军部分将士的私物中发现有金银之物,他们三人以缴获战利品未上报之由,要把这些将士们统统处斩,现在就在校军场,准备要行刑了,大王快去!”
“竟有此事?”唐寅睡意全无,在床上愣了片刻,挥手一掀被子,走下床来,连王衣都未穿,只是简单披了件中衣就随古越、舞英二人去了校军场。
现在天色才蒙蒙亮,风军大营里的校军场倒是异常热闹,举目望去,人山人海,聚集在校军场四周的风军将士少说也有十多万人。
侍卫们率先上前,为唐寅开路,在古越、舞英、元武、元彪、阿三、阿四等人的护卫下,唐寅走进校军场内。
见大王到了,周围围观的风军将士们纷纷跪地施礼。
唐寅没有理会周围的众人,举目向前望去,好嘛,只见校军场的中央跪有五百多号人,周围还站有千名左右的士卒以及百名手持鬼头刀的刽子手。再向前看,不仅萧慕青、梁启、子缨三人在,邱真、吴广、战虎、江凡、程锦、乐天、艾嘉等将都在,就连伤势还未彻底痊愈的上官元让都有到场。
难得人能聚的如此之全,而讽刺的是却是为了要处死己方的将士。唐寅心中气闷,冷着脸走上前去。
“大王!”
众将们纷纷单膝跪地,向唐寅问安。
而那些要被行刑的风军将士则纷纷转身,面向唐寅而跪,哭喊着大叫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
见麾下将士们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唐寅又好气又好笑,他冷声喝道:“在战场上流血流汗都不哭,现在哭什么?”说完话,他环视邱真、萧慕青等人,问道:“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子缨大声说道:“回大王,这些兵将私藏战利品,按律当斩!”
唐寅的眉头拧成个疙瘩,幽幽说道:“只不过藏了几件战利品而已,何至于如此大动干戈?”
子缨回道:“大王不会忘记昨日所议之事?臣等已明誓要对违反军纪者严惩不怠,而大王业已赞同,今日发现这些私藏财物、拒不上报的将士,自然应按军fǎ_lùn处。”
没想到子缨竟拿自己的话反过来压自己,唐寅下意识地握紧拳头,他环视其他众人,发现众人也都在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唐寅心中暗气,走到子缨近前,靠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子缨,你好大的胆子!”
“微臣严明军法军纪,若大王认为不妥,可以治微臣的罪!”子缨不卑不亢地说道。
“你……”唐寅深吸口气,沉吟片刻,他微微一笑,说道:“我记得我以前说过,将士们缴获战利品,可以留下四成为己有……”
他话还未说完,子缨已打断道:“那时的大王只是郡首,下面的将士们皆为郡军,要求自然可以放松,但现在大王已是一国之郡,将士们皆为正规的中央军,岂还能按照当初的要求来做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