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身边的随行人员已有数百号人,现在再加张周这队人马,将近三千之众,这么多人深夜入城也够吓人的,城门的守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忙前阻止。
“站住!什么人?”守军的头目大声喊喝。
“平原县县守,唐寅!”唐寅催马前。
平原县的县守?小头目一怔,他在白天的时候不是刚出顺州吗?怎么晚又回来了?他来两步,语气客气了好多,问道:“请问唐大人深夜入城有事吗?”
“我找郡守余大人。”
“哦、、、”按规定,边境郡县的城池等到晚间都是要戒丨严的,进出都得有级的指令。小头目问道:“可有郡首大人的公文或者手谕?”
“没有。”唐寅回答干脆。
“那、、、对不起,唐大人,我无法放你进城、、、”
没等他说完,唐寅打断他的话,说道:“我找余大人既是公事也是急事,你若再在这里横加阻拦,那可就别怪我以军fǎ_lùn处!”
好大的口气啊!那小丫头目职虽然不高,但他属于郡城的守军,唐寅官阶比他高很多,但他毕竟是县守,还管办到他头。他心中噗笑,语气也变得不以为然,说道:“唐大人这么说有些越权了?!”
唐寅双目微眯,侧头喝道:“古越!”
“属下在!”古越快步前
唐寅抬手指了指那名小头目,喝道:“拉到一旁,斩了,若还有人阻止我进城,一谕杀无涉!“
古越还是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然后两个大步便夸到那名小头目近前,没等后者反应过来,他一把将其头盔打掉,然后扣住小头目的后脖根,不由分说拉到路边。
那小头目吓得浑身哆嗦,边挣扎着边连声叫道:“唐大人,你不能、、、你有什么全力杀我、、、”
他的话声只喊到一半,周围的士兵们还未来得及前阻拦,只见古越抽出佩刀,手起刀落,耳轮中只听扑哧一声,那小头目的脑袋硬声而落,轱辘出好远。
古越是典型的军人,他不管自己做的事对还是不对,或者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只要级下令,他一律坚决执行。
“啊?”看到这般情景,守城的士兵们又惊又骇,站在原地,动也不动,都吓傻了。
唐寅环视守军,冷哼一声,将手一挥,喝道:“进城!”
进入顺州,不去别处,唐寅直接代人去了郡守府。
此时天近三更,余合早已休息,郡守府亦是一片安静。
他们这许多人匆匆过来,让门口的侍卫大吃一惊。
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侍卫首领快步迎前去,见带头的人是去而复返的唐寅,他满脸的莫名其妙,疑问到:“唐……唐大人?你……你怎么来了?”
“我找余大人。”
“大人已经休息了。”
“不用他出来见我,我进去找他!”唐寅下马,伸手将侍卫首
领推到一旁,然后直向府邸的大门走去。
愣了片刻,侍卫首领才反应过来,急忙跑前去,说道:“唐
大人,你……你不能这么硬闯啊,就算要见郡守大人,也得先让我
进去通禀一声啊!”
唐寅头也不回的说道:“不用了,我也没有那个时间等!”
“唐大人,唐大人……”
侍卫首领知道唐寅有镇北将军的称号,若论官阶,并不比余合
低,他哪里敢得罪,拦不是,不拦也不是,跟在唐寅身后,急的
抓耳挠腮,额头渗出冷汗。
“怎么回事?吵什么?”
随着不满的喊话声,郡守府的管家披着衣服,从侧房走了出来。
“余管家,唐大人要见郡守大人!”看到老管家,侍卫首领暗
松口气,顺便把唐寅这块烫手的山芋丢给他。
“唐大人?”余管家向前探着脑袋,老眼昏花的看了一会才把
唐寅辨认出来,他惊讶道:“唐大人,你怎么回来了?”
白天的时候,唐寅有见过他。
他快步走到余管家进前,一把抓他的手腕,说道:“余管家,带我去见余大人!”说完,不等老管家答话,硬拖着他向内院走去。
“唐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能等明天再说吗?大人早已休息了啊、、、”老管家被唐寅拽着,身不由己地跟他走。
“事关重大,不能耽搁。”唐寅冷漠地说道。
“可是、、、那也得等我通报一声、、、”老管家有些结。
“不用了!”唐寅拒绝的干脆。“你只管带路,告诉我余大人住在哪间房间就好。”
“这、、、这、、、”
没等老管家找托词,唐寅手加力,他的力道,哪是平常人能受得起的,何况老管家年事已高,被他这么一捏腕骨都差点被捏碎,疼的嗷的怪叫一声。
跟在后面的张周、邱真、古越等人都在暗中乍舌,刚才在城门那里已杀了一名守城的头目,现在又要硬闯郡守府,事情算是彻底闹大,真不知道唐寅如何收场。
被唐寅半拖半拽的挟持着,老管家硬着头皮把他带到余合的寝房。
举目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唐寅侧头问道:“就是这间?”
“是……是的!”老管家的手腕都被他抓的发麻了,一张老脸揪成一团。
得到肯定的回答,唐寅终于松手,大步流星走到门前,敲也没敲,提腿一脚,直接把房门踢开。
嘭!这一声巨响,在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同时也把里面酣睡的两人吓得惊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