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夜怀的大弟子锺颌快行几步,来到皇甫秀台近前,拱手施礼,说道:“小侄拜见皇甫长老。家师不便下床,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皇甫长老多多见谅。”
皇甫秀台摆下手,问道:“令师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
锺颌眉头皱了一下,低声说道:“还好。”说还好那是客气的,实际上是每况愈下,川王派来的医官像走马灯似的,每隔一时辰都会赶过来几人。
皇甫秀台幽幽叹了口气,喃喃说道:“令师的伤本座也有瞧看过,还不至于严重到伤及姓命的程度,怎么会一直都没有好转呢?”
锺颌摇头说道:“医官说,家师年事已高,伤势难以痊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放屁!”皇甫秀台直言不讳地说道:“你师傅的修为并不弱于本座,区区几处并无大碍的伤势又算得了什么?你们是从哪找来的庸医?”
锺颌暗吐下舌头,小心翼翼地说道:“是……是川王殿下派来的。”
皇甫秀台听闻不再多说什么了。既然是肖轩派来的,那肯定不能是庸医,肖轩一直都支持东方夜怀做圣王,他盼着东方夜怀早点平安无事还来不及呢,根本不可能存心加害于他?
“带本座去看看令师吧!”皇甫秀台背着手,扬了扬头。
“是!皇甫长老,里面请!魏兄,请!”锺颌把皇甫秀台和魏彪让入府内,直接领两人去了后院,来到东方夜怀的卧房。
刚走进卧房,皇甫秀台和魏彪便忍不住皱紧眉头,卧房里充斥着浓烈的药味,都呛人的鼻子。向里面看,东方夜怀平躺在床榻上,脸色惨白,还不时地剧烈咳嗽着。
看到病殃殃的东方夜怀,魏彪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接下来,可就要看他的了。
川国的医官有没有把灵种放入药中给东方夜怀服下?当时的汤药热不热,有没有把灵种烫损?如果东方夜怀已经服下,他又服下了多长时间,灵种有没有被消化掉?
就算前面的这些都没问题,可东方夜怀是不是真的已神智不清了,当自己动灵种的时候他无法用灵气压制?
对于这些疑问,魏彪是一概不知,他心情的紧张也就可想而知了。他现在要谋害的可是堂堂的大长老,一旦失败,不仅是他,就连他的师傅聂震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可以说不过在场的众人都没有理会他,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东方夜怀身上。皇甫秀台快步走到床榻前,慢慢坐了下来,探头打量东方夜怀的气色,不由得倒吸了口气。
看脸色,东方夜怀的伤势比自己想像中要严重得多啊!在争夺圣王之位这件事上,皇甫秀台是希望自己能胜过东方夜怀,但是他也不愿意看到后者就这么窝窝囊囊的病故。
这样就算让他得到了圣王之位,也毫无成就感可言。他握着东方夜怀的手,轻声唤道:“东方兄?东方兄醒醒,东方兄快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