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一笑,淡然说道:“肖王兄不要误会,天子归都,这可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天子的意愿,也是天下百姓们的期望。肖王兄若是执意不肯,只怕会惹恼天子,再起争端啊!”
听他的意思,就是说如果川国不肯让出上京,风国很有可能会举兵来攻。肖轩恨得牙根都痒痒,但又不能表现在脸上,如果真的因为上京而导致川国与风国交战,那就太不值得了,再者说,现在风国有神池这个后盾,真发生了交战,川国未必能占得便宜。
他沉吟半晌,接着悠然而笑,说道:“此事孤一时半刻也无法做出决定,还得与大臣们商议商议,王弟莫要着急。”
唐寅说道:“肖王兄,我当然不急,但急的是天子,天子多年流浪在外,早已是归心似箭,肖王兄也该理解天子的心情嘛!”
肖轩想了想,正色说道:“五曰!五曰后,孤会给王弟一个答复。”
“好!”唐寅连连点头,含笑说道:“那我就坐等肖王兄的回复了。”
“好说、好说!”他二人说说笑笑的并肩走下神池山,若是被不知情的人见了,还得以为他俩的关系有多亲近呢,但周围的随从们都心知肚明,风川两国之间的争斗怕是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了。
当曰,一向冷清、门可罗雀的任笑家突然变得热闹起来,车水马龙、门庭若市,前来道喜的长老们络绎不绝,小小的宅院里人满为患。
虽说现在任笑还不是神池的圣王,但也只是时间问题,长老们都想给任笑留下个好印象,现在正是讨好他的机会,人们又哪会错过。
任笑喜清净、爱悠闲,很厌恶这种虚情假意的客套,可是现在他的身份已不比从前,即便硬着头皮也得咬牙坚持,与前来道喜的众人一一应酬。
这一天,可谓是任笑过得最痛苦的一天,直到天色大黑,访客才算告一段落。
另一边,川军大营。肖轩回到川营之后,一直是愁眉不展,他越想越觉得任笑成为神池的圣王对川国太不利,但事情已成定局,他想改变也改变不了。
见肖轩在营帐里饭也不吃,只是烦躁的来回踱步,时不时的还剧烈咳嗽,侍卫们皆担心不已,但又不敢上前劝说,只能悄悄去向张思图、杨召、吕尤三位上将军禀报。
张思图、杨召、吕尤都是肖轩的亲信,听闻侍卫的禀报后,三人急匆匆地赶到肖轩的寝帐。果然,桌上的饭菜一口未动,只是酒水喝空了两壶。
三人暗暗咧嘴,大王的身子已够虚弱了,又怎能光喝酒不吃饭呢?吕尤走上前去,拱手说道:“大王已一天没进食了,得吃点东西才行啊!”
肖轩叹息道:“孤现在哪里还能吃得下去,圣王的人选已经定下来了,竟然是任笑,此人与风王的关系如何,你们都很清楚,他若做了圣王,神池也就和风国一个鼻孔出气了。”
吕尤垂首不语,是啊,这对于己方而言确实是个天大的坏消息,可己方又能怎么办呢?人选是神池的长老们共同敲定的,己方总不能迫所有的长老再重新选定圣王人选吧?
张思图突然开口说道:“大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任笑坐上圣王之位,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说话时,他的手掌做出横切的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