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了脑伤,如何变得比以前更聪明了,如何从国外名校毕业,如何找到工作……

在尤歌心里,父母从未离去,他们一定在天上某个地方注视着她。

尤歌红红的眼眶噙着泪水,可脸上是带着微笑的,她的手在墓碑上,父母的照片前温柔地摩挲着,轻柔的声音充满了小女儿的娇态。

“爸……我记得您以前总是爱说我像只小猪猪,小时候我很贪吃,身材圆圆的……其实现在想起来,我才觉得,兴许那是因为有爸妈的疼爱,我过得很幸福,所以吃什么都香,还特别喜欢爸妈喂我吃……”

“妈……小时候我最爱偷穿您的高跟鞋,还有偷偷地用您的口红擦在嘴上……时常我都是个大花脸,您每次都假装凶巴巴地要打我,可每次都被我撒娇地亲两下就没事了……妈,我好想吃您做的酸奶,还有曲奇饼干……其实我自己也有学着做,可总是觉得不如妈妈的手艺好,味道还是差了一点。”

“爸……还记得小时候您教我学骑自行车,可我总是摔,总学不会,每次摔了还哭得很惨。现在我要想您报告一下,我学会骑自行车了,只用了一个小时就骑得很熟练。外国外读书的时候,有一年我还得了全校的自行车比赛冠军。”

“爸,妈……我长大了,我会照顾自己了,也有了自己的工作,独立了,可以养活自己没问题。只是……爸妈,请原谅我的不孝,公司在我手中丢失了,我会尽全力夺回来的。无论如何,那都是爸妈的心血,不能葬送在我手里……爸妈,请你们在天之灵保佑我……”

尤歌虔诚地双手合十,低声呢喃着,不知不觉已经泪湿腮边。

子欲养而亲不在!如今她是长大成人了,可是却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告慰父母,不管怎样缅怀、哀思,始终只能阴阳相隔。

尤歌来之前想好了不哭,但怎么能做到不哭?孤单单活在世上,至亲的人已不在,这种挖心挖肺的痛,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缓解与抚慰。

模糊的泪眼,视线恍惚,尤歌耳边还回响着父亲母亲慈爱的声音,脑海里浮现出的是一家子曾经的幸福时光……那些记忆,仿佛就发生在眼前,却又是那么遥不可及。

悲悯的气息在周围萦绕,浸透着空气,好像一下子从晴天进入了阴雨。寂静的墓园里,尤歌低声的啜泣,显得那样无助与伤悲。

说也奇怪,不知哪儿飞来的一只鸟,停在了尤歌面前,静静看着她,好半晌都没飞走。

尤歌擦着红肿的眼睛,失神地呢喃:“小鸟啊小鸟,你是不是我爸妈派来的使者?来听我说话的对不对?”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心智也会发生混乱,迷茫,所以尤歌看见一只小鸟都能跟父母联系在一块儿。

小鸟在地上跳了两下,发出一声鸣叫,然后飞往尤歌身后……尤歌下意识地跟着转身去看,蓦地,撞到了一堵肉墙!

“啊——!”尤歌惊呼,没想到身后会有人,加上这又是墓地,顿时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尤歌抬眸,见到的却是一张熟悉的俊脸。

“这么惊慌做什么,大白天,你还害怕?”男人漫不经心地陶侃,嘴角冷魅的笑意里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

尤歌气呼呼地咬牙:“容析元,你干嘛不声不响地站在我背后偷听我跟爸妈说话!”

没错,真是容析元来了,神出鬼没的。

“我怎么是偷听?我是光明正大地听,是你自己没注意到我。”容析元一贯的无赖口气。

尤歌现在也不激动了,对于他厚脸皮,她算是见识到了。

“你为什么会来?”尤歌狐疑地瞪着他,这个男人到底要干啥?一声不响地走掉,然后又悄然出现,他知不知道这样很考验人的心脏啊?

但无可否认的是,尤歌心底隐隐压抑着一抹喜悦……他没有像四年前那次让她等上一两个月。

容析元没回答,只是牵起了她的手,面朝着她父母的坟墓。

他的手很厚实,有一点浅浅的茧子,很温暖,包裹着她纤细白嫩的小手,她竟一时间忘记了挣脱,侧头呆愣地望着他,看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容析元依旧神情淡然,但眉宇间却多了几分庄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

“你们的女儿,以后就交给我了。她会每天吃得饱饱的,睡得香香的,她会有佣人伺候,她会有保镖保护……她累了可以休息,她无聊可以出去旅行,她可以每天都有香蕉牛奶喝,她不会冻着不会饿着,她可以一觉睡到中午,也可以早晨起来跑步,她可以有很多信用卡,也可以把钞票抱着慢慢数……她可以把我家随意布置,她还可以每年都对我许个愿……她还有一群可爱的狗狗陪着。所以说,我娶了她,是她的福气,你们也该瞑目了。”容析元说了一长串,最后还冲着墓碑笑一笑。

听似是碎碎念着一些平常的事,但仔细想想,容析元所描述的那些生活若能实现,对一个女人来说,难道不是毕生的幸福归宿吗?是多少人梦寐以求追逐一生都无法得到的生活,他却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并且有种令人信服的坚定。他,能做到。

尤歌心中的激流,澎湃着汹涌着,良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她可以认为是真的吗?他为什么要在父母的墓前说?可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含义?

尤歌好不容易拉回心神,揉揉发红的小鼻子,浓浓的鼻音说:“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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