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熬不过他，又见他的确诚心诚意，就打电话向范县长咨询了一下，范县长神秘的笑笑，鼓励她去，说你现在可以多跟这些房地产老板打交道了，这也有利于你的工作，但记住不要轻易和肖文光打交道就是了，其他老板都可以，不要有什么顾虑。
当时，赵燕对范县长这番话还听不大明白，等潘总几天后跟她的关系融洽之后，她才明白过来。
赵燕跟潘总在一茶楼包间里，两人边喝茶边聊开了。
冰释前嫌之后，潘总关切地说，赵主任，不是我多嘴，你才来，也许有些情况不熟悉，而我跟你们土地中心打了多年的交道，你们土地中心的所有情况我都很清楚，关于你们土地中心为什么那么有钱的问题，不知道赵主任明白没有？
赵燕正猜想着这个问题，摇摇头赶紧问，我还不清楚，请潘总直说无妨。
潘总笑了笑，我们是好朋友，今后肯定还有更多的合作，所以，我不得不跟你实话实说，不过，你要相信我的话，我先发个誓，我对你说的绝对没有半句虚言。
赵燕连忙制止他，说潘总言重了，不必搞得这么严肃，我信你就是了，你的话我都不信，我还能信谁的？
潘总喝了一口茶，认真地说，你们中心之所以有那么多钱，是因为这里面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内幕。首先，你应该发现肖文亮在的时候，每个房地产公司都是老总亲自去缴费，而不是财务人员？而且都是把钱交到肖文亮手里，也不是财务人员小梅手里？为什么呢？
赵燕惊讶地摇摇头。
潘总说，因为老总有决定权，直接给中心主任交费，保护了其中的交易秘密不被泄露出去。比如说，我的公司本来该交10万，可你只给我开9万的发票，其余1万就进你们中心的小金库了。这样，我们两家都有好处。你们中心得了钱，可以上缴给单位，给职工福利，私下给领导红包，这样既赢得了同事的拥戴，又赢得了领导的喜爱。而我们公司呢，没有多给一分钱，但手续你们及时给我办好了，这对我们房地产商人来说，就是最大的好事情。
如果公事公办，把钱全部交到财政，你们把发票也开全了，可按照程序来走，我们的证件少说也要一年半载，这样一拖，就把我们的房地产搞凉快了，没有证件，我们也不敢动，怕被罚款，那么，为了早点办好证件，我就得请客送礼去巴结，还耽误了时间，就坏了生意。
赵燕听着糊涂了，怎么可能这样呢？不能轻易相信，她呵呵一笑，说潘总啊，你说的是什么哟，我听不懂，你也别说了，就当我们没说过这事。
潘总赶紧说，赵主任，我说的都是实话，天地良心啊，就是把武松打虎的胆子借给我，我也不敢糊弄你呀，我还要跟你合作，我还要做生意的呀。
赵燕说，潘总啊，着土地出让金不是我们中心说了算，是有标准的，如果我们给你少开了发票，财政局查出来的话，我们怎么交代？好了走吧，你的这些话就当没说过，我也不计较，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这下潘总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