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青年眯着细长如柳叶的眼睛,悠闲的饮着酒,看着胡天宇。
胡天宇道:“你是谁?”
那黑衣青年道:“你识得玉炎吧,我叫杨奇,是他五师兄。你能接住我那杯酒,实力不俗,难怪能杀了玉家的玉衡,你就是那个胡天宇吧!”
胡天宇暗吃一惊,今日连续让两人瞧破身份,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同时心下也在猜测,是否白兰告知这杨奇着的身份的,但想白兰并不知自己是胡天宇,料来是自己在什么地方漏出了马脚,让玉炎等人瞧出了破绽,他们无法对付自己,是以请出了他的五师兄。
如此一来,来此之人极有可能不止杨奇一个,也许慕求盛,玉世均这两人也来了。加上眼前的杨奇,就是三位本命境。
三位本命境要来围杀自己!
一想到这种可能,胡天宇大惊不已,立即暗中破解纵行天下、横行天下两门秘法,伺机而动,准备突出重围。
“慕求盛,玉世均这二人,如今隐藏在哪里?而且为什么他们没有立即出手,若是教这三人同时出手,我连逃都逃不掉。这个杨奇是玉炎的五师兄,这么看来他就是毕生的亲传弟子了。”
胡天宇猜测不出杨奇的来意,但想既然对方没有立刻出手,料来是有事找自己,倒不忙先发制人,着急动手,反而要拖延点时间,毕竟破解两门秘法,若是运气不滞,一个时辰也是难以搞定的。
唯今之计,只有拖!
胡天宇只看着他,皱眉说道:“你来我这做什么?想要为玉炎出头吗?”
杨奇笑道:“我杨奇还不至于为了这种事情,亲自出马。今日我来拜访,另有他意。”
胡天宇伸手倚在门边上,嘲讽道:“我记得出去之时,窗子还是关上的,如今窗户开开,房内条案横放,又是美酒,又是灵果,倒是惬意的很,这就是你所谓的拜访?我能不能认为你这是私闯民宅?还过若你现在就走,我倒是能不会上报官府的。”
他语气极缓,说的话又是陈长不已,目的显然,为的就是拖延时间。
杨奇笑道:“一个杀人犯,若是上报到官府之中,就别想出来了。”
胡天宇道:“官府?要是官府能看出我的真面目,今日我早已呆在大牢之中,等候秋后斩首了。”
杨奇敛了笑容,道:“我今日找你,可不是为了听你胡说八道的。”
“哦,你来我这,可是为了请我饮酒?”
胡天宇伸出那只抓碎酒杯的手到上鼻前,嗅了一嗅,上面还残留着酒液香气,赞道:“好酒,好酒,再来一杯。”
杨奇皱了皱眉头,也并未吝啬,筑建了一只酒杯,端起酒壶倒了一杯,袖子一拂,酒杯直飞而出。
酒杯中的酒斟得极满,可飞行之中,却不洒一滴出来。
胡天宇伸手将酒杯接到手里,酒杯中一阵荡漾,立即香气扑鼻,登时面露陶醉,实则正以言传之书记录着酒中各种结构,检验是否有毒。
“高梁、小麦、水……无毒。”
胡天宇认出酒中种种结构,知酒中无毒,这才仰起脖子痛饮一口,大赞道:“酱香绝逸,入口酥绵,入喉细腻,齿颊留香,香脆可口,色味俱佳,肥而不腻……当真是其味无穷,空杯留香,好酒,好酒,再来一杯。”
他与杜康相处多年,虽然多多少少染了嗜酒的毛病,偶尔也会独饮两杯,知道酒的好坏,但也绝计无法对酒作出专业的点评,口中唠叨的都是词不达意,连“肥而不腻”这种词也搬将出来,当真是为了拖延时间,无所不用其极。
杨奇听他胡说八道,皱眉道:“废话少说,这次我来,可不是请你喝酒的。我知道你叫胡天宇,是三月城胡家的人,前不久我才去过那里一趟。”
胡天宇眼神登时一冷。
胡家是他的逆鳞,虽然有第四代战魔在族中坐阵,胡家可安然无羔,但胆敢对胡家不利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杨奇忽然从怀中取出一张白纸,打了开来,道:“你认识这样东西吗?”
胡天宇眼光落到那张白纸之上,只见上面画着一道道黑色线纹,这些线纹交织一起,有种特别的蕴味。他目光一凝,依稀对张白纸有些眼熟,一转念间,便即记起,不过却装作不识,说道:“这是什么东西?”
杨奇冷笑一声,说道:“你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这是战法解析,是我从杨炔手中夺来的。说起来他还挺讲义气的,我问他这东西从何得来,他竟敢不说,所以我只好略施手段……嘿嘿,他这才告诉我,是从你手中买来的,可有此事?”
虽然胡天宇与杨炔并非知己好友,却也算相识一场,如今听说他被逼迫,心中也禁不住一阵愤怒,冷冷的道:“杨炔?你跟杨炔是什么关系?”
杨奇眼光睥睨,傲然道:“我就是杨家谪子长孙,杨家家主唯一继承人!现在我问你,这战法解析,你还有吧?只以十几万灵币低价卖出,你要是说没,有谁会相信?”
胡天宇嘲讽道:“竟为一纸战法解析同门相残,你这样的人,即使我有,你以为我给你,还送到你手心之上?”
杨奇摇了摇手指,道:“无论你怎么说,又是否愿意,今日·你手中的战法解析全都要归我。”
大有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意思。
胡天宇冷笑道:“我不给,你还打算抢吗?”
“抢?”
杨奇摇了摇头,说道:“我一动手抢,你就会死。我老师乃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