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火缓缓将木盖子打开,众人将目光看了过去,便见在横列第五,纵列第七的方格之中,一颗碧绿的珠子静静地躺在那里,见到这个珠子,脸上皆生出了浓浓的绝望。
胡火眼底闪过一丝杀机,但当感受到千手身上那深不可测的实力之后,这股杀意瞬间收敛,目光低垂,冰冷的目光似要将酒桌洞穿。
那白衫少女跳了起来,笑道:“哼哼,猜中了,还有一局,你们就等死吧!”捏起如白玉的拳头扬了扬,以示威胁。
众人脸如死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这最后一局让谁上了。只有一局,显然这种赌博的方法已经不能用了,那么等待他们的,也只有将传承之物交出来这条路可走。
“这最后一局,让我来!”
就在这时,门口处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众人寻声望去,便见来人正是胡天宇。众位长老脸色登时难看起来,心想,这家伙又来捣乱了。
一名长老冷冷的道:“胡天宇,你方才说最后一局让你来赌?这一局关乎家族的兴衰,你如果输了,担待得起吗?”话语中,喝斥的意味甚浓。
胡天宇指着胡火,昂然道:“他输了九十九场,就不是罪人了?再说,这最后一局,让给你们来,你们敢赌吗?”最后几个字直若惊雷,屋瓦俱颤。
众位长老尽皆默然。诚然,这最后一局关乎胡家的传承宝物之得失,若是输了,谁也担待不起,若要他们上,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这样的事情,是会被写进族史之中,令他们成为胡家的罪人,遭受后人千百年的唾骂。
他们相视一眼,心想这小子想赌这最后一局,就让他独自儿承受这个骂名吧!当下人人目瞧他处,不发一言,俨然是不打算理会此事了。
就在这时,千手忽然哈哈一笑,将胡天宇认了出来,说道:“小子,上次我们那场赌局是平局,今儿这最后一场便来一个胜负吧!”
众人一愣,原来与千手赌个平手的是胡天宇,心中悄然生出了最后一丝希望。胡烈凝重道:“好战,能赢吗?”
胡天宇冲胡烈扬了扬眉,随即来到胡火身前,拇指指向他处,意思是让胡火滚开。
胡火脸色愠怒,但不好发作,一挥衣袖,让开了位置,站在大长老身侧,冷冷地注视着胡天宇。
胡天宇站在千手对面,说道:“老先生,咱们这次还来点新花样。”咧嘴一笑,牙齿显得格外森然。
千手双目一亮,点头道:“等你多时了!”
胡天宇道:“好。那开始了,咱们这次要赌的,就是赌谁的悟性低,那我先来啦!”说着不待千手应允,兀自取出一块黑木块,贴在眉心之上。
这黑木块正是当初苏立让他测试悟性时的悟性木,不过由于当时情急,一时忘了将这东西归还,因此还留在胡天宇手里。
一些长老对胡天宇都知根知底,自然知道他的悟性究竟有多低,估计整个天下都无人能出其右,而他此时提出这样的赌法,确实无耻之极,不得不让啼笑皆非。
而胡烈见此一幕,纵使他的脸皮厚如城墙,老脸也不由得一红,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没脸见人了。
符文升起,汇聚成一个黯淡的黄蒙蒙的光环。
见到这光芒,千手先是一呆,随即脸色铁青,沉声道:“小子,你这算是什么赌法了。要不干脆点,瞧谁年纪大,就算谁赢。”说着重重地哼了一声。
身旁的白衫少女咯咯娇笑出声,拍手叫好。
胡天宇将悟性木收好,干笑两声,说道:“好,不赌这个。不过,我见你一把年纪,也不欺你,就让你一让。我们就来赌……谁记忆战法秘籍的速度快,如何?”说着轻蔑地看了千手一眼,俨然胜券在握。
众人一愣,不明白胡天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千手上下地打量着胡天宇,满脸警惕。上次的事情,可让他见识过胡天宇的诡计了,这次自然不肯贸贸然钻入了圈套。
胡天宇见他这般小心翼翼,嗤笑道:“赌圣千手不过如此,我已展示了一环的悟性,你居然还不敢赌,当真胆小如鼠。”他有意激怒千手,让千手顾忌颜面,答应下来。
之前千手的一番话点醒了他,本元天赋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既然他拥有本元天赋,为何就不能好好利用利用?
于是才有了眼下的这一幕。
千手大怒,喝道:“好,就与你比比谁记忆战法秘籍的速度快。”心想我堂堂一个大高手,难道在战法方面,还比不上你区区一环悟性的家伙?
胡天宇朗声道:“爽快,那么我们就以十本一阶战法为准,谁先将十本一阶战法记忆在脑,并且默写下来,就算谁赢!”见千手没有异议,想了想又道:“先生身上可有十门一阶战法?”
千手对身旁的白衫少女打了个眼色。白衫少女会意,撅起小嘴,满心不情愿地从世介中取出十门一阶战法,扔到酒桌之上。
千手道:“说吧!怎么赌。”
胡天宇对众位长老说道:“那位长老愿为我胡家荣辱干一件大事,前往战法阁取来十门一阶战法。”目光在众位长老脸上扫视。从战法阁中的战法秘籍,唯有长老级别以上的人,才能取出来。
众位长老一阵迟疑,一名长老应声而去。
胡天宇又吩咐下人去取来笔墨纸砚,接着转头对千手道:“我们相互调换一阶战法来记忆,这么一来才算得了公平,老先生认为如何。”
千手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