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蔺以为他要压她,床又这么大,一个翻身滚到一边去。
但滕睿哲只是脱衣服,一件件的脱,眸露邪佞之色,露出他魁伟精壮的上半身,把腕表取下,“洗个澡,换件衣服,我们去甲板。”他扬声冷道,眸中依然有怒火在跳动,睥睨了她一眼,走进浴室了。
黛蔺见他离去,爬起身,飞快走到外面。
她想趁此机会上岸去,但夜色下,私人游艇已经开动了起来,江水搫开成白浪,江风一阵阵往船舱里扑,离岸越来越远。她仰头望了望,见船舱上有天台,连忙爬上去。
天台上有桌椅,有望远镜,周围摆满了耐盐潮的观赏植物,非常碧绿,一眼望去,像个幽静的小酒吧。
她拨开那些植物,趴在栏杆上,望着江边的建筑物,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这是在逃吗?即便挥手喊叫,谁能救她?把她看做一种什么身份来救?
滕睿哲的情人么?
若是这样,看起来未免可笑。谁会相信他是在掳人,而不是他们在吵架?
——
滕睿哲洗完澡,换了一件v领毛衣,长裤,体型匀称,身上散发一股独属于男人的清新和成熟气质。
他朝甲板走过来,仰头望着天台上的她。
只见头顶上,闪烁着信号灯和夜灯的大桥,在缓缓而过,投射下一大片阴影,罩住了弱柳扶风的她;她则站在黑暗里,长发被风吹了起来,侧脸姣美,似一个清丽艳绝的仙子;此刻,船,越行越远;夜,越来越浓。
“黛蔺。”他朝她走过来,伸手扶上她的小肩,与她一起遥望江的东边。
游艇正在经过兰会所,依稀可见到会所里灯火辉煌,顾红带着女孩们楼上楼下的跑,正在伺候那些贵客和红颜们。
黛蔺望了一眼,将目光投射到江边萧梓曾经等她下班的位子,双眉微微动了一下。
怎么又回到这个地方了?这里一点都没变。
滕睿哲则打量她的表情,见她又想起萧梓,扶住她小肩的大手不爽的攫紧,暗暗使力。
但他没有发怒,只是攫着她的香肩,将娇柔的她搂进怀里,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
旋即,粗臂搂着她坐到椅上,观赏夜景。
黛蔺坐他腿上,就像一个孩子被他搂在宽阔的胸膛里,小头颅被他扶在怀里,光洁的额头与他相抵。
她其实早已被风吹得凉了,此刻被他这么一搂,身子霎时被一股暖气包围,暖烘烘的。她没有动,额头轻轻抵着他,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忽然觉得好安静。
眼前是一排排江东区的建筑物,建筑物后面的后面,则是她的家,他的家则隔了两排公寓和一条马路,与她家遥遥相望。但是现在,她家的房子空着,他的家,则让邹小涵住了进去。
所以她不知道,她与他现在是一种什么关系?
“冷不冷?”他自己喝一口酒,再喂她一口酒,大手扶了扶她的小腰,在那柔软小蛮上缓缓的移动,薄唇吐着热气,靠近她饱满的白嫩耳垂。
她喝掉他喂过来的液体,在唇齿间打了转,吞下,便被他弄得小肩一缩,敏感起来。
他果然把她耳珠子含住了,舌尖逗了逗,一手袭到了她高耸的胸前,吐着灼热气息,嗓音磁性说了句‘我们进去’。下一刻,她就被他打横抱起了,稳稳走下天台,进到船舱里。
这一次他不再是把她扔上大床,而是轻轻放上大床,双臂撑着,俯在她上空,眸子幽暗盯着她:“黛蔺,那个雨夜的你很真实,知道吗?我很怀念。”
他伸手抚触她柔润的小脸,灼热鼻息喷吐在她玉颊上,眸色越来越浓。
这双眼睛,这张小嘴,在那个晚上是多么热情啊,差点要把他雨中融化、焚烧殆尽。若不是有那个夜晚,他根本不会有信心重获她的心,会这么强迫她。
这个小女人,值得他霸道和强迫。呵。
思绪回转,他唇边勾出笑痕,俯身压下。
娇柔的黛蔺一下子就被他魁伟的躯体压实了,只觉身子上有千斤重,无法换气。她将素手捏成粉拳,俏脸侧开,不是去捶打他,而是咬牙忍住。
因为她知道,一旦挣扎起来,他只会越加兴奋,势要得到她。
而此刻,压在身上的男人,柔软的毛衣在刮滑着她,深幽的目光在打量她,从她脖颈间抬起头颅,眸中飞上邪冷之笑,在打他自己的主意。
他那张嘴已经在她脖子上弄出了几道吻痕,重重吮出来的,麻麻痒痒,青青紫紫,但在大力扯开她上衣的扣子后,他就起身了,利眸幽光闪烁盯着她,一只大手按压在她肩上。
他垂眸,盯了她粉色内衣和饱满胸部曲线一眼,起身,似是对死鱼般的她失了兴趣,走至一边倒酒喝。
浓郁芬芳的酒香很快在房间里飘散开来,给这密闭的空间又增了一分绯色,轻快的钻进她的鼻腔。她安静从大床上爬起,望着他喝酒赏夜景的侧影,抓紧的小拳悄然松开了,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虚弱起身,走了两步,却是口干舌燥,望着酒柜上的那些名酒瓶子,急切想喝水。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口渴了起来?
她双颊彤艳,摇摇晃晃走过去,拿起杯子就倒水,咕噜咕噜喝下去。再倒一杯,仰颈喝下,一滴都不剩,却越喝越热……
滕睿哲在一边看着,薄唇边明显漾着一抹探究,一口饮掉杯中酒,伸手,把船舱房间的小窗子打开!立刻,一股清凉的夜风朝黛蔺迎面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