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包围着她,一双粗壮有力的大手将她搂紧,使她与他密密贴合,身体之间不留一丝缝隙。
她不想与他这样贴着,但是他将纤弱的她抱紧,一只修长的手臂就能将她圈紧,将她嵌合在他健壮宽阔的胸膛里,掐紧小腰搂住……
他在告诉她,他很久没碰过女人了,想立即一口吃了她,把她折磨到无法下床。
然而她不愿意,不想被他健硕滚烫的身体这样抱着,会让她想起以前的种种。
于是当他喷着阳刚的粗气低下头寻找她的唇,她惊慌的躲闪,试图用手推开他,却被他直接用身体压到床上,一只大手攫住她的双腕,另一手捏住她的小下巴,霸道薄唇长驱直入。
这是一个极尽缠绵的火辣辣深吻,无论身下柔软的她怎么躲闪挣扎,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都有办法诱哄她开启水蜜桃般的嫩唇……
她依然是一颗初熟的水晶蜜桃,身体味道纯真而清新,香甜中带着小性感,让男人流连忘返……
虽然他很想要,但他还是清醒的知道这是别人家,擦枪走火的后果是让身下的她尴尬,于是他不舍的放开了那高肿的红唇,给她把内衣整理好,穿上外套。
但清醒过来的她却把身体别了过去,不肯跟他下床,环抱着自己低着头,似乎在哭。
“黛蔺。”他扶上她细弱的削肩,磁性的声线里还带着暗哑,火热yù_wàng并未完全从身体里抽离而去,那只粗粝的大手还是火热的,煨烫着她,“跟我回去,今晚不要住这里。”
他摩摩她的肩,带满不舍与怜惜,然后倾下身,把小脸低垂的她轻轻抱了起来,转身往外走。
守在门口的苏小雁见两人出来了,连忙给两人撩帘子,不太意外的看着他怀里埋着脸的黛蔺,笑嘻嘻的道,“市长哥哥,你先回去,我给妹子拿行李,然后给慕先生知会一声,告诉他妹子去我们苏家了。”
她早就说过滕市长看苏黛蔺的目光是火辣辣的,绝对不是兄妹那么简单,所以现在滕市长怎么做,她就怎么跟,一切以领导为先,为市长哥哥办事。
滕睿哲抱着黛蔺走到了外面,离长贵家有些距离了,黛蔺终于在清凉的月光下抬起了头,让他放下她,她自己走。此刻两人就在两棵笔直的白杨树下,秋风瑟瑟,静影沉璧,幽白的月光透过树枝桠星星点点,树影婆娑。
滕睿哲依言将她放下了,却牵紧她的手,给她理好衣领遮住脖子上的吻痕,披上自己的外套,带着她继续往苏老三家走。
黛蔺走在他身边,看着这片他即将呆上几年的艰苦村庄,没有挣脱开他的手,一直很安静。
这里很漆黑,没有路灯,也没有卫生所,只有一排排破旧的土房子和一盏盏昏黄的煤油灯,以及几个在晒谷道场捉迷藏的小孩、几条不断吠叫的狗。
她跟在男人身边走了一段路,突然停下了,站在田埂子上,望着远处的远山轮廓,轻声笑道:“明天我就回锦城市了,难道你也要用这种方法阻止我和夜澈同房?为了给孩子办户口,我确实和他协议结婚了,有名无实。但是渐渐的,我发现他这样的男子不该只是付出,也应该得到回报,得到他应该得的东西,他没有义务给别人的孩子一辈子当爹,却让孩子的亲生父亲在这里为民请命,舍小家顾大家。”
滕睿哲侧首看她,目光深凉如水,抬起手,为她拂开扑打在脸颊的发丝,一言不语,然后牵起她,带她走向不远处高坡上的一片野山菊地里,与她一起坐在凉月下,看着这个沉静的村子。
野山菊很清香,一朵朵的在夜风中摇曳,散发一阵阵泥土芳香,滕睿哲将黛蔺揽入怀里,为她遮挡夜里的风,指着不远处泥土路延伸的地方,“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感觉这里很安静,很适合居住,我想与黛蔺你一起避开尘世的繁杂与恩怨,生活在这个世外之地,过宁静日子。但是这里的环境太艰苦,食不果腹,居不定所,黛蔺你怎能随我来这种地方吃苦?而且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原谅我,曾经的那些往事已在你心里留下了无法抹去的痕迹,一旦触及就会痛。”
黛蔺在他怀里微微一动,轻轻推开了他,不需要他再给她挡风,笑道:“原来在你心里,你一直觉得我不是一个与你同甘共苦的女孩。你觉得这样做是为我好,不让我吃苦,可在我看来,两个相爱的人不会计较这些,而是心在一起,人就在一起。睿哲,其实你的心里一直都有叶素素存在,当一切真相大白,林雅静入狱,你看到叶素素的尸体,你的反应是肝肠寸断心死如灰,以及对我的歉疚,而不是给我一个解释,与我们母子团聚,所以,你心甘情愿来到了这里,一方面是觉得对不起死去的叶素素,所有人都亏欠她,另一方面是想结束那些余党对我的纠缠,放我自由,保我安全,却把叶素素永远记在了心底。现在叶素素死而复活,你是不是很开心?”
她缓缓站起身,站在花丛中,望着月光下的远山,“当我得知你为了翻案,为了找到被关押的叶素素才把林雅静带在身边时,我确实觉得自己曾经任性。但你自己有没有觉得,你对我的隐瞒,代表你还爱着叶素素?如果在你向我求婚的前一刻,我知道你心里还想着叶素素,我一定不会以为我的幸福触手可及。因为在海南,你给我的那些诺言都是虚幻的,以为叶素素远嫁海外过的很好,所以你自己也可以爱上昔日的纵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