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儿在豪华的宴客厅转了一圈,一路无人理她,无人与她交谈,她便拿着香槟杯主动朝女士们靠了过去,试图与大家攀谈。
但富家太太们见她就散开,摆明了不想与她扯上关系。
林玉儿顿觉尴尬,仰头一口吞掉杯中的香槟,重重放下高脚杯,终于朝宴客厅大门口走去。
她准备离开这里,但在离开之前,她必须再与那慕夜澈较量一番,给这个晚生后辈再问声好。
“找人曝光他与这位古小姐的已婚关系,再曝光他与纤纤的地下关系。”她微微侧首吩咐随行的保镖道,娇美白皙的脸上浮起一丝阴冷的冷笑,“既然他是一市之长,那本夫人让他的名声再响亮一些!包养情妇、作风不正,这个罪名足以让他身败名裂!”在名声地位方面,她林玉儿只是一副做工粗糙的瓦罐,与慕夜澈这声名显赫的精致陶瓷相撞,最终受伤惨重的会是哪一方?结果显而易见!
“是的,夫人。”
林玉儿坐车趾高气扬的离去了,新加坡前副总理的豪宅府邸依旧灯火通明,衣香鬓影,丝毫不受这个厨娘来去的影响。这是新加坡上流社会的狂欢,他们只是把林玉儿当做笑话一笑而过,从不曾把她当做这个圈子的一员,至于林玉儿与韩家的恩怨,根本与他们毫无关联!
于是第二日,新加坡所有大大小小的报纸杂志社果然刊登了锦城市市长与其夫人在酒宴上一起共舞的恩爱画面,并附有小标题——慕市长竟被爆出婚外情?第三者是在李光耀老爷婚礼上自杀的新娘?
这个轰动性新闻犹如一颗大威力炸弹在新加坡国土上爆炸开来!林玉儿身为林纤纤的母亲,名气再一次水涨船高,所有的媒体都来向她追问女儿林纤纤的行踪!
“请问这事是真的吗?林纤纤小姐是为了慕市长而在婚礼上自杀?”
“那她现在在哪里呢?为什么医院没有她的人?是林夫人您将女儿接走藏起来了吗?”
正被记者群包围的林玉儿一眼扫过来,看着这个发问的记者,“为什么认为是我藏起了自己的女儿?”
某记者没想到这林夫人会主动问自己,连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回答道:“因为那天晚上有消息爆料,林夫人您派了人去医院看守,并且对林纤纤小姐实施人身攻击。您一直派人监视着林纤纤小姐,让她没有自由。”
林玉儿冷冷盯着他,“所以接下来,你们报社会接到我的律师信,你们会为你们的胡编乱造吃上官司!等着坐牢吧!”然后戴上她的墨镜,带着保镖神气的坐进自己的私家车,扬长而去!
“这臭娘们以为她是谁!”记者群一声大骂,开始剧烈骚动,所有人被她气得发飙,“一个发财不成,臭名远扬的黄脸婆而已!你们尽管追着她跑,问死她,写死她,让这臭娘们离开我们新加坡!这死娘们!正是因为有这种人的大量存在,新加坡的空气才变得这样臭!给脸不要脸的狐狸精,真把新加坡当成她做第三者的逃难所了吗?!”
而在同一时间,慕夜澈也看到了这则大新闻,他用长指将这些报纸杂志随意翻一翻,没有太大反应,缓缓抬起眸看着面前的易峰,“古妤现在已经安全到达锦城市?”
“是的,少奶奶已经安全降落锦城市机场。那么少爷,我们现在怎么做?没想到林玉儿会这么快开始在传媒界兴风作浪,她的目的很明显是毁您名誉,让您身败名裂,我们有必要向新加坡媒体施压。”
“施什么压?”慕夜澈将颀长身子躺靠皮椅椅背,修长十指交扣搁于桌面,薄唇发出一声冷笑,俊容沉静,“如果没有新加坡媒体,林玉儿就不会这样声名大噪,一炮走红。本少现在接下她这个战帖,看她能撑多久,呵!易峰,你去办自己的事。”
“可是,林小姐那边?”易峰提醒他。
“随她。”慕夜澈淡淡掀唇,将颀长身子前倾,右手长指将那大篇幅的报道重新翻动一两页,扫了两眼,盯着易峰道:“如果她一定坚持看这则新闻,那随她看。但前提是,不要主动拿给她看。她若是自己找着了这些新闻,那就是她自己在给自己的命运做主。”
“是的,少爷。”
“出去吧。”慕夜澈点点头,示意助理出去,随即将修长身躯从皮椅上站起,在室内走了一两步,回头,垂眸盯着桌上的报纸杂志图片,眉头微锁。
在这次的事件里,他其实没有必要将古妤牵扯进来。可这个时期的古妤已经一脚踏了进来,她爱他,并且时不时的迷乱他,让他时而感到矛盾。他很矛盾,心情复杂而且迷惘,似遮上了一层薄薄的雾纱,看不清,却确实已经习惯了有她在身边。
也许古妤自己也开始明白,他们做朋友会更好,所以不再对他抱有任何奢望,只把他当成了普通朋友。
——
上午,有关于慕夜澈婚外情的新闻刚刚从新加坡各大媒体相继爆出,下午,林玉儿在祖籍云南的一些老旧结婚照就被各位辛勤的记者给挖掘了出来。
这些记者不辞辛苦,从南下北,从林玉儿的前夫调查到以前的韩家,可谓是把林玉儿的老底翻了个遍!
现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为了挖新闻,不惧林玉儿的镇压与暗伤,把那些原本被封锁死的韩家境况抽丝剥茧的一丝丝抽查出来,一一还原当年的韩家真相!
现在,林玉儿的前夫肖雄已经六十出头,当记者前去采访,他除了撇清与林玉儿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