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泓又一把抱着她,没想到柳心眉带来的祸事一浪接一浪,在这件事上他理亏,虽然她没有再挣扎不让他抱,但是脸上却是紧绷起来,叹息一声,这小气的小女人,到底知道不知道他是皇帝?即使真与柳心眉有什么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都怪自己将她宠得无法无天了。
“不是你想的样子,那天我有些微醉而已……”一五一十地告诉给这小女人听,他的声音很醇厚,听来颇具磁性。
荀真很认真地听着,其实何尝不知道自己问这些是过份了?
他不至于会骗她,遂伸出两手环着他的脖子,“我知道自己过态了,你不要恼我,我现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对着外人兴许还能收敛些,但你是我的枕边人,泓哥哥,我不想在面对你时也要戴面具,我们虽没有夫妻之名,但我已当你是我的丈夫,是我的依靠……”所以她才会紧张,才会为了他那一点点的不信任而生闷气,一切只因她太在乎他。
宇文泓紧紧地抱着她,轻抚她的秀发,轻喃着她的名字:“真儿……”
傍晚的时光似乎停止了,只余一对有情人在那儿互相依偎,互诉衷肠……
孙大通缩在门外听了半晌,没再听到争执声这才满意地笑着放轻脚步离去,心里始终恼这两个小太监欺上瞒下,这么久都没有老实将那天的情形早早说出。
因此吩咐下去打的板子一定要重,没一会儿即将人打得出气多入气少,待五十板子过去,那两个小太监已经庵庵一息了,他方才起身笑道:“待他们咽气了就拖出宫去喂狗,这就是不听咱家吩咐的下场,你们都好好看看,还有派人去给管天牢的狱卒传话,接连十天都给柳心眉送去馊食,哼,咱家的名誉都被他们断送了,还差点惹下大风波。”这口鸟气还是要出在柳心眉的身上。
天牢里,柳心眉一看那饭菜都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虽然没给她腾那干净的牢房,但是在吃食上还是没有过多的苛待她,现在怎会送这种猪都不吃的食物给她?
披散着头发,一身囚衣的她将那饭食掀倒在地,狠狠剜了狱卒一眼,“你作死啊?居然拿这些吃食给本宫?如果传到太后娘娘的耳里,定饶不得你,去,给本宫端一盘烧鸡、鲜笋炒肉脯……”一副仍当自己是后宫堂堂一品妃的架子,傲慢地吩咐着。
那狱卒鄙夷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皇上都厌弃她到这等程度了,她还不知道收敛些?但想到柳太后的脸,这才将一副欠揍的嘴脸收起来,“娘娘,这是华龙宫里的孙公公吩咐的,说是不许给您另外备菜,不然就要拿小的治罪,您就行行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不得已。”
“孙大通?”柳心眉尖声道,心中的念头转了无数个弯,莫非是宇文泓还是荀真要如此折磨她?
“没错,就是这位孙公公,他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小的可得罪不了他,还望娘娘谅解。其实要怪就怪娘娘吧,当初不该那么做。”狱卒叹息道。
“本宫做了什么?都是他们诬蔑本宫的?”柳心眉怒道。“你去一趟慈宁宫向太后娘娘反应此事,太后娘娘一定会替本宫出头的。”说完,想要掏银子出来打赏他,掏了半天未果,方才记得身无分银,眼角瞄到那狱卒引头眺望,脸红地恼道:“太后娘娘一定会重赏你的。”
狱卒撇了撇嘴道:“慈宁宫的门槛太高,小的跨不过,还是委屈娘娘吧,小的得罪不起孙公公,谁叫当日娘娘居然将总管事大人送给皇上万寿节的礼物都放在自己的名下进献,现在事发了,孙公公这人焉能不记仇?”狱卒冷声将孙大通吩咐的话转述给柳心眉听。
柳心眉一听先是愣了,接着脸立刻通红,那件貂皮氅衣之事被人知晓了?
这回不再端架子,发热的脸微垂,直到听到“咔嚓”一声,牢门又被锁起来,她忙喊:“子虚乌有之事,是他们硬往我的头上泼脏水,你听到没有?我对皇上是一心一意的,岂会做这种不地道之事?孙大通,本宫与你誓不两立……”
狱卒却像是没听见一般急速离去,这柳心眉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这件事都传遍整个宫中了,后宫之人谁不知道柳心眉行的龌龊之事,哼,现在还来狡辩?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柳心眉的大声叫骂没人听见,只有两旁空荡荡的牢房里有响声在回荡,该死的,一脚踢向那铁栏杆,脚上立刻传来疼痛感,痛苦地弯腰揉了揉那疼痛处,肚子饿得“咕咕”叫,死死地盯着那锼饭,气愤地上前一脚踩了个稀巴烂,临了还跺了跺地,怒道:“我让你们侮辱我?本宫是堂堂一品妃,岂能由你们如此遭贱?哼!”
结果她的肚子一夜都没米下肚,第一次,她尝到了饿肚子的滋味,称了孙大通的心,等他接到柳心眉昨夜的反应时,哈哈大笑,这等恶人只能这样磨,不过仍朝传话的小太监叮嘱一句,“此事不能告知总管事大人知晓,她心肠软。”看到小太监点点头,这才挥他退下,转身进殿服侍主子。
京城里荀真与柳太后打赌的事情传得甚嚣尘上,所有人都在热议着,接而对荀家与鸿胪寺卿之女联姻之事也慢慢传开,皆因魏纶的夫人荀兰为了这婚事大肆操办,而且这华国第一将军世家每一个举动自然是格外的引人注目。
婚事就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