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耸了耸鼻子,摇摇头,“宛清不知道,不过有两个刺客落了网,招认是宁王府派他们杀的,半月坊正找宁王府算账呢,不知道大嫂听没听说这事?”
王妃听得脸就沉了下来,怎么没听说,方才在公主府她和宁王妃是一块儿出的门,宁王妃还是找她说铁匣子的事,有丫鬟急急忙的进来禀告,宁王妃为了表现和她亲密无间,便让丫鬟把话当面说的,可不就是半月坊送了两双鞋去,随后送了两个人去,没想到竟然是刺客。
冰娴郡主瞅着王妃的脸色,她想否认都不行,便扯着嘴角道,“冰娴不大清楚,母妃让冰娴好好养胎,不许我管那些闲事。”
是吗?宛清听得眼角都冷了下来,一句好好养胎就推了个干干净净,她既是嫁进了锦亲王府,那就是锦亲王府的媳妇了,宁王府的琐事不关她什么事,她怀了身子,心情不能受到压抑,这些烦心事别来问她,这母妃既是宁王妃,也是王妃呢,她都这么说了,王妃能说什么呢,不过就是死了个有罪的老妈妈,哪里能跟锦亲王府的血脉相比,要真不关她事,宁王府吃饱了撑的去杀元妈妈。
老夫人却是心情大好,见宛清质问冰娴脸色就微沉了,“死了就死了,她原就该死,你也别想着找宁王府的麻烦了,宁王府也算是替你讨了个公道,她下毒害你,也就会让她多活了这么些的时日。”
宛清嘴角微弧,眼神很冷,找不找宁王府的麻烦可不是她说了算,宁王府几次三番的找她麻烦,还派人刺杀她和王妃,不好好警告一番怎么成,指着王爷去查,还不知道何年马月呢,宁王府怎么说也是亲王府,哪是块小令牌就能把他怎么样的,完全可以说是丢的,那些暗卫又都死无对证,还真不能拿宁王府怎么样,有事还得靠自己才成。
她之所以把暗卫大张旗鼓的送去他那儿,就是要暗卫把元妈妈中了毒死了的消息传开,老夫人少了元妈妈这个顾忌,对付起伏老夫人起来怕是更加的肆无忌惮了吧,也不知道当初老夫人是怎么威胁的元妈妈,元妈妈这么多年竟然只字未对伏老夫人提,不过这很聪明,秘密守的越紧,命就越长,伏老夫人要利用她对付老夫人就得护她周全,上回借她的手害她被逮个正着,宛清想伏老夫人夜里会后悔的寝食难安吧。
宛清憋着嘴瞅着王妃,“宛清没能护住元妈妈,让她被人给害了,相公回来宛清怕是难交代了,宛清已经交代半月坊好生将她安葬了。”
王妃拍拍宛清的手,难怪她听说元妈妈受了伤连赶着就走了,原来是宸儿责怪呢,“别担心,宸儿要是敢骂你,母妃帮你讨公道。”
宛清听了直咧嘴,用眼角示意竹云把信拿出来,宛清拿在手里,对王妃道,“这是在元妈妈床铺枕头下找到的,好像是给父王的呢,方才父王急着走,宛清没来得及交给他。”
王妃疑惑的瞅着宛清,正准备伸手去接,那边老夫人连赶着走过来,一把抢了过去,宛清早料到了,拽的紧着呢,宛清往侧了用力,结果信就被死成两半了,宛清惊恐的瞅着老夫人,“这是给父王的信……。”
老夫人拿着半封信,这才觉察出自己失礼了,把手里的半封信狠狠的揉成一团,想着元妈妈已经死了,这是她留下的,偏偏谁都不给,就给王爷,别是什么证据,瞧宛清的样子怕是没敢偷瞧,只要毁了这个,她就没什么顾忌了,当下哼了鼻子道,“那老货成了什么心,连你都敢下狠手,她能跟王爷说些什么,信拿过来。”
宛清就是不给,那边伏老夫人瞅着宛清,嘴角的弧度很冷,只是宛清手里头的信只是一小部分,就算有字也只有三两个,老夫人当即撕的粉碎,让方妈妈拿下去烧了,这才脸色很好的由着春红扶着往外头走,临走前瞥了伏老夫人一眼,“铁匣子既然王爷不给暄儿,那边给枬儿吧。”
说完,老夫人就走了,二夫人听了脸色大好啊,沈侧妃脸有些的僵硬,冰娴郡主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沈侧妃拍着她的手,这事还得王爷说了才算。
伏老夫人站起来,走过来路过宛清身边的时候,顿了下,眸底是冰冷的笑意,“元妈妈没告诉你她不识字吗?”
宛清听得一鄂,没想到元妈妈跟在伏老夫人身边几十年,竟然不识字,不知道是不是诈她的,宛清抬眸瞅着她,瞥见那边梳云朝她点头,宛清笑的镇定,“怎么会呢,前些时日,元妈妈还在我屋里夸我帕子上的诗写的很有文采呢,比先王妃的都不差。”
伏老夫人听了没再说什么,瞅了宛清手里的信一眼,转身就要走,宛清却是展开手里的信封,左右翻看了一下,嘟嚷道,“这字迹怎么瞧着像是相公的?”
竹云凑近了瞅着,讶的一下叫着,“这信……不是苏妈妈交给奴婢的那封,是少爷写给王爷的,奴婢该死,拿错信了。”说着,就去掏袖子,半晌,苦巴巴的抬头瞅着宛清,显然没在身上。
宛清一个爆栗就赏了过去,恶狠狠的骂着,“还不快去拿来,好在不是那封,不然真撕坏了,万一元妈妈有什么未了的心愿等着父王帮她完成呢。”
竹云听着嘴就瘪了下来,“怕是落在了半月坊了,奴婢现在就去取。”
说着,转身就往走,宛清将她喊住,一脸恨不成钢的骂道,“急什么,派个人让半月坊送来就是了,屋子里还有许多的事等着你去做,就想着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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