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听了直拿眼睛去觑宛清,有疑惑的,有探究的,宛清听得脸微微沉,那边竹云冷着眼瞅着红袖,红袖看的一惊,她怕是闯祸了,忙接着道,“少奶奶连天花都能治的好,肯定能救四姑奶奶。”
宛清能治天花的事可是众所周知的,那不过就是个药方的事,瞧见她施针救人的可不多,宛清笑道,“宛清手里头确实有不少的方子,或许能救四妹妹母子一命。”
宛清这么说,其余人心里虽有疑惑却也没说什么,王妃瞧那丫鬟那么急,又是人命关天的事,哪能真不让宛清呢,嘱咐丫鬟照顾好宛清便让宛清去了,梳云打了伞帮宛清遮住太阳,宛清往王府门口走,那边王爷从外书房出来,神色也有些的急,一边跟着一个这话,一边迈步往外走,见宛清福身行礼,淡淡的点了点头就出了门,宛清走到王府大门时,就见王爷和那中年男子骑着马走了,只余下两个疾驰的背影。
上了马车,一路奔往丞相府,红绡和丞相府的丫鬟都守在大门口,貌似专门等她的,宛清想着这回宛玉怕是伤的有些重,不然大夫人不会连红袖红绡都出动了,红绡见了宛清,忙福身领着宛清进去,宛玉的屋子宛清来过一回,上回是因为知道她怀孕来祝贺来的,这回却是因为她难产来的。
宛玉屋子里,大夫人坐在那里,丞相夫人,上回见到的姨娘都在,宛清还没进屋,就听到一个小小的啜泣声,娇娇媚媚的,“琳儿真不是故意的,琳儿只是来求霖哥哥帮着说说情,不知道她怎么就冲了出来,琳儿身子一让,她就跌倒了,不关琳儿的事。”
那个姨娘也帮着说情,大夫人现在气的都要升天了,就是这么个狐媚子害的宛玉九个多月的身子气的不管不顾,大夫人也不管丞相夫人在场,手里的茶盏就扔在了地上,“不关你的事,宛玉是怎么躺在了床上,要是宛玉有个三长两短,你吃不了兜着走!”
大夫人恶狠狠的说完,那边红绡领着宛清进来,福身道,“三姑奶奶来了。”
大夫人忙站起来,宛清这才瞧见那个哭泣的女子,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上还有个青红的巴掌,眼睛却满是恶毒的瞅着她,宛清蹙眉,头一次见面,怎么拿这个恨不得抽她筋扒她皮的眼神瞅着她,她对她可是半分印象都没,实在不知道何时招惹上她了。
大夫人连宛清给丞相夫人请安的机会都没给,直接就示意丫鬟领着宛清往宛玉住的地方而去,现在最重要的是宛玉,丞相府这么待她的宝贝女儿,不用太给脸了,宛清迈步就听见一阵歇斯底里的吼叫声,那叫一个凄惨,宛清听得都头皮发麻,浑身打冷颤。
宛清回头朝竹云梳云点了点头,两个随着宛清一起进了屋,屋子里一阵血腥味,宛清接过竹云递过来的口罩罩着嘴,屋子里有两个产婆,还有两个太医,满头大汗的,见宛清进去,忙把位置让了开来,不是因为宛清医术卓绝,而是他们没辙了,宛清见他们要走,叫梳云将他们拦了下来,还是留两个人证的好,留着验毒也好,大夫人什么人,万一宛玉真怎么了,大夫人一准会把过错全推到她头上,人不可无防人之心啊。
宛清不让走,两太医哪里敢走,就站在那里等着宛清的吩咐,宛清坐在那里给宛玉把脉,宛玉以为宛清把太医轰走了,成了心的害她,气的不让宛清给她把脉,宛清冷眼瞅着她,哼了鼻子道,“你以为我很闲的冒着炎炎烈日来给你把脉,你要不愿意我这就走。”
说着,宛清就站了起来,那边红袖都恨不得敲晕宛玉了,忙请宛清坐下去,又跟宛玉说了好一通话,宛玉听是大夫人找宛清来的,这才让宛清继续把脉,宛清气的牙痒痒,怀了身子还不安安分分的,活该受这个罪,宛清一边把脉,拿眼睛示意竹云把安胎药给太医验看一下,太医疑惑的瞅着宛清,明明就会医术,怎么还要他们验看呢,就听竹云嘴角微冷的道,“我们少奶奶好心好意帮着治病,万一出点什么差池,这过错还得我们少奶奶担,我们少奶奶这也是被逼无奈,你们可得验仔细了。”
太医听得睁大了眼睛,再看红袖红绡窘红着张脸眼神飘忽的样子,多少都猜的出来点,忙帮着验药,查看没什么问题才让丫鬟服下去,宛清又让丫鬟帮宛玉脱了衣服,得施针才行,不然孩子半个时辰内生不下来,不当孩子危矣,就连宛玉的命都悬,两个太医不大好意思,但还是瞧着宛清施针,那手纯熟的手法瞧的他们睁大了眼睛,想着这手医术是半年时间学会的,几人都想去撞墙。
喂了药施了针,宛清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是太医和稳婆的事了,宛清带着竹云梳云才出屋子,大夫人一脸恶毒的看着宛清,二话不说冲上来一个巴掌就朝宛清扇过来,掌风都扫到宛清了,巴掌却没落下来,宛清抬头就见一个挺拔的身姿立在跟前,是阮文浩,阮文浩回头瞅着宛清,眉头紧蹙啊,“好似每回遇到你,你都有点事。”昨天被抓,今天就被打,还有刺杀的就遇上好几回了,真是多灾多难。
宛清嘴巴微扯,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那边大夫人指了宛清的鼻子骂道,“她就是个灾星,要不是她,宛玉也不会躺在这里受这个罪!”
宛清听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胸口起伏不已,她今天真是撞邪了,屋里被她女儿嫌恶,出门被她指着鼻子骂,她活该欠了她们母女的,阮文浩也是蹙着眉头,眼神扫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