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王爷就站起来,瞅着一屋子等着瞧宛清热闹的人,沉了脸道,“今儿这事不许再提,没有事了就都散了,还有元妈妈的事,本王会详查。”
王爷说的时候带着浓浓的质疑去瞅着老夫人,老夫人心噗通一下跳着,握着拐杖的手倏然握紧,眸底的寒冰在爆发之前从王爷身上转移到宛清身上,宛清坐在那里岿然不动,无辜的瞅着她,荣华富贵唯我独尊了这么多年也该到了你栽跟头的时候了,别想着糊弄王爷,打亲情牌,你再亲能亲的过先王妃去,她会在王爷背后伸手的,等着吧。
王爷说完,那些瞧热闹震撼不已的太太小姐们都站了起来,一窝蜂的往外了走,心里都疑惑不已,要是先王妃真死的不明不白,元妈妈可是个至关重要的人物,老夫人那么想要逼死她,她们一直以为是因为她跟伏老夫人不对头,想断她左膀右臂,没想到是因为先王妃的原因,若是这事是真的,那老夫人下场会如何,她们呢,她们的老爷可都是老夫人生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她们也不会有好果子吃,二太太三太太互望一眼,眸底都流露着担忧,这事别是真的才好。
莫流夏跟在六太太身后走着,半道回头瞥了眼宛清手里拿着的缓缓展开的画轴,一个寒颤袭来,脸刷白的,忙撇过头跟着六太太出了屋子,人都走的干干净净的,屋子里霎时间空旷清明了不少,王妃瞅着宛清缓慢打开画轴,嗔了她一眼,“你就由着宸儿胡闹,这样的画哪能辟邪,回头让丫鬟拿去烧了。”
宛清被王妃说的有些讪讪的,这不是故意的吗,上回还特地求的某人呢,还被狠狠的鄙视了一番,就知道有黑锅让他背能省不少的麻烦,要是她画的,还不定人家怎么说呢,真是委屈他了,梳云在宛清后面站着,嘴角直抽,少奶奶让少爷帮她背黑窝不算,连慧海大师都卷了进来,人家可是得道高僧呢,那幅画那么的漂亮,怎么能变成骷髅图呢,一美一丑,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嘛,不得不说少奶奶胆子真的很大,连骷髅都敢画,她可是连瞧一眼都不敢呢,不过慧海大师送画给少奶奶原就不寻常了,再诡异点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不然少奶奶说是慧海大师给的画变样了,怎么会没人怀疑呢,连那么好的机会请她们去香室药室看都没人敢迈步,恨不得避之千里,哼,少奶奶的屋子岂是你们想去的,非得吓的你们断了念头不可,估计连观景楼都没人敢来了。
不过烧了还是太可惜了,宛清摇摇头,把画轴卷起来,“相公的墨宝宛清不敢乱动,放回屋子里挂好,看不见就不怕了。”
宛清这么说,王妃也就由着她了,只嘱咐别被吓着了,带着玉苓就走了,外边南儿进来,眼睛睁得那个溜啊,嘴角的弧度都憋不下去,“王爷没走大门,直接就从院子里翻墙出去的呢。”
宛清听得嘴角也是乐,忍不住摇头,要是贵妃娘娘知道王爷为了避她都选择翻墙了,非得气爆了不可,王妃的屋子怕是要更惨了,也不知道王爷去宁王府是为了什么,质问吗,依着宁王妃的八面玲珑,王爷能质问的出来点什么才怪,不过今儿总算还是开心的。
看着宛清嘴角的笑,北儿脚步有些滞,泼冷水的事她不大喜欢做啊,这几个没义气的把事都推给了她,南儿拿手轻推了下北儿,北儿往前了一扑,瘪着嘴举起手里被王爷射死的鹰,这几个丫鬟哪里不知道这鹰对宛清有多重要,一来一回只需一点点的时间,比人比鸽子快不少倍呢,死了肯定会伤心的,但还是问道,“少奶奶,这鹰怎么办?”
宛清瞅着被一箭穿喉的鹰,忍不住叹了口气,死的太过无辜了点,她是可以救它一命的,只怕迟早有一日人家会把主意打到她的四叶草上来,再者,那样的情况下,她就算张口,也不会有人听她的,“好生埋葬了它吧,再送封信给爷,叫他不要送消息回来了。”
竹云点点头,这只鹰是最有灵性的,那么些的鹰同时训练,就数它悟性最高,学的最快,没想天妒英才不算,连它也逃不过去,竹云写了封小信,几个人就在观景楼后面的花圃里挖了个坑把鹰埋了,撒了好些的眼泪呢。
王爷发了话,那些流言蜚语存在了半个时辰就止住了,也没人敢私下里议论,宛清却是想着方才在屋子里李总管的神色,他进屋有一段时间了,却是没把贵妃没走的事告诉王爷,伏老夫人朝他使了个眼色,他就禀告了,想着,宛清便道,“去找两个暗卫跟紧了李总管,还有那些老太医,跟去保护起来。”
竹云听得怔住,少奶奶莫不是又发现了什么吧,经过今儿这么一闹,那些老太医怕是要受到波及了,是该保护起来,想着,竹云就去院子里找暗卫了,顺带把之前宛清吩咐她的事一并说了,老夫人今儿被吓到了,晚上肯定会做噩梦的,那安神香得偷偷给她换掉,只是不知道她做噩梦时说不说话。
宛清也是期待呢,晚上带着期待上了床,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睡得晚起的就晚了,胡乱的吃了几口早饭就去了观景楼,在书房见到了暗卫,听了暗卫的禀告,宛清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话了,老夫人果然有说梦话的习惯,只是听到的内容真是让宛清大跌眼球啊,老夫人别的没说,只说了莫流宸的事,她说她从未亏待他,虽然没了世子之位,但是她可是挑选了娘家的嫡女给他,就是在娶了她之后,也没少送小妾来,更是连平妻都给他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