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瞧了直想笑,六太太这是想把话头引到莫流暄身上是吗,可她不好张这个口啊,莫流暄可还在祠堂罚跪呢,王府别的不多,人手还是够数的,她的儿子莫流炐也是莫流妘的堂哥了,背她完全可以,她好意思开口说让还被王爷罚跪的莫流暄背吗?
宛清嘴角含笑的啜着茶水,外面一个声音传了来,是沈侧妃的,“五太太为这么件小事烦心做什么,王妃舍不得宸儿,本侧妃可是舍得呢,让暄儿背妘儿上花轿便是。”
宛清一听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看来莫流瑢在这关头把脚崴了压根就不寻常啊,怕就是为了莫流暄能早日出祠堂吧,她倒是说得慷慨大方,好似王妃小气了似地,真正不乐意的是她好不,就算王妃愿意,她也不愿意,他都还没背过她呢,怎么能让别的女人先。
五太太抬头瞅着沈侧妃,沈侧妃直个朝她使眼色,宛清瞧得一清二楚,不等五太太开口,便叹息的道,“沈侧妃的一番好心五婶怕是领不了,大哥可还是被父王罚跪祠堂呢,如今父王不在王府,谁敢让大哥轻易出祠堂啊,万一惹恼了父王,回头对大哥加重惩罚该怎么办,沈侧妃心疼妘儿归心疼,可大哥也得照顾点才是啊,再说了,背妘儿上花轿的大有人在,母妃舍不得相公,六婶也舍不得吗?”就算没有莫流瑢不是还有莫流成吗,就是五太太府上年纪够的庶子不也有吗,只是五太太不会想他们背才是,怕是嫌弃他们身份不够吧。
宛清话音才出来,沈侧妃的脸就冷了,宛清说完,都恨不得让人拖走宛清才好,总是她在背地里捣鬼,搅得人心不安,暄儿之所以被送进祠堂全是因为她和莫流宸的缘故,现在莫流宸腿好了,脑子也不傻了,王爷的心思她会不清楚,原先就不赞同把世子之位给暄儿,要不是几位老爷还有老夫人施压,更有朝堂上文武百官的逼迫,王爷肯定会让那傻子继承王位的,到时候整个锦亲王府都要被他给败掉,要是没有暄儿,谁给他继承,现在莫流宸回来了,暄儿就该被丢弃掉吗,她不允许!
沈侧妃咬着牙看着宛清,暗气不已,可也无话可辨,直把眼睛望着六太太,屋子里一时有些静谧的诡异,直到外面一阵悦耳的叮当声传来,宛清瞥头望去,就见莫流夏和莫流宁手牵手的进来了,一脸欣喜的样子,散发着蓬勃的朝气,婀娜有礼的给王妃和沈侧妃她们请了安,然后就把目光落在了宛清身上,瞅着宛清的肚子,笑的那个见牙不见眼啊,忙吩咐丫鬟把小包袱拿上来,笑脸嘻嘻的凑上来,“前些日子大嫂怀了身孕,夏儿送了两件小肚兜去,没想到二嫂也怀上了,这两日在家忙着绣肚兜,也没来得及给二嫂祝贺,二嫂别生夏儿的气才好。”
说着,接过丫鬟递上前来的包袱,打开展现在宛清面前,“二嫂的针线活好,别嫌弃夏儿绣的不好才是。”
宛清笑着瞅着肚兜上,针脚细密,图案栩栩如生,针线布匹接是难得的上品,宛清瞥头瞅了一眼六太太,还有她身后的丫鬟,方才宛清可是瞧见她出去了,怕是六太太嫌她多事找人来弄走她了,莫流夏绣给冰娴郡主的肚兜宛清不是没见过,老实说没这个好,那才是她亲手绣的吧,她手里这个估计是替针,还不是别人替的,是六太太,针脚跟上回莫流暄身上穿的一样,宛清猜这个应该是六太太绣了送给冰娴郡主的,因为事出突然,倒是便宜她了,宛清笑道,“几日没见,夏儿的针线长进不少,也不知道是哪个师父教的,突飞猛进啊,回头得请她来指导指导二嫂才是,你的一番心意,二嫂在这里谢谢你了。”
宛清一脸笑意的夸赞赞的莫流夏小脸微窘,耳根子都红了,六太太只笑没有接话,宛清在她们的注视下把包袱交给了梳云,宁儿推攘了夏儿一下,去扶宛清道,“二嫂,我们一块儿去妘儿姐姐那儿吧?”
夏儿也去扶宛清,梳云在后头那个眉头紧蹙,还大家闺秀呢,少奶奶都没同意去就都动上了手,又是去送添妆不成,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又巴巴的想看少奶奶的笑话是吗,梳云憋着嘴瞅着宛清,那边王妃笑道,“妘儿出嫁在即,不好空着手去见她,就算要去也不急在一时,让丫鬟去取了添妆再去吧。”
王妃话才出口,宛清笑着坐了下去,五太太笑道,“不碍的,去热闹热闹就是了。”
五太太话一出,六太太和沈侧妃也加了进来,宛清那个无言以对啊,这是上杆子轰她出王妃的屋子呢,做人做到这个地步,该反思反思了,宛清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只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要还不走,估计都要被喷火了,去就去吧,今儿不去,明儿也得去,总之逃不掉就是了,要是可以,宛清倒宁愿让梳云替她跑一趟,就怕人家说她娇贵,大喜事也不去凑个热闹。
宛清回头瞅着梳云,梳云点点头率先出了屋子,宛清这才随莫流夏和莫流宁一起往五太太住的南府去,宛清道的时候,梳云已经将添妆取了来。
一行人直接就去了莫流妘的闺房,布置的倒是清新雅致,饶过锦绣屏风,宛清便见到搁在桌子上的大红喜帕,下面盖着的该是凤冠霞帔了,宛清的目光从凤冠霞帔上挪到莫流妘身上,莫流妘那个面如桃腮啊,手里的帕子直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