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往前,宛清掀了帘子瞧着,心情大好啊,在外溜达的时间从半个多月涨到一个月了,估计往后还能继续涨,想着那种可能宛清心里美的冒泡,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抓人家把柄然后把时间往上了涨,实在不行还可以在半月山庄死赖着不走,她就不信某人还敢硬拖她走不成,宛清越想越觉得可行,莫流宸在一旁瞅的直抚额,他娘子到底对王府有多深恶痛绝啊,为了能在外多待些时日,连主动找骂的事都做得出来,还有她那眸底的笑,怎么瞅怎么觉得头皮有些发麻,有些会被算计的感觉?
莫流宸看着,妖魅的凤眸闪出疑惑来,“娘子,想什么这么高兴?”
宛清被问的一怔,嘴角轻扯,脑筋一转,一个问题碰蹦出来打岔道,“再想父王何时把世子之位给你还回来呢,相公,你说大哥怎么处置,是让他回六叔府上?”
莫流宸瞅着宛清,显然不大相信让她高兴的恨不得飞起来的是这个问题,只是这个问题还真的难办,看父王的意思,莫流宸正要摇头,马车突然震了一下,宛清直接往莫流宸怀里栽去,那个白眼翻着,不会又遇上刺客了吧,那她以后还真不用出门了,太倒霉了。
宛清嘴憋着,心里还在腹诽,更是把外面的刺客骂个半死,突然一声喷嚏声传来,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来,“好好地怎么会打喷嚏呢,谁在骂我,阿灼啊,你家主子在里面不?”
冷灼勒住缰绳,瞅着突然从天而降站在马背上的某男,还没站稳,一个喷嚏蹦出来,那个掉相,忍不住往四下望了望,不少人指指点点的,睁圆了眼睛等着瞧好戏,冷灼抬眸瞅着他,“阮大公子找我家主子何事,要是没什么大事,麻烦让让,我们急着出城。”
阮文浩立马跃到车辕上,掀了帘子就要往里钻,那个急切的样子好似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一般,只是还没闯进去,衣领就被人揪住了,他一只手紧拽了车门,口里直嚷嚷,马车里,宛清听着直抚额啊,微撅了嘴瞅着莫流宸,为毛每回出门事总是那么多呢,莫流宸眸底也是火光四射,还没全蹦出来,车帘开了,一块碧色玉佩蹿了进来,那个乱晃。
宛清正要伸手去接,阮文浩的声音又传来了,“阿灼啊,我今儿不是闹着玩的,千万火急的事也没我急,回头害的我娶不上媳妇,我就去大闹你的喜堂!”
宛清再细看那玉佩,可不是鸳鸯纹,宛清扫了某人一眼,掀了帘子瞅阮文浩,然后挥挥手示意冷灼松开他,阮文浩才咧嘴呢,宛清下一句话没差点把他吓的腿软,嘴角狂抽,“你要把玉佩送我相公,还当着我的面送,未免太无视我了……。”
宛清话还没说完,下一秒已经被人拎着脖子拽回去了,马车内冷风嗖嗖的吹得宛清脖子发凉,莫流宸沉声吩咐道,“把他扔远点儿!”
车辕上的阮文浩已经欲哭无泪了,回头瞅着冷灼,“怎么就不信我呢,我是真的真的很急,都火烧眉毛了,你瞧瞧,眉毛都焦了。”
莫流宸吩咐完,就怒焰瞪着宛清,宛清扯着嘴角,回想起来哪句话说错了,忙闭上嘴,半晌,才道,“相公,没准他真有什么急事呢,额,当我没说。”
莫流宸狠狠的剜了宛清一眼,被人挡着了,肯定走不了,不得已才道,“让他进来。”
外面阮文浩听到这个声音如同大赦啊,忙掀了帘子进来,就在门口的坐下,临坐前,把玉佩塞宛清手里了,莫流宸拿起来就要扔,阮文浩立马阻止了,“别扔啊,这可是我祖传的,不是送给弟妹的,小宸,你别急啊。”
莫流宸手里拎着玉佩的络,那架势没准儿下一秒就碎了,阮文浩双眼警惕着,嘴角直抽啊,见他眼睛流火直飞,一咬牙,瞅着宛清作揖,宛清眼睛睁圆了,额头颤了两秒,心里那个慌啊,别给她作揖啊,“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这么大的礼我可不敢受。”
阮文浩立马道,“受得,绝对受得。”
莫流宸眉头紧锁,不耐烦的道,“有话快说,说完快走。”
阮文浩扭头瞅了他一眼,然后看着宛清,宛清一直就看着莫流宸手里拿着的玉佩呢,想着方才在外面阮文浩的话,宛清懂了三分了,这玉佩莫不是想让她转交给端宁的吧,宛清瞅着他,一直大大咧咧的阮文浩愣是半晌没有半个字吐出来,宛清忍不住了,“你是想让我把玉佩转交给端宁郡主?”
莫流宸听了眉头小蹙了一下,随即伸展开来,把玩着玉佩瞅着阮文浩,那边阮文浩点了头立马换成摇头了,“不是给她的,是给端王妃的。”
宛清听得眉头直颤,没差一点就被口水呛死了,阮文浩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脸微窘,忙改口道,“小弟今儿来是特地请弟妹帮着说媒的。”
宛清眼睛直勾勾的瞅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找我帮你说媒?”有没有搞错啊大哥?
说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阮文浩忍不住叹了口气,“我爹娘说我祸害人家郡主不给提亲。”
宛清听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莫流宸直接把玉佩扔还给了阮文浩,“丞相大人和丞相夫人说的不错,他们都有自知之明,你也该学着点儿。”
阮文浩一听炸毛了,“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哇,上回我还是受了弟妹的鼓舞才大着胆子的,这层窗户纸是弟妹捅破的,得帮着小弟糊好,不然天天漏风,小弟受不住啊。”
说完,双手环胸,靠着马车门一边,大有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