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说完,莫流宸牵过她的手就要出大殿,一群侍卫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看着皇上,不知道该不该执行之前的命令把锦亲王世子拿下,宛清却是笑道,“兵不血刃,我们自愿去监牢小住两日,还不前面带路。”
那些侍卫个个都懵了,这不是还没到非去监牢不可的地步吗,老实说,方才锦亲王世子妃说的很有道理,半月公子这资敌的罪名似乎不大成立,可是,半月公子让他们拿着欠条当着群臣的面讨债,皇上都没差点气抽过去了,那可是皇上啊,招惹龙颜大怒可是没什么好下场的,就算资敌罪名不成立,只要皇上说是那就是,还有那群官员,明着不敢说什么,回头事情了了,还不知道怎么算旧账呢,锦亲王世子爷将来可是要继承锦亲王爷的位置的,好在锦亲王膝下就他一个儿子了,不然这世子爷的位置肯定不会是他的了,那些侍卫有些担忧莫流宸的将来了,群起而攻之的滋味可是不好受。
侍卫一半看着皇上,一半看着莫流宸,那边顾老爷真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啊,宛清是他的女儿,怎么胆子这么大,公然顶撞皇上啊,顾老爷小心的瞄了眼脸色冷的可以冻死个人的皇上,走过去拽了宛清,摇头道,“宛清,不可胡说,乖乖给皇上认个错,你现在这样子怎么能去监牢住。”
宛清嘴巴撅嘴,“爹,女儿说的句句有理啊,你瞧那些大臣,我说让他们把女儿给我做陪嫁一个个的都不说话了,之前还一个劲的嚎疼呢,现在半点声响都没了,他们自己的女儿舍不得,就拿我去换精兵,这么自私自利也配穿上这一身清廉为国的官服,敢情一个个的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呢,要是他们愿意把女儿送来做陪嫁,女儿也豁出去了,只是觉得对不住爹您,以他们的行事作风,欺软怕硬,不敢抱怨父王管教不了相公,回头肯定把对我和相公的气撒在您头上了,处处刁难您,或许还会把您贬斥到外地去当个芝麻小官,看这么一会儿就遭受了不少白眼了,都是女儿的错,都说了女儿怀了身孕脾气不大好,皇上召相公来为什么非得把我也叫上,这大殿也不是女儿该来的地方啊,害的女儿口没遮拦间接的害了您害了顾府。”
顾老爷瞅着宛清那硬生生挤出来的眼泪,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在这大殿上把他将来的下场都预料到了还当着皇上的面说了出来,那些有这样心思的官员也不敢再提了,不然可不就是宛清口中那欺软怕硬的主,只怕这一世他都没法外放了,而且官职想升,难,但是降职,更难。
顾老爷心疼的抚着宛清的脑袋,不知道它是怎么长的,这么好使,只是已经把皇上气的说不出话了,就别火上浇油了吧,这不是说皇上找她来是成了心的自找罪受吗,顾老爷瞥头去看一旁站着的莫流宸,那位正拱手作揖,“让岳父大人跟着受罪了,小婿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
皇上看见宛清和莫流宸对他无礼至极,但是对顾老爷这么恭谦孝顺,气的牙齿都上下打架了,“还不把他们两个……。”
皇上气愤的下口谕,外面很远处一声急报划过大殿上空传到皇上耳里,“边关八百里加急!”
皇上一听,脸上怒气未下,但是眉头紧蹙,一旁的公公一溜烟的下去,只见一身盔甲的士兵哐当当的上前,侍卫把路让开,士兵三步并两步进殿跪下,加急公文举到头顶上,公公接过赶紧的就送到皇上手里了,皇上一见,惊得脸色都变了,那些官员也吓到了,忙问什么事,士兵这才道,“潼关坚守不住了!皇上下令扣押的冷魂和冷魄在圣旨下达之前已经逃了。”
王爷一听,睁大了眼睛回头看着莫流宸,“宸儿,你……。”冷魂和冷魄同冷灼一样是莫流宸的人,王爷岂会不知,都是暗卫出身,没有主子命令,不敢擅自行动。
莫流宸很是无辜的看着王爷,“父王看着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让潼关守不住的,皇上下令扣押他们,不让他们上战场打战,还怀疑他们主子有异心,他们还傻乎乎的留在边关等着被抓喝西北风不成?”
王爷也知道莫流宸估计是被皇上给气着了,不由得抚额,国家安危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由得挥手道,“你先带宛清回去,回头父王找你。”说完,看着宛清道,“帮父王看着他点,不许他溜了。”
宛清无语的翻着白眼点头,瞥头去看皇上,国家大事在前,他们这算芝麻绿豆大的事了吧,莫流宸牵着宛清就往外走,那群挨了揍的官员看着他又去看皇上,扭了眉头纠结了半天也没敢说送他们去监牢的话,宛清才迈步出去,就听身后一个声音出来,“皇上,老臣不怕挨揍,就算要了老臣这一把老骨头老臣这话也不得不说,今年大御多灾,先是水涝瘟疫肆掠后是干旱,不少地方颗粒无收,百姓饿死病死无数,北瀚愿意出兵相助,大御百姓心中感激,锦亲王爷心疼偏颇儿子无可厚非,可是这置国家与何地,潼关一旦失守,想要再夺回来难比登天,届时,东冽便可挥军南下直捣黄龙,到那时可就晚了,老臣女儿已经过世,膝下就一个孙女,要她为国牺牲陪嫁,老臣也无话可说。”
宛清听着这一番话,心中都为他动容啊,连孙女儿都送出来了,宛清回头望去,只见一头花白的老者弯腰对着皇上,宛清瞥头望着莫流宸,“相公,你也打他了?”
莫流宸摇摇头,“没有,让他儿子顶替的。”
宛清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