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云将莫流雪请出去,然后才把王凌风摇醒,好好的教育了一回,至于接下来怎么做全听她的,他现在重伤,随时可能会死,他唯一的心愿就是死在潼北,给王家列祖列宗带了媳妇回去,他这辈子唯一的心愿就是娶到莫流雪,他只想在临死前圆了这个心愿。
劝说完这个,然后才去说莫流雪,虽然王公子暂时保住了性命,可最多也活不过一年,内伤太重了,有什么心愿就赶紧的帮着实现了,别留遗憾才好,说完,叹息的出来半月坊的后院,瞧见四下无人,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却不料波折再起,悦儿尾随其后,屋子里凌风叔叔伤成那个样子,梳云姐姐还高兴成这个样子,悦儿嘴巴撅着,眼泪在眸底打转的看着梳云,梳云嘴巴直抽啊,得意忘形了,瞧瞧四下无人,把悦儿揽在怀里,凑着她耳朵里嘀咕了两句,悦儿听得破涕为笑,“就知道世子妃姑姑不会不管的,悦儿一定要凌风叔叔给悦儿做爹。”
梳云狠狠的点了下头,嘱咐悦儿别穿帮了,不然娘亲生她的气生凌风叔叔的气,那凌风叔叔可就做不成她爹爹了,悦儿狠狠的点头应下了,笑的那个眉眼弯弯的,还给梳云露出来一个悲痛的表情,逗的梳云笑的肚子疼,两人抱在一起笑的那个贼溜。
后面的事,梳云没有参与了,听闻倒是不少,王凌风在半月坊后院住了三五日,身上的伤就全好了,可还是时不时的咳两下,有时候还咳出血呢,也都照着梳云的话说了,他要会潼北,莫流雪既然想嫁给他,他还有一年的时间,她会嫁给他,所以同他一块儿回了潼北,据说回家那日,王府张灯结彩,王府下人把喜堂都准备好了,一回来就可以拜堂,莫流雪瞧了都哭了,悦儿一旁催着,也就随了他,拜堂之际,半月坊将莫流雪留在郑府的嫁妆鼓乐齐鸣的送了来,还送上宛清的一份贺礼,自此皆大欢喜,不过莫流雪要承受的流言还是不少,毕竟一女嫁二夫,且两夫皆是潼北名门望族之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受到的奚落不少,可莫流雪虽然迂腐了些,可也是最重情义的,既是认定了,此生不复悔,再说了王凌风只有一年的寿命,她只想好好的陪他,半年后,怀孕了……这些后事,都不提了。
从梳云从半月坊回去,宛清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默默的祝福莫流雪,好了却她心里的那份歉意,只有她活的安稳幸福,她才能放心,至于那善意的谎言,相信莫流雪事后知道不会介意的,她心里有王凌风,他不用死不是喜事一桩么,宛清笑笑。
那边莫流雪的事皆大欢喜,这边宛清却被和亲的事磨难着,京都不知为何谣言四起,这一日,宛清正在屋子里看书,外面梳云撅着嘴进屋,火气大的能将屋子里给掀翻了,竹云诧异的看着她,“怎么了?谁惹着你了?不是去拿糕点么,怎么气成这副模样回来?”
梳云现在每日都要去一趟半月坊,拿几盒子糕点回来,听了便撅了嘴道,“外面都闹翻天了,你这两日没出门是不知道,醉扶归都在议论呢,不知道怎么就传出来少爷要娶和亲公主的流言,醉扶归里议论纷纷,有说不妥的有说赞同的,吵得不可开交,要不是顾及着醉扶归,只怕都要打起来了!”
宛清听得眉头紧锁,京都怎么会有这样的流言传出来,而且还有赞同的人,宛清挑眉看着梳云,“说说,那些赞同的人是怎么说的。”
梳云回道,“他们说世子爷手握重兵,又立下赫赫战功,在军中颇有威信,既是和亲,若不是与边关息息相关,怎么能担此重任,打战劳民伤财,而且大御已经负债累累,若是再这么继续下去,只怕要从老百姓手里收刮银子去支持战争,那时候可就没有半点安生日子过了,再者,和亲公主钦慕锦亲王世子爷,锦亲王府素来是大御的顶梁柱,不过就是娶个公主,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进门,只怕要高兴的做梦都在偷乐,若是世子爷和公主琴瑟和谐,大御和东冽也会相安无事。”
梳云闷着气说完这些话,嘴巴那个鼓,“一群庸人,当初还是少奶奶您向皇上提永不加赋的要求,没想到他们为了自己的安生就让少爷娶和亲公主,他们就不怕公主包藏祸心,杀害少爷,到时候谁护卫他们!”说起这个,梳云更是来气,那群人连反驳的理由都有,要是世子爷这么轻易就被人害了,怎么能胜任东征大将军?
宛清听得眉头紧锁,总觉得这事情背后不会简单了,宛清知道这两日朝中都在议论和亲一事,但是皇上并未说谁娶上官凌,一直在思岑但是未有定论,但是皇上曾在给东冽使者的接风洗尘宴上明确说过,谁娶东冽公主也不会是东征大将军,宛清当时听了嘴角还微弧起,总觉得皇上此言有陷进,东征大将军不娶和亲公主,但是没说锦亲王世子不娶,怕是皇上故意将东征大将军套进去,怕的就是莫流宸拒绝东征大将军帅印,到时候他就可以将上官凌和给他,但是现在东征大将军还是她相公,当初宴会上文武百官都在,都听得清楚着呢,再说了,她这个火铳脾气头一个就不允许了,哪个大臣敢惹她,所以这事不会从文武百官口里传扬出去,再说了,妄议朝政这罪名可不小,唯一的可能就是东冽人自己闹出来的,先说服那些百姓,认为莫流宸娶和亲公主对他们是件好事,他们会呼吁,要是再有人从中煽动,只怕上万民表的都有,到时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