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浩然一直就懵的,努力晃着,可惜却是半个字都发不出来声,何谈抗议,莫流宸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转身回卧室,宛清已经揽着悠儿然儿熟睡了,三颗脑袋紧紧的靠在一起,脸上都是一模一样恬静淡雅的笑,莫流宸眼睛在床上横扫了一圈,发现挤不下去一个他,干脆将宛清抱到大床上来了,紧紧的圈在怀里,闷着一肚子了火气,闭眼,睡觉,当然,闭眼前,还不忘记偷香窃玉一番。
第二天一早,宛清是被一声重物坠地的轰隆声给震醒的,随手披了件衣服就出了卧室,就见某个被五花大绑的男子扒在地上,样子不是一般的狼狈,璟浩然呲牙咧嘴的声音传来,这才发现他可以说话了,听见脚步声传来,以为是莫流宸,瞥头望过去,就见宛清一头青丝在晨风中乱舞,有一瞬的怔住,随即呲牙道,“你怎么会嫁一个这么狠心的男人?”
宛清哑然,看着璟浩然满脸的包,这一晚不知道喂饱了多少蚊子,宛清有些些的同情他,可听璟浩然的话,似乎还没认识自己错在哪里,宛清叹息的道,“你该庆幸自己命大。”
璟浩然立时无言以对,一个比一个狠,被绑着的手拍地将自己反震的站起来,然后努力的挣脱绳子,宛清看着的眉头轻挑,真是不死心啊,想必已经挣脱了一个晚上了,宛清好心的提醒道,“那个绳子是挣不脱的,是我用天蚕丝做的。”
璟浩然想哭了,“你怎么不早说。”
宛清耸了下肩膀,“你又没问。”
宛清话音才落,后头有带着薄怒的轻咳声传来,宛清瞥头望过去,就见莫流宸一身天蓝色锦袍走过来,长臂一揽,直接将宛清揽在了怀里,“他扰到你睡觉了?”
宛清轻摇了下头,瞅着楼底下一副暴怒但是很惨的璟浩然,帮着求情道,“给他松绑吧?”
莫流宸一个手势打着,那边冷灼闪身下去,帮着璟浩然把绳子解开,璟浩然揉着酸涩无比的肩膀,呲牙道,“这是第三次了,迟早要收拾回来。”
冷灼淡淡的瞅了他一眼,“这话浩王上一回已经说过了,你不是我们爷的对手,认了吧。”
璟浩然盯着冷灼,磨牙道,“他无耻,我请他喝酒,他不打声招呼就对我出手,还将我绑在树上一晚上。”
“打了招呼,你也是输,我们爷在气头上,谁碰上谁倒霉,”冷灼继续打击道,“你这个罪魁祸首,只会更倒霉。”
璟浩然睁大了眼睛瞅着冷灼,一手还抓着额头上被蚊子亲出来的包,闹不明白,很是不明白,“请他喝酒还能错?一个大男人不能喝酒?”
冷灼亲自送璟浩然出去,估计被捆的久了,璟浩然的腿都是软的,他也不见外,半个身子都依靠在冷灼的肩膀上,还在纠结着喝酒怎么惹到莫流宸了,昨晚的月色多好啊,正好何以套套交情,他不是跟半月公子熟么,没准可以给引见一下,怎么就惹毛了他,想不明白,璟浩然想不明白的问题,直接就问冷灼,冷灼把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拍下来,“我们少爷急着生小少爷,没空搭理你,以后请喝酒这样的事就不要大晚上的来了,下一回,还能不能走着回去,你自己掂量。”
璟浩然听得嘴角抽了又抽,至于么,难怪昨晚火气那么大,原来是欲求不满,还急着生小少爷,呲,不是有两个了吗?再说了,宁王还和他皇兄签了协议,锦亲王世子妃该是他未来的皇嫂的,璟浩然纠结的陇起了眉头,“锦亲王府的蚊子都特别能欺负人。”
“那是因为浩王您细皮嫩肉的,正好下口。”
冷灼说完,正好送璟浩然出了绛紫轩,那边璟浩然的两个小厮远远的瞅着自家主子一脸的包,把被人半扶着出了院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就说了,锦亲王世子不像是个喜欢赏月饮酒的人,偏不信,现在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两个小厮忙溜跑着过来,接过冷灼的位置,冷灼掉头就走了,两个小厮一人扛一条胳膊,“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酒喝多了,从屋顶滚下来,被蚊子咬的。”
两小厮鼻子轻嗅,半点酒味都没有,不过倒像是被蚊子咬过,知道自家主子爱面子,也不问了,免得唉打,其中一个小厮对着另一个小厮道,“我扶王爷回去,你去请大夫来,王府的蚊子怕是有毒,毒包不消,明儿怎么去参加皇上的寿宴。”
另一个小厮立马赞同的点点头,撒开脚丫子就往那边跑,璟浩然呲牙咧嘴吁疼的回去养伤了。
一天过去,皇上寿宴这一天,鸡鸣三遍,宛清就醒了,身子一动,就像是散了架一般,宛清靠在大迎枕上,在心底狠狠的咒骂着,好半天才缓过力气了,外面竹云梳云敲门,宛清应了一声,然后掀了被子起床来,梳洗完,瞧着还稳稳睡着的某人,牙齿都咯吱的响,那边南儿抱着个包袱进来,小眉头扭着,“少奶奶,这衣服?”
宛清扫了眼床榻,“搁床边。”
南儿抱着包袱挪着步子往莫流宸那边走,在包袱搁下的瞬间,莫流宸眼睛睁开,南儿忙咕噜了一句,“不管奴婢什么事,是少奶奶的吩咐。”说完,赶紧的溜。
宛清穿戴洗漱完,梳云重新端了盆水了,然后一屋子的丫鬟都出去了,悠儿然儿也都穿好了衣服在床上玩着,宛清走到一旁的柜子处,拿了一套里衣来,稍稍俯身盯着莫流宸,“相公,该起床了。”
莫流宸被捂的严严实实的,脸色有些青的瞪着宛清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