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扭了眉头看着公公,公公抽着嘴角,指着王爷给皇上瞧,“皇上,碧玉镯是王爷自己送的。”
皇上凌乱了,一屋子的人都凌乱了,知道王妃的碧玉镯是王爷送的只有王府的人,也就是那个宣旨的公公把这个消息带给皇上贴身公公知道的,皇上眼角都再跳,额头黑线都在打卷了,那边寿王和睿王赶紧的站起来,顿时松了一口气,只是腿有些软,皇上盯着王爷,上上下下的瞄着,“你是不是太悠闲了,没事找事?”
王爷耳根子微微红,不回答,之前就一直避过谁送碧玉镯的问题,没想到最后还是被捅了出来,公公帮着王爷回道,“王爷也不知道那镯子是他送的。”
皇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自己送的还能不知道,他又不是傻子,朕倒是听说你满京都找送王妃碧玉镯的人,想要活刮了他,这样的人的确是该死,把堂堂锦亲王妃都勾到手里,把你的面子搁在地上死劲的踩,的确要千刀万剐才能解恨,要不要朕赐你一把刀?”
皇上这话说出来,御书房好些人都憋不住了,憋笑憋的肩膀都抖的厉害,王爷隐隐有想挖地洞的感觉,脸大红着,皇上心情好的不行,不能每回被打击的总是他一个是不是,那边几位大人憋不下去了,都跟皇上福身去外面小解,出了门,嘴角都弧了起来,忍不住感慨道,“锦亲王糊涂的时候的确有够糊涂的,闹的这么大的笑话,结果却是他自己送的。”
左相大人嘴角也是笑,但是明显淡多了,“那也不一定,王爷自己都不记得了,是不是他送的还不一定呢,毕竟外面的流言需要平息。”
左相大人的话不无道理,流言要平息,碧玉镯是王爷送的是最好的理由,这不都笑不出来了,可转念一想,王爷的表情也不像是作假的啊,他也不像是个在乎流言蜚语的人,不由的有些摇头,“锦亲王府的事有皇上帮着操心就足够了,连皇上都拿他没办法,我们看着就是了。”
御书房里,皇上也是这么认为的,毕竟还没人傻到这样的地步,见人一走,就发问了,“碧玉镯到底是谁送的?”
公公翻着白眼站在一旁,他这辈子还没欺骗过皇上呢,可这一回皇上不信他了,也是,的确不够有说服力,锦亲王真是……他都不知道怎么说他好了,只得化为一声轻叹,那边王爷很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不回答怕是要被笑很久的,只得哏着脖子道,“是我送的怎么了?二十年前的事谁有事没事就搁在脑子里记着,当初先王爷逼我娶亲,我也烦,把盒子送出去就当是完成了任务,我只知道盒子里是镯子,谁知道装的碧玉镯,当初我翻墙从宁王府出来,不就被你拉着去喝酒了吗?因为满身酒味的回去,还被先王爷罚跪,我都没找你算账了,戴面具的馊主意还是你出的。”
皇上听得哑然,当初那事他倒是知道,王爷一脸苦恼的拿着盒子找他喝酒,因为先王爷下了死命令,要是不送出去,他就别回王府了,主要就是把盒子送出去了事,王爷不想惹桃花,毕竟那张脸还是很能惹桃花的,送镯子给人家姑娘不是摆明了是对人家有意吗?他不想那么早娶妻,就想办法抵抗先王爷,就一直想辄,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他们在酒楼上喝酒呢,见着底下有卖面具的,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随口来了一句,戴个面具溜进去,找个人把盒子给了,完事,出来继续喝酒,王爷一拍即合,下楼挑了个银色的面具,就溜进宁王府,一进去就遇到那事了,那时候王妃的脾气不是很好,王爷没簪子赔王妃,就想着这随意给人的盒子,直接就给王妃了,然后出来,喝酒。
这也是王爷为什么不知道镯子是他送的理由,旁人估计不能信服,可皇上是知根知底的,不信都不行啊,不由的嘴角抽了又抽,“说明你和王妃还是很有缘的。”
王爷扭着眉头看着皇上,“我是今天才知道当初先王爷死活让我娶云谨的原因,原来就是因为这么个镯子,不然当初嫁给我的就是温贵妃了。”
皇上听得脸有些些的黑,“你还想着那事呢?”
王爷呲牙,“那是以前,我现在爱的是云谨,这么多年,我可没有对不起过你,更没有给你戴过绿帽子。”
皇上听了嘴角抽了又抽,“你跟朕说话能稍稍客气一点吗?一口一个绿帽子,你要是敢给朕戴,朕扒你几层皮。”
王爷瞥了皇上一眼,“我够对得起你了,以后也别想着给我戴绿帽子,不然我别怪我以下犯上扒你两层皮,现在事情也清楚了,我可以走了吧?”
皇上瞪着王爷,他后宫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给他戴绿帽子,谁有那个闲心,皇上拿过一本奏折,直接飞给了王爷,“自己瞧瞧吧,这就是宁王当初跟北瀚签署的协议,五座城池给宛清送嫁。”
王爷听的脸有些沉,宁王连这样的协议也签,他都想将他从土里挖出来鞭尸了,“皇上打算怎么处理?”
皇上紧蹙了眉头,白着王爷道,“朕要是有办法,还找你,事关宛清,你处理还是宸儿处理,朕不管,但是城池是万万不能送人的,明早在朝堂商议,你可别到时候不来。”
王爷翻看着奏折,摇头道,“明天不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