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委屈的拿手揉着眼睛,一只眼睛还不忘觑着莫流宸,莫流宸嘴角轻抽,脸有些黑,眼中沙肉中刺,还是属于无耻型的,莫流宸手臂一揽,把宛清给抄了过来,“为夫给你把沙子吹走。”
宛清连着摇头,眨巴两下眼睛,“已经好了,不劳相公大驾了。”
宛清说完,挪到一旁去,掀了车帘瞧外面,突然马车勒住,宛清惯性的往前栽去,后头莫流宸伸手拽住宛清,眉头沉着,外面冷灼已经在道歉了,然后道,“少爷少奶奶,是恒郡王府的马车。”
莫流宸揽着宛清,掀了车帘往外瞧,那边君瑶也望过来,瞧见是宛清,忙吩咐车夫把道让出来,因为马车走在正中间的,两边又是小摊子和行人,所以一次只能过一辆马车,最主要的是锦亲王府的马车和恒王府的马车都比较的高大宽敞,冷灼架着马车路过君瑶的时候,停了下来,宛清瞧她神色匆忙,不由得蹙了下眉头,“这么着急是做什么?”
君瑶轻叹了一口气,声音里略带不满,“大哥跟二哥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打起来了,我怕祖母偏心,大哥吃亏,所以赶回去看看。”
宛清轻点了下头,那边君瑶给宛清摆手告辞,然后坐马车往国公府而去,宛清放下车帘,修长的睫毛眨巴了两下,今天的送行宴去的大臣居多,世子倒是没见到多少,难不成温君帆和温君琛都没去,还是半道觉得无聊,所以提前走了,竟然还打架,还是在国公府,宛清觉得不大寻常,宛清坐回位置上,这么一个小插曲晃过去,马车一路到王府门前停下。
宛清和莫流宸去了王妃屋子,王妃也才刚回来,这会儿正在内屋瞧璃儿,宛清和莫流宸就给王爷行礼,然后回绛紫轩,观景楼旁边放置盆栽的地方,一个暗卫正在那里站着,一眨不眨的瞅着眼前的盆栽,半晌,瞥头看眼观景楼,扭紧眉头,回头,继续盯着花,再回头看观景楼,扭眉,循环往复。
宛清瞧得眉头挑起,那边冷灼已经走过去询问可是有什么大事,许是神游太认真了,冷灼悄无声息的走过去,他都没发现,冷灼一拍他肩膀,把他吓了一跳,冷灼蹙眉,“想什么呢,可是潼南有消息传来了?”
这个神游的暗卫叫赵杵,是冷灼的手下,听冷灼这么问,当下连着摇头,“潼南没有消息传来。”
冷灼蹙了下眉头,“那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赵杵愣住,耳根子有一抹淡红飘过,点头就要下去,走了两步,还是回了头,把手心里握的滚烫的玉瓶子给冷灼,然后一纵身跑远了。
冷灼摸不着头脑,拿着玉瓶子就回头找宛清和莫流宸了,“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好好的给我药瓶子做什么?”
宛清听得直翻白眼,难怪梳云骂他是木头,果然没冤枉他,“整个观景楼需要用到药的是谁,你就给谁呗。”
冷灼听得怔在那里,梳云走过去把药瓶子接了,打开在鼻尖嗅了嗅,药倒是上乘,可跟药室里的药还是比不得,梳云把瓶子塞好,先是疑惑然后恍然大悟,“观景楼上不知道有多少药,他还想着送药来,他莫不是瞧上南儿了吧?”
梳云越想越笃定,那边宛清和莫流宸已经上观景楼了,冷灼掩嘴轻咳了下嗓子,眼睛四下扫一圈,稍稍靠近梳云,声音小的不行,“你可问少奶奶,什么时候给咱把亲事给办了?”
梳云还在想南儿要是跟赵杵凑成一对配不配,等回过神来冷灼在跟她说话,一个字都没有听见,不由的问道,“你说了什么?”
冷灼离梳云更近一些,瞅着梳云,“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梳云被问的脸一红,头低着,“我怎么知道,冷魄大哥什么时候娶竹云,我就什么时候嫁给你,不说了,我给南儿送药去。”
梳云说完,拎起裙摆一溜烟的进了观景楼,她们几个丫鬟都住在观景楼下,梳云进南儿屋子的时候,北儿正在给她掖被子,梳云把药瓶子往南儿跟前一放,“这是赵杵大哥给你的药,你伤的怎么样了,竹云给你把过脉了没有,说什么时候能好?”
南儿瞅着那玉瓶子,脸微微窘,原本就是趴着的,这会儿脸都要窝到枕头底下去了,北儿揶揄的看了眼南儿,“她这五十板子倒是挨的值,挨出来一个有情郎……。”
北儿说着,那边南儿抓了床上的一把扇子扔过来,牵动伤口,呲的她嘴角直抽,北儿捡起扇子,自己扇着,回梳云道,“竹云姐姐说她这伤得在床上养个十天才能好全,方才南儿被暗卫扶回来时,我和竹云姐姐都吓坏了,一问才知道是她自己惹的祸,竹云姐姐将她一顿批了,以后不许她跟着少奶奶进宫了,少奶奶怎么说的?”
梳云轻耸了下肩膀,“跟竹云说的差不多,以后她想进宫难了,这回错犯的太大了,要不是少爷及时让人扶她回来,温贵妃肯定会杀了她的,能保一条命已经是命大了。”梳云说完,瞪着南儿道,“你用了多大的力道,我瞧绿儿的半边脸都肿的老高的了。”
南儿想哭,“我一想到她那么理直气壮的说少爷,一时气极了,下脚就没轻没重了些,要是我轻一些,肯定不会把她弄醒的,少奶奶不会赶我出王府吧?”
梳云轻摇了下头,“这一回应该不会,但是再有下一回,少奶奶肯定不会再留你了,少奶奶敌人那么多,你这么冒失丢的可不只是自己的命,还会连累少奶奶挨骂的,这十天你就好好在屋子里歇着,没事多抄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