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的担忧成真了,第二天去王妃屋子里的时候,脸才好的三太太就眼神戒备的看着宛清,一副宛清是妖孽的样子,就是王妃瞅着眉头也蹙了起来,“三弟妹这么瞅着宛清做什么?”
三太太放下手里的茶盏,回王妃道,“王嫂还没听说么,昨儿宛清才说建个冰窖,妘儿几个好奇就去瞅了瞅,谁知道里面好多的冰块整整齐齐的摆在里面呢,我问过了,门房可是没瞧见有人送冰进来,更别提那么多的冰块了,也不知道那冰窖里的冰是怎么来的。”
王妃听了眉头也蹙了起来,这么说还真是奇怪了,当下眼睛瞅着宛清,正遇上宛清翻白眼,为什么一个个的眼睛都紧抓着她不放,冰怎么来的不兴暗卫从墙外面翻进来啊,不过宛清知道不能这么说,暗卫怎么说也是男的,她相公如今不在家,什么都得悠着点儿,别惹出别的什么闲言碎语的才好,宛清回头瞅了竹云一眼,竹云点头下去了,宛清才上前道,“那些冰都是宛清制的。”
三太太眼睛倏然睁大,不可置信的问道,“那些冰是你制的?”
宛清淡淡的瞥头去看她,笑的如夏日湖畔的莲花,“的确是宛清自己制的,不然,三婶以为那些冰块是怎么来的?”
三太太被问的哑然,笑的无声,“三婶可不知道,不过冰块大都是从冬天储存来的,倒是头一回听说大夏天的也可以制冰呢,这么稀罕的事也让三婶跟着长回见识。”
宛清没有回答她,却是坐到王妃身侧笑道,“其实宛清也不会,是半月坊送了些东西来教宛清制的,外面的冰块不大干净,宛清想做些吃的不大敢用,这才自己想法子的,等宛清回头制好了,拿来给母妃您降暑。”
王妃点头笑着,不一会儿,竹云梳云就拿了东西来,宛清就在上面坐着,点头示意她们开始,外面南儿拿干净的盆装了水来,一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都好奇的瞅着,不一会儿那水就变成了冰。
宛清淡淡的笑着,“三婶瞧清楚了么,冰就是这么制来的呢。”
三太太越瞅越新奇,“方才丫鬟撒的那是什么,怎么就能将水变成冰了吗,这么制出来的冰块果然干净不少,用起来也放心,可能教教三婶?”
宛清暗翻一白眼,先前还怀疑她是妖怪,让你亲眼瞧了就来讨要了,谁给你啊,夏天这么的热,不少府里藏得冰块怕是不够用,这能将水变成冰的法子能狠狠的挣上一笔呢,宛清摇头,“这些都是昨儿半月坊送来的,宛清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或许半月坊有的卖也说不一定,三婶可以差人去问问。”
三太太当即抿唇不语,半月坊那是寻常人去的地方吗,那就是个销金窟,买了几回香她没少往里面送银子,只要跟半月坊搭上,银子就不能当银子瞧,就跟水似地倒里面,三太太在心里头算了一下,一天少说也要买十几两银子的冰呢,这一个夏天下来,还不知道要花掉多少的银子,可要是不用那准得中暑不可,还那些小妾,这几日没给她们冰用,没少在三老爷跟前抱怨,她们一抱怨完,三老爷就来说她,谁知道三老爷回来会去谁的屋子,怕是谁的都不能少,这一算下来,一天少说也要三十四两了,想着,三太太就心肝肉疼,她没银子啊!
都怨这天,偏偏这关头热,等能从公中拿银子的时候天气早转冷了,往年怎么滴也能在这冰用上苛下小五百两的银子,今年算是栽里头了,其余几府的太太怕是没少头疼,公中不给银子,那就得从老爷的月奉里拿,那能顶什么用,杯水车薪而已嘛,往年还有不少的冰敬,今年铁匣子出了问题连带着下面人的冰敬也少了,锦亲王府要是没了铁匣子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不过听三老爷说锦亲王府不当是拥有个铁匣子那么简单,也是,那铁疙瘩搁在王府多少年了也没人打得开,锦亲王府在朝廷的影响却是丝毫为减半分,就是这回铁匣子丢了这么大的事皇上也只是斥责了王爷几句,下令找回来就成了,王爷干脆的将铁匣子放在皇上手里头,也不怕人家真拿这个说事不给王府了。
这么想来王爷手里头定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了,至于王爷手里头握着的是什么谁都不知道,但是肯定是有的,不然那么些的银子打哪里来的,只可惜三老爷也不知道,怕是连老夫人都不知道,不然凭着老夫人会不让她们三老爷往里面参合一脚,王爷吃肉,三老爷喝点汤总可以吧,虽说给的那几间铺子是有不少的收入,可都是有用途的,儿子娶亲,女儿嫁娶,哪样不得花银子,西府一大家子都指着那几间铺子过活呢。
王妃瞅着三太太的样子也蹙眉头,三老爷太混了点,心思全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花钱又大手大脚,三太太也是被逼无奈,只是她的嘴巴太欠了,不该紧揪着宛清不放,且不说宛清未曾招惹过她,宛清可是她选回来的儿媳妇,挑宛清的错不就是跟她过不去,不然她哪里会这样待她,王妃微叹了一声,瞅着宛清,眼里的意思很明显,三婶毕竟是长辈,能帮就帮着点吧,宛清微撅了撅嘴,瞥头吩咐梳云道,“回头让小丫鬟给西府多送几块冰去。”
反正她那里冰块多,送了就送了,可是一想有了这个先例,回头每天找她要不是自找麻烦吗,这些人她可不敢招惹,便添了句,“将那东西留下一点够绛紫轩用的,其余的你带几个丫鬟到王府的冰窖去帮着制成冰。”那样大家都有了,别再来打她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