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点滴流逝中,百花居一楼的大厅--
震耳欲聋的战况,已经“华丽”的谢幕了,原本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宏美景色,变成了一片狼藉、残破不堪的萧瑟之景。
遭遇内力,刀气双重摧毁的百花居大厅四壁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窟窿。
铺垫着绣花大红丝毯的地面,亦绽开了无数条粗细不等的裂痕;价值不菲的金丝楠木桌椅,仿若成了一根根用来燃火的劣质柴木,杂乱无比的堆积在了地面间。
鬼咒门的百名丧尸,除了他们体内的毒血,染红了大厅四壁和地面,身躯则变成了粒粒的碎屑,随凉凉夜风幽幽的旋转在了半空中。
鬼咒门天残、地煞、绝魂、断魄四大护法,他们并没有死。
并非上官凝月和轩辕焰能力有限,无法索取四大护法的性命,而是四大护法若是死了,可就没人替上官凝月和轩辕焰,“勤奋”的跑腿传话儿了。
因此,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自然得“慈悲”的手下留情,让鬼咒门四大护法的性命,在尘世间多“蹦达”一段时间儿。
只见--
受了轻微内伤的天残、地煞、绝魂、断魄四大护法,嘴角此时此刻正滑落着血丝,握住刀柄的右手渗满了冷汗,身躯僵硬的站在上官凝月和轩辕焰的对面。
姿态悠哉的理了一理,微乱的紫色衣领和袖筒。
一双弥漫着艳笑的玉眸,仿佛惬赏月下美丽花景儿般的,瞅了一瞅完好无损的百花居二楼,以及一片狼藉的百花居一楼。
上官凝月的左胳膊肘子,轻碰了一碰轩辕焰的身躯后,脑袋一个微微的侧转,如樱红唇柔笑的问道:“毁了百花居一半的建筑,应该可以了吧?”
“晚上剧烈运动若过度了,很容易伤身的。毁了百花居一半的建筑,令藏污纳垢的百花居…”
轩辕焰一双漾满魅笑的墨眸,迎望向了上官凝月,薄唇魔冶一勾的回道:“短时间之内无法正常的营业,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听到轩辕焰的回话,脑袋侧转弧度更大的上官凝月,含笑的玉眸瞅望向了被她和轩辕焰,用身躯形成了一道安全屏障,保在背后的银狼和青豹:“你们两个人,还好么?”
先前因为受了伤,气息显得极度的紊乱。
如今,敷药止了血,又经过一段时间的闭眸调息,令紊乱气息恢复稳定状态的银狼和青豹,声音立刻洪亮万分的齐回道:“谢主子关心,属下没事了。”
听到银狼和青豹的无恙回答,点了点头的上官凝月,左手的纤纤五指,缓缓抚玩起了右手的食指间,所佩戴着的那一枚--暗藏玄冰铁戒指的玛瑙石戒指。
与此同时,上官凝月一双弥漫艳笑的玉眸,来回游走在了她的正对面,天残、地煞、绝魂、断魄四大护法脸上遮戴的血红面具间。
“知道你们四个人…为何还活着么?”
上官凝月的这一句问话,比融化冰雪的春风还要温柔。
可这温柔万分的问话儿,落入进了天残、地煞、绝魂、断魄四大护法的耳内,却令他们捏握住刀柄的粗糙右手,不由自控的齐齐颤抖了起来。
因为,上官凝月游走于他们面具间的嘲笑眼神儿,以及抚玩食指间玛瑙石戒指的优雅动作儿,已经间接的告诉了他们答案。
--他们对于笑面阎罗来说,不是令世人闻风丧胆的鬼咒门四大护法,而是一只根本就不值得一捏,纵然捏死了亦会嫌弄脏手的肮脏蚂蚁。
“告诉你们的门主,一个时辰之后,我们邀请他带着变色花,一起漫步漫步砚湖竹林,赏一赏佳月,聊一聊天儿。若你们的门主不愿意赏脸赴约,或者事物繁忙无暇赴约…”
缓缓拉长慵懒话音儿的上官凝月,纤纤葱指停止了抚玩玛瑙石戒指,玉眸笑望向了身侧的轩辕焰,等待着轩辕焰将她说了一半的话儿,完整无比的续接下去。
胳膊朝着上官凝月的柳腰间一圈,续接上官凝月话语的轩辕焰,薄唇中溢出了冷冷的声音:“那他就等着自己的所有产业,被精力既旺盛万分,且又闲来无事所干的我们,摧毁一干二净的消息吧!”
语毕,轩辕焰四个人的双足,朝着地面间轻盈的一踮,身影快如划过天际的流星一般,刹那之间消失在了天残、地煞、绝魂、断魄四大护法的面前。
一个时辰后,带着变色花,与笑面阎罗砚湖竹林见?
难道…笑面阎罗摧毁门主的产业,目的是为了得到门主的变色花?笑面阎罗想让他们的门主,以牺牲宝贵的变色花为代价,来换取产业不再被暴力摧毁的命运?
见到抛下“邀请”话语的轩辕焰四个人,身影已经快如闪电的消失在了眼前。
天残、地煞、绝魂、断魄四大护法,双眸一个迅速的对望之后,便欲提气离开狼藉一片的百花居大厅,向门主禀报笑面阎罗的恶意“邀请”。
只是,就在这时--
脸间遮盖一层薄薄的易容皮,身着绿色锦衣的沧月太子夜逸风,从二楼西面的走廊上,那被称为醉秋阁的包厢中,纵身窜跃到了一楼的大厅。
挡在了即将撤离的天残、地煞、绝魂、断魄四大护法面前,薄唇雅雅一勾的沧月太子夜逸风,溢出了淡淡的笑音:“四位留步!”
“阁下赏了那么久的戏,莫非觉得赏戏不过瘾,一时技痒难耐…”
天残、地煞、绝魂、断魄四大护法,手中捏握着的那一把锋利砍刀,同时朝着对面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