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宽矮木桌的右边,对于夜逸风亲递的一杯香茗,根本无心思品饮的韩将军,则焦急上火的抓耳挠腮呢。
他家太子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嘛?
依照心中的默算,西辰大军应该没有多久,便会抵达他们沧月阵营的区域了,太子怎么还有雅兴慢品香茗,对于他所提的迎战策略,不给予只言片语的回应呢?
“太子,您别喝了!最多半个时辰,西辰敌军便会抵达,到时候他们潜藏在黑暗处,袭击身置明处的我军,这对我军大大不利。”
焦急到挠破耳的韩将军,也顾不得礼数了。
倏地一下夺过夜逸风手中的茶杯,韩将军吹胡子瞪眼睛的道:“属下觉得,最好的应对策略,便是赶紧通知士兵,熄灭所有帐篷内的烛火,然后撤离帐篷,同样潜藏在黑暗处,才能避免敌暗我明的不利局面。”
韩将军对沧月向来衷心耿耿,因此对于焦急上火的他,这粗鲁夺杯的大不敬举动,夜逸风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怒。
右手的修长食指,缓缓触抚起了纸条间歪七扭八的黑字,浅浅垂首的夜逸风,将淡笑声音递送进了韩将军的双耳内。
“韩将军,敌人想潜伏在暗处,袭杀身置明处的我军,我军为何不将计就计;来一个诱敌深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