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蘅本来听说丈夫被打了就心疼的不得了,再听唐萧逸这番话,一时追悔莫及,一边抹眼泪一边认错,靠在唐将军的怀里温言软语,把唐将军撩拨的火大,然后自己又不得不放下身段另择手段灭火。
要不说那些各式各样的春宫画本能够广泛全面的流传下来呢,那完全是为了满足人们的各种需要啊!
于是经过这个缠绵的早晨,这夫妇俩各自心满意足,把买通房的事儿就这么给揭过去了。
夫妇房中蜜语苏玉蘅自然不会跟自家好姐姐说得太过详细,但姚燕语多聪明,一看这傻丫头脸颊上的红晕和衣领处若隐若现的草莓印子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于是她往后靠了靠身子,咳嗽两声,笑道:“悠着点啊!就快生了,可别闹出事儿来。”
“啊!姐姐你说什么!”苏玉蘅俏丽的小脸顿时绯红。
姚燕语轻声笑着伸出手去,指尖撩开苏玉蘅淡青色绣蘅芷纹的衣领,在那块红草莓上点了点,笑道:“我说什么你还不明白?”
苏玉蘅忙咯咯笑着缩回脖子,躲到另一边的角落里去,并连声啐道:“姐姐不是好人!”
“哼!那又不是我咬的,怎么我不是好人了?”姚燕语轻笑。
马车外边随行的白蔻玉果儿以及其他几个随从听见里面传来的笑声,忍不住相视一笑,心想二位夫人这是去吊唁呢,还是去赴喜宴?怎么这么高兴啊!
要知道孙氏死了,知道真相的苏玉蘅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呢,再说,解决了屋里人这一大难题,她怎么可能不高兴?试问天底下哪个女子是真心给自己的夫君买通房纳妾氏的?
因为孙氏的死只是定北侯府下面二房的事情,所以侯府里并不是处处都见白。侯府的大门上只把大红灯笼摘掉,换成了白纸糊的灯笼而已,真正布置了灵棚的是跟安居院相连的东角门。
姚燕语和苏玉蘅过去象征性的上了香,灵堂里只有陈兴媳妇还几个丫鬟在,封夫人尚在病中,苏瑾月以照顾母亲身体为由也并没过来哭灵。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孙氏害了苏玉平的两个儿子,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来给这样的毒妇哭灵?
姚凤歌要招呼前来吊唁的宾客,自然也没工夫陪哭。所以灵堂里除了孙氏生前的几个贴身丫鬟跪在那里哀哀欲绝之外,竟没有本家的什么人。
倒是外边灵棚里苏瑾宣跪在地上,披麻戴孝,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甚是伤心。
原本孙家是要来闹事的,刑部侍郎孙寅是孙氏的亲二叔,对侄女的惨死怎么能不闻不问?然听说人来了就被苏玉安请到了别处,也不知这位苏二爷用了什么办法,最后孙家人出来的时候是垂头丧气的,全没有了来时的气势汹汹。于是孙氏的丧礼就这么低调的开始了。
姚燕语和苏玉蘅上香后便被姚凤歌请到了别处用茶。刚坐了一会儿,便有封夫人跟前的人来请,说夫人三奶奶这里忙碌,夫人想请姚夫人和三姑奶奶过那边去坐,想清净的说几句话儿。
“你们两个先过去,那边有几个亲戚没走,等我应付完了过去陪你们一起吃中饭。”姚凤歌笑道。
“那我们就先过去了。”姚燕语实在不喜欢这边的气氛,正想着早点离开。便答应着起身,和苏玉蘅两个人随着来人往封夫人那边去了。
封夫人身体里的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只是身体被折腾了一次又一次,实在是羸弱不堪,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所以每日里只是安静的养着。府中的大事小事都不叫她操心,姚凤歌一人挑起了内宅的重担。
“大嫂子。”苏玉蘅进门后便轻声唤了一句。
苏瑾云已经从里面迎了出来,见着姚燕语和苏玉蘅后忙福身行礼:“见过夫人,三姑姑。给夫人和三姑姑请安。”
姚燕语最喜欢她的乖巧,便伸手拉了她的手笑问:“你不叫我姚姑姑了吗?”
苏瑾云羞涩的笑了:“母亲说,夫人身份尊贵,叫云儿不要胡乱攀扯。”
“那就是要远着我喽?”姚燕语调侃的笑了。
“这可不敢。”苏瑾云忙福身。
“行啦,姐姐别吓唬小孩子了。”苏玉蘅笑嘻嘻的拉过侄女儿问:“你母亲今日可曾好些?”
苏瑾云忙道:“回姑姑,比昨日更好些。今天早起多吃了半碗粥呢。”
“这就好,人食五谷而养生。只要能多吃点饭,就是好的开端。”苏玉蘅说完,又笑问姚燕语:“姐姐说我说的对吗?”
“对!果然大有长进了。”姚燕语笑着点头,和苏玉蘅及小姑娘瑾月在几个丫鬟婆子的恭迎声中进了封夫人的卧房。
侯夫人封氏穿着一身家常蜜色碎花宫缎夹袄靠在榻上,见了姚燕语便要起身下榻,姚燕语忙上前摁住,劝道:“夫人身子尚未恢复,还是躺着吧。”
封氏实在是气短,就刚才欠身的动作,已经让她使出了所有的力气,再靠到大软枕上时已经有些喘息了,于是叹道:“我这可真是成了废人了!”
苏玉蘅忙劝:“这才多少日子,嫂子这次是伤的太厉害了,那三重毒药下去……哎!如今要好生保养,有姚姐姐在,嫂子的身体总会好起来的。”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