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退出殿外之后,殿内十分静谧,掉根银针下去都能听到声响。
容桂将拂尘搭在手臂上,眼观鼻鼻观心,等到身旁之人火气渐渐消散后,方才转头睨了一眼。
南宫煊发完一通火之后,伸手捏了捏鼻梁,眉头皱着,似乎有些痛苦。
容桂小声地唤了一句:“皇上……您怎么了?”
南宫煊拿开手指,转头看向容桂,眸中布满了血丝,把容桂吓了一跳:“皇上,您眼睛不舒服么?”
“没有。”南宫煊站立起身,直接出了养心殿,容桂颠颠儿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一路朝着龙啸殿而去,路上遇见了不少巡逻的士兵,当他们瞧见南宫煊时,皆是跪地向他请安。
南宫煊俯首看着下方跪地的人群,忽而升起了一股厌烦之感。
因为他的脑海中又浮现了凌扶桑的身影,她也时常这样跪在他的面前,从前的他,觉得这再正常不过了,因为她是他的下属,而今,他却觉得十分憋闷。
他不想她再这样卑微地跪在他的身前了。
他要她并肩立在他的身旁,做他南宫煊的女人!
可是……可是这么多的后宫女子,该怎么办呢?
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南宫煊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潜意识里,他要为了扶桑而废去整个后宫?
南宫煊甩了甩头,这个想法有些太可怕了。
“皇上,您有哪里不舒服吗?”容桂在身后,忧心忡忡地问道,今夜的皇上实在太过奇怪了。
南宫煊转头看向容桂,觉得自己好像无法跟一个公公谈及这样的事情。
虽然他从来不喜欢宠幸宫妃这样一件事情,但是却也并不讨厌,男人总是需要发泄的,可是今晚,当他瞧见那些绿头牌时,他不仅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还有厌恶之情。
这样的感觉,不知是好还是坏。
“哎……”南宫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要不先任性一下吧,等到母后追问起这事,再做打算。
南宫煊回到龙啸殿后,转头唤来范建,询问白绮罗的事。
范建回道:“属下差人严加守卫在宸元殿周围,皇后娘娘一直待在宸元殿中没有外出。”
南宫煊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范建又问道:“还要继续监视么?”
“先撤了吧。”自从她上次闹事到现在,已经有半年了,这半年来,除了替他挡了一箭之外,她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姑且先不管她了,他还是将精力多放些在盐务上,再说了,马球比赛很快要开始了,趁着比赛之时,找人不动声色地查探她的武功或许更好,众目睽睽之下,总有纰漏会被他抓住的。
这一夜,于后宫来讲,是一个波涛汹涌的夜晚。
大家都知道,皇上刚刚南巡回来,有诸多朝事需要处理,不进后宫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处理完朝事之后呢?为何还不进后宫?
阮婷伊在敬事房里有人,自然是第一个得知消息的,当她听见皇上将绿头牌称为鬼东西时,秀眉拧在了一起:“你说得可是真话?话说真这样说?”
敬事房的小太监瞧见阮贤妃一脸狰狞的模样时吓得浑身发抖:“奴才所说句句属实,皇上当时的确是这样说的。”
阮婷伊直接挥手打发走了小太监,等到殿内其他人消失之后,她才对佩儿说的:“你确定皇上回宫没有带任何女子?”
佩儿摇头道:“奴婢确定。”
“那是怎么一回事?”皇上不愿意进后宫,这铁定不是一个什么好征兆。
“娘娘,兴许是皇上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
“处理事情是一回事,但是你有见过当皇帝的说绿头牌是鬼东西吗?”
佩儿摇头道:“没有见过。”
阮婷伊双拳紧握,反复捶打,她咬了咬唇瓣:“这事一定有蹊跷,不行,本宫得派人去好好查一下才行。”
白绮罗是晚间快要入睡时才得知皇帝让敬事房的太监退出去一事,夏颖对于这事明显很高兴:“皇上不愿意翻后宫娘娘们的牌子最好了。”
整个后宫,只有皇后没有绿头牌,不需要翻牌子,因为皇后是皇帝的正妻,是唯一一个可以与皇帝并肩站立的女子,是其他女子终其一生也难以企及的高度。
对于夏颖的高兴,白绮罗很不客气地打击了一句:“关你什么事?”、
“娘娘,您对皇上怎么一点也不上心啊?”
“谁说本宫对他不上心了?但是光本宫上心,有什么用?”
夏颖听了这话,直接泄了气,脑袋耷拉着。
日子朝前推去,马赛比赛之前,南宫煊找了凌扶桑几次,每一次都是带她去京郊不同的地方看风景,例如霞山上的红枫叶,卧龙沟的瀑布,因着朝事,他不能带她去太远的地方,每一次都是早上出城而去,傍晚方才回来。
南宫煊去找凌扶桑时,任何人都不会带,他不想别人破坏他们在一起的美好感觉。
这一日,当他带着凌扶桑策马而回时,他问道:“扶桑,过几日宫中有马球比赛,你想去看吗?”
马球比赛?
作为皇后的白绮罗当然知道马球比赛是什么,马球比赛是东琳皇宫一年一度的盛世赛事,于皇室来讲,这是相当重要的一个比赛,马球比赛分为男子比赛与女子比赛,男子比赛全是王公贵族世家公子,而女子比赛则是后宫诸妃包括皇后,还有世家贵女,如无特别的事情,作为皇后的她,是一定要参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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