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柳见她一意孤儿,急得满脸又是汗,又是泪:“螺儿,你也劝劝王妃。”
螺儿苦笑摇头:“王妃又怎会听咱们的劝?早知道,奴婢便不该把这个消息告诉王妃。”
严真真嗔道:“你就是不告诉我,到了晚间我也会知道!咱们的情报组织,可不只是掌握在你手里。”
“是,奴婢不敢。”螺儿再度苦笑。
“行了,碧柳赶紧去准备行李,明儿一早咱们便出发。安侧妃那里,也要交代一声儿。螺儿,你让人去育才学院挑两个学生跟我走,叫上李庄谐。”
“王妃叫上他们做什么?”螺儿不解。
“让他们出去见识一番也是好的。兴许咱们在金陵便能截住陈二公子,那便更好。金陵是庄谐的故乡,咱们可一直占着他的屋子呢!”严真真笑道,“就是余杭,也有几位大儒,让庄谐有机会登门请教,对他也有所进益。我与安容雅虽不想藏私,可毕竟只懂诗词小道,而不精经史百家。”
“是,奴婢亲自去挑。”螺儿闻言点头,“除了李庄谐公子,还有三个也不错,正打算下个月让他们去铺子里帮着照看呢!”
“我知道,所以借这个机会带他们出去历练。”严真真点头,瞪向碧柳,“还不去收拾东西?”
碧柳嘟着嘴,一步三回头地去了。
“王妃此行还要多带人去,冰荒前往徵州尚未回来。小潘如今已无大碍,手底下的功夫奴婢虽然不知道,但忠心是一等一的,王妃不如带他去?”
“让他多歇着。”严真真对小潘始终存有歉疚之心,“我带其他人去也不妨。你把小琪最近制作的几款玉器拿来我带着,路过兴州的时候,还能再借机开一排璀璨珠宝出来。”
“是,奴婢今儿便和小琪理出来。”螺儿点头应了,也不客套,便行礼告辞。
兴州,位于金陵与余杭之间,正是平南王刘逸之的驻军之所。繁盛虽然不如金陵和余杭,也算是一个较大的城池。年后,小辉和小兰便在兴州组建了临川集团,当然规模与金陵和余杭不能比。
“其实,我倒是想去余杭看看,那里有现成的港口。若能把丝绸和瓷器运往西洋,这中间的利润,可比什么都丰厚。”严真真自言自语,忽地眼睛一亮,“看来,我得让金陵和扬州两地,把绸缎调往余杭,到时候借机行事。唔,一路上还能收购一些丝绸和瓷器,反正空间里盖了四层,能放得下。”
碧柳很快收拾好了行李,因为知道严真真的作风,所以只收拾了两个包袱。
“这次你不用跟去,小潘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利索,你替我多照看着。”严真真似乎想到了什么,忙道。
“那怎么成?奴婢若是留在府里,还不是被当成了王爷盛怒时的出气筒么?”碧柳忙反对。
“王爷知道滇南药材带来的丰厚利润,怎么会怪你?况且,我是主,你是仆,你也拦不住。”严真真笑着摇头,“螺儿挑的三个人里,有一个是女孩子,还怕我没有服侍?”
“总不比奴婢打小儿服侍惯的,知道王妃的喜好忌讳。”碧柳仍然坚执。
“那……小潘呢?”
碧柳飞红了脸:“他又不是奴婢的什么人,怎么要奴婢去照顾?”
严真真默。
谁不知道,自从小潘被送回临川,碧柳哪一天不炖汤过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人之间大有情义,偏是她还要此地无银。这番说辞,骗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