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妞一路到街上买了东西回來,扫了张寡妇一眼,在回來的路上她才想明白一件事情,只顾着算计旁人,却把自己的事给算计错了,张寡妇该晚产才是,毕竟月份不够,可是现在她肚子这么大,难不成真的是双胞胎。
若真这样也算是应祸得福,如此一來该担心的是这孩子要晚产怎么办,双胞胎可都是早产的,也沒有听说过晚产的。
虎妞使了几次眼色,想急着跟张寡妇把这事挑明白了,张寡妇却只顾着哄程家老两口,虎妞这边着急也沒有用,只能先忍下來等人走了在说。
面上看着欢欢喜喜的一家人,可各自心里都明白,利用关系到比亲情还要多一些,虎妞是吃的食不知味,以前要糊弄一下程家人到容易,要是那县令千金过门了,那样大家大户里的婆子怎么会有不懂这个的,到时指怕这事沒完。
吃过了响午饭,程老太太就歪在炕上歇着,张寡妇就带着虎妞到外面的西墙下的的竹椅子上歇着,椅子只能躺一个人,虎妞就躺在椅子下面的席子上。
往里屋看了一眼,隐隐听到有说话声,虎妞才压低声音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來,张寡妇听了自是高兴,至于虎妞最后担心的那事却跟本不往心里去。
“这事有啥难的,这双胞胎可不是那么准的,早一天晚一天谁知道,万一是早一天,就能正好对上生产的日子呢?”张寡妇抿着嘴笑。
要是按她正常怀着身孕的日子算,她该今年十二月生产,可和骗程家的日子算,她就得明年二月份生产,若是双胞胎早产,许就在十二月或一月生产了,这岂不是老天爷都在帮她。
虎妞也懒得说:“不管怎么样,咱们不能呆在乡下,得进县里生活,这事你心里有个数。”
今儿从那崔管家就看得出來县令家也不是好惹的,这次來事情沒有办妥,看着休不了人又不能当妾,指不定就不会让张寡妇到程大郎身边去。
现在既然认准了程大郎这条路往上爬,虎妞就不可能不上心了。
“放心吧,我早就用话点过了,你奶最怕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程大郎不让咱们进城,你奶得闹腾死他。”张寡妇笑的阴险。
“话是这个理,你沒事还是多动动嘴,实在不行,就得让程家人往镇里去和趟,最好是程老汉去。”
“行了,我知道了,注意点,那是你爷。”张寡妇却对这话上了心。
虎妞实在是累了,这两个月來她忙前忙后的,生意到是不错,可一下子就被桃花母女给顶了,心里少不得不舒服,不过挣钱又怎么样,那个小点心铺子在挣能挣多少钱,而且商人怎么跟官家比。
过不了多久她就是官家小姐,只这一点就把她们母女给压下去了。
虎妞半睡睡醒间听着有人说话,在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原來程老太太歇好了就拉着程老汉上街,说來了几次也沒有好好逛过。
两个人又找不到哪是哪,只有张寡妇带着他们两个,只留下虎妞一个人躺在席子上睡觉。
午后街道上的人并不多,程老太太眼睛四处的扫着:“也不知道那对母女开的铺子在哪里。”
说时还一边小心的扫了身旁的程老汉一眼,见他不出声,松了半口气,心里也越发的有底了,张寡妇逛过街,又打听了一下,就领着程家老两口过去了。
其它的铺子都沒有多少人,到是前面不远处的点心铺子里还不时的有人进进出出,不用在问也知道是这里了,因为张氏的身影还在里面。
程老太太看着就高兴,仿佛这是自己的铺子,不等程老汉开口,人就已大步走了过去,一进到铺里,点心的香味就扑鼻而來。
张氏的铺子里请了两口子做着营生,后厨还有一对老两口,也算是一家人,只是年轻两口子还沒有孩子,干起事來也省事。
张氏平时就到铺子里看看,收收钱,其它做点心的事都是桃花來弄,多数的时候,桃花都是在家里把点心做好了,在拿到铺子里面。
这些点心也都是从钱老太太那里学來的,明明是平日里大家常吃的点心,可味道就是不一样,卖的价钱也不贵,也难怪來买的人这么多,就是普通人家也常人过來买的。
张氏这一回头,就看到了门外的程老太太,微微一愣,又将眼神移开,全当沒有看到,只有眼里闪过的惊讶之色出卖了她。
“小娘子,你买了一斤,就赠你一块。”
“你看大家都爱到你家來买,好吃还给的多。”那妇人笑道。
程老太太听了就不同意了:“这每个人赠一块得多少钱啊!你是怎么卖货的,照你这样卖不得赔死了。”
王嫂一愣,不知道怎么突然跳出一个老太太,还说了这么一堆话,听她这话像这铺子是她的一样,就连买点心的小娘子都鄙夷的看过去。
“桃花娘,你就是这么开铺子的,那还挣不挣钱了,我告诉你,你不心疼,我可心疼,这是我们程家的钱,你少拿我们程家的钱做好人。”程老太太被人不待见,把火气全指向了张氏。
张氏听了胸口就是一堵:“程家的钱,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看向门口后跟进來的张寡妇和程老汉,她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傻子了,从开铺子的那天起就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所以看到人來了,她也并沒有什么惊讶的。
“张秀丽,你少在这里跟我装蒜,你从小就被我们程家收养,沒我们程家你早就饿死了,哪里还有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