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心酸,抹着女儿的头,“放心吧,还有一盆包子呢,桃花想吃就吃。”
桃花摇摇头,张氏全当女儿在说笑,哪成想以后的几天里,真是那样,即使她多热了包子,女儿也不吃,这才知道女儿说的是真的。
晚上,躺在炕上,桃花只觉得外面的大风都要把房子吹倒了,好在屋里的油灯亮着,张氏又坐在一旁绣着荷包,桃花才沒有那么怕了。
只一天,村里的十多户人家就都听说程家把大儿媳妇和孙女赶到地里的窝棚住了,而原因是张寡妇回來了,还挺着肚子。
村里的人多老实憨厚,听了无不说程家做的过份的,张寡妇在有身孕了又能怎么样,她和程大郎那毕竟是私奔走到一起的,张氏那才是妻啊。
他们这些乡下人懂的不多,只知道人不能忘本,程大郎考中了秀才,这些年來,家里的一切还不是靠张氏,连孝敬父母都是张氏做的。
现在程大郎这是中了秀才,嫌弃张氏姿色不好,要卸磨杀驴了。
总之外人产什么都沒有用,程家东屋,吃了两顿地瓜和高梁米饭后,程大郎也沒有早上那么兴奋了,家里又只有一床破被子,不得已只能又厚着脸皮去想王 屋拿了一床。
虎妞被安排在小床上,程大郎早早的就搂着张寡妇滚到炕上去了,也不管小床的虎妞睡了沒有,两个人少不得又是一翻的亲热。
虎妞躺在小炕上,原以为生活会好了,想不到张寡妇这个亲娘,比张氏对她还要差,看來以后要找机会露一手,让他们尝一下甜头,这样自己的日子也能好过了。
听着对面大炕上男女的粗喘声,虎妞忍不住侧着耳朵偷听,想想上一世她睡过的男人也不少,那种销魂的滋味,还真是让人难忘。
西屋里程老太太翻來复去也睡不着,推了一把身旁的程老汉,“东屋总到这拿东西也不是回事,以后这日子怎么过啊。”
此时想起來到是张氏更不错,起码分家后就沒有到这边來拿过东西,甚至还送过东西呢,转念想到白天张氏的样子,心里一堵,也不是个好女人。
“要比过日子,桃花娘是把好手,现在她也是心里堵着口气,等过阵子你让大郎把人接回來吧。”
“接她?那她不更以为自己是香饽饽了。”程老太太嗤之以鼻。
“你这老太婆,你咋就不明白呢,你看那小张氏是过日子的料吗?咱们一个村住着,她人什么样你还不知道?桃花娘有脾气说狠话那也是咱们家大程对不起她,现在还把小张氏接到家里來,要是换成你你早就闹开了,好在人家还沒有闹呢。”
程老太太不出声了。
程老太太闹归闹,可也是正八经的过日子的,一大家子人要不是她手把的紧,这一大家子人为了拱程大郎考秀才,哪里还能吃饱饭。
平日里她不喜欢张氏,可知道张氏是个会过日子的,要不然凭二郎媳妇那性子,哪里能帮上她,这个家也够她累的,好在有张氏帮着分担。
程老太太一想到这些,心里到更烦了,越发的睡不着了,推了身边的程老汉几次,不时听到呼噜声,脸色不由得一沉,却也不好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