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听小醉仙独自说话,心思却飞到了很远,他知道,有些人的话,靠谱,而有些人的话,那是不能信的。眼前的小醉仙,萧炎相信,她的很多话,自己是不可以去信的。但他还是要做出一幅特别相信的神态,似乎是听得入了迷,欲罢不能。乡玉则冷冷地瞅着她,也不吭气,她在等,一旦逮着小醉仙出现失误,她便要好好地收拾她,乡玉很沉得住气。而一旁的斗仙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她,感觉这老板很有城府,手下的人都说成这样了,她还是一言不发,真是好脾气。斗仙想,这萧炎可是要倒霉了,这两个女人联手要好好收拾他一通了。对于女人,萧炎总是要在上面吃亏。
萧炎则不以为然,即便她们是在唱双簧,也无所谓,任她们尽情地表演。在他的眼里,这些女人,也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她们还会翻云覆雨不成。看着小醉仙仍旧一幅兴致勃勃的模样,萧炎只是在心中冷笑,一个是老板,一个是伙计,两人也许是有意见,但在生死存亡的时候,也还是能够同舟共济的。她们只不过是与自己做个样子看,既然她们要让自己看,那么,自己也静下一颗心来看便成了。看这样精彩的表演,他还是很有兴致的,也极乐意辨别谁是谁非。萧炎想,她们之间的是非,自己一准还是弄不清,这两个人,针尖对麦芒,斗得正欢实,自己地调停并不会起到多大的作用,而他也未指望自己会把她们之间的矛盾调解没了,有些矛盾还是好。斗吧,尽情地斗,而且再斗得激烈一些。
萧炎在心里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但他的这种小心思可以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斗仙,她在一旁瞅着他呵呵地笑,那种笑意之中,甚至有看他好看的意思。萧炎便被这种笑,弄得毛骨悚然,却也不好明说,有些意思不能明说出来,一旦明说出来,就会变了味道。但自己一直在心中忍着,也是不行的,憋得慌。乡玉瞅他憋得通红的脸,以为他是强忍着一泼尿,她说:“你想去,那就去吧,别在那里总克制着自己,厕所就在外面”。萧炎一下噗嗤笑了,这个乡玉说话也是很可爱的,她怎么便要说自己上厕所呢,其实,他一点上厕所的意思都没有。真是曲解别人的想法,这个老板娘,真是可爱极了。
萧炎被乡玉的一句话逗乐,而乡玉以为他的心里出现了别的想法,是那种下流的想法,这样,自己的话岂不成了一种笑柄,真是的,这个萧炎,还是令人感到很可气的,他便不能正经一点吗,总是弄出这种玩世不恭的样子,她不大喜欢这种样子。于是,乡玉有些恼怒了,拿一双眼瞪着他。萧炎被这种目光看得心里忐忑不安,知是自己刚才的笑激怒了乡玉。她只得说:“我现在不是想上厕所,我是想骂人”。乡玉倒被他的说法弄乐了,想发怒,那就发吧,何必要把自己弄得脸红脖子粗的,这个人呀,真是太有意思了。乡玉开心极了,她发现,自己终于又找到了一个可以被自己捉弄的对象榀。
萧炎看乡玉的表情一会儿怒一会儿喜,此时,却转怒为喜,不知她心里想着什么心思。不管怎样,她笑了便好,这是萧炎最期盼着出现的一种结果。一个店老板,当她的心情变好的时候,无疑住宿的客人就会得到优待。他便笑眯眯地瞅着乡玉,显现出一种审视和观赏的模样来。乡玉被他的这种表情弄得有些紧张,一时慌乱了自己的心绪,便有些语无伦次。她说:“欧阳,你该干吗干吗去”。欧阳慕白正看两人的斗法呢,猛不丁听到这话,顿时吓了一跳。于是,两个正在勾心斗角的人,他们激战,一旁瞅着的人,便感觉云里雾里,刚才还很有表达欲的小醉仙,此时却沉默下来。她愣愣地瞅着两人,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却听乡玉喊道:“小醉仙姑娘,赶紧干活”。犹如一道响亮的雷声,小醉仙好似大梦如醒一般,慌慌张张地干活去了。
萧炎听乡玉喊走了欧阳和小醉仙,便也一时冷静下来,自己是住店的,一个客人,只要它不是黑店,自己也没什么可怕的,应该随意一些才对,但自己显得特别地紧张,如临大敌一般,这是很不正常的。萧炎一旦醒悟过来,立即便不再心绪纷乱,反而从纳戒之中掏出一卷医书来翻看,他现在有很多这样的卷轴,大多没有灵魂数据,需要自己用灵魂感知力去扫描识别,并把它们一一存储于大脑中,这是一件繁杂的工作,需要萧炎投入大量的精力,但在扫描识别地过程中,他的确有了很大的收获,在炼药方面,也多有精进。于是,萧炎变得乐意做起这件事情来,一有空,便要把卷轴拿出来好好看上几行。
萧炎看书的神情,显得十分气定神闲,便令乡玉感到非常好奇,她几次想瞅清萧炎看得什么书,但伸长脖子瞧了数次,都未能瞅上一眼,便也坐了下来,拿了份《武林美食报》翻看起来。斗仙则站在萧炎的身后,在萧炎瞧书的时候,她也跟着看了起来,两人就这样聚精会神地瞅开了书。在他们看书的时候,乡玉也在认真地读着自己的报纸,这一期的报纸似乎非常有趣,她看得津津有味,倒把萧炎的兴趣也勾了起来。上面写着什么呀,他好奇地想,要是能够看上一眼,那便太好了,萧炎如此想,而他这样想的时候,便自觉不自觉地站起来移身过去,想要瞅上一下。
萧炎把卷轴
丢给斗仙,自己向乡玉走过去,而斗仙则一屁股坐在了他坐的椅子上,兴高采烈地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