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换安然无语了。难道她真的又穿了一回?不会这么狗血吧?刚才她注意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恍然还是自己的手,只是更白嫩了些,而最诡异地是她发现自己居然留着长指甲。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因为要写字作画,她从来不留长指甲的呀!
香儿伺候安然洗了手,扶着她回床上躺下,又打了热水来给她洗了一把脸,还没来得及让香儿找镜子看看自己的脸变没变,刚才香儿口中的太太和一个提着食盒的丫头就到了。
“你这孩子,总算是醒了!”那位三十来岁的夫人满脸慈爱地嗔怪了安然一句,又摸摸她的头道,“现在还难受吗?以后看你还这样不听话!”
安然看着那位太太眼睛里的慈爱,心里的恐惧却在不断扩大。“我,我这是怎么了?”
那位太太眼睛里闪过一道惊疑,不由担心地问:“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撞到头了?芙儿,难道你不记得自己不听劝阻乱吃东西,结果中毒摔倒的事了?”
乱吃东西?中毒?摔到了头?
安然结结巴巴地问道:“我,我吃了什么?”
那位太太一瞪眼,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额上一点道:“你还好意思问?也不知道你从哪本书上看到的,说吃了花就能长得漂亮,体香如花香,见到花就吃……都跟你说了那花没见过,不能吃,你就是不听!竟然抛下丫头自己偷偷就去摘了来吃,看看,这回知道厉害了吧?看你以后还这样任性不?”
“我,我,我是谁?”安然瞪大眼睛看着那位太太,觉得自己真的要晕了。
那位太太一听,脸色又是一变,又怒又急道:“你,你竟然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你还记得娘吗?”
“太太,今天姑娘醒了变得好奇怪呢!”香儿在一边说,“姑娘刚刚还问香儿这里是哪里来着。”
“那还不快去请大夫!不是说身上的毒都解了吗?怎么会这样的?芙儿,你还记得娘不?”
安然风中凌乱了。难道她真的又穿了一回?
吃了饭,安然很快又疲倦地睡去。但当她再一次醒来时,却留了个心眼儿。她放缓了呼吸,跟睡着的时候差不多,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期望能听到点什么。
可是外面安静极了,也并没有的,女主醒来听到丫头在说八卦,一下子就将穿越后的事情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安然无奈,又试着将手从被窝里伸出来,看着那变长的指甲,却怎么都看不出是假的。而后,她又慢慢卷起袖子,终于在右手肘内侧找到一颗小痣。
这颗痣还在!
安然心中惊喜,只要不是狗血的再穿越就好。不过到底是什么人想出来的主意?安然想起自己吃了东西就昏睡,醒来却是一副浑身无力的样子,看来,要弄清楚到底什么状况,也只能将计就计了。
“香儿,香儿……”
安然主动唤人。香儿随即便跑了进来,欢喜地问道:“姑娘,您醒了?可好些了?”
安然满脸虚弱道:“我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想就疼。你跟我说说,我到底是谁?这是在哪儿?除了娘亲,我还有别的亲人吗?我爹爹呢?”
香儿柔声安慰道:“姑娘别担心,或许是您摔倒的时候撞到了头,过几天也就好了。姑娘您姓齐,小名叫芙儿。老爷十年前就过世了,太太就您一个女儿。”
安然点点头,忽然又问:“那,那我们家靠什么过活?”
香儿笑笑,柔声解释道:“姑娘忘了,我们太太出身清河崔氏,嫁妆丰厚着呢!更何况还有表少爷照拂着,您别担心。”
“表少爷?谁啊?我怎么好像不记得了?”安然满眼疑惑道。
香儿见了,笑得更甜了,取笑道:“姑娘忘了别人还好,忘了表少爷可不应该呢!”
“啊?为什么?”“因为,表少爷是姑娘的未婚夫啊!呵呵,表少爷对姑娘可好了,您喜欢什么,他就给您买什么。您都忘了?那梳妆台上抽屉里的首饰大部分可都是表少爷给您买的呢!”
听香儿提起首饰,安然这才发现她浑身上下,以前带的首饰全都不见了。别的东西不见了倒没什么,但外公给的那个扳指和玉葫芦可不能不要。
“香儿,我好像记得我以前戴过一个白玉扳指,用红色绳结挂在胸前的。啊,对了,那个白玉扳指下面好像还有一只碧玉葫芦对不对!那个白玉扳指可是表哥送我的?”
“呃,那个,是啊,可不就是嘛!姑娘总算还记得一点,也不枉表少爷这样疼您。”
听到这里,安然就算心里有数了。
一定是崔义那个小人!怎么,难道他也想另外给她安排一个身份,让她乖乖嫁给他吗?可是,他怎么能保证自己会乖乖听话呢?安然想起刚刚醒来时脑子里一片混乱,又晕又疼,不禁暗自后怕,崔义一定是给她吃了什么药!
“唉,可惜我都记不得他长什么样子了。香儿,表哥他长得好看吗?”
“好看!当然好看了!表少爷可是长安城有名的美男子呢!”香儿捂着嘴笑着,怎么看都是一个和主子极其熟稔的丫头。
安然满脸憧憬道:“我真想见见他。对了,表哥送我的白玉扳指和碧玉葫芦呢?我要戴着。”
香儿立即道:“姑娘别急,许是让兰儿收起来了,等会儿奴婢让她帮您找出来。”
安然面带羞涩的笑容安静地想了一会儿,忽然又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