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涛一连串的话说出来,显得他的心情兴奋的无法自抑,似乎旧城改造项目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了。
可这些话听在**的耳朵里就显得分外的刺耳,不是束涛这家伙自身企业做得那么差,至于让他这个市委书记在常委会上那么受窘吗?
**心中很恼火,忍不住连脏话都骂了出来,你庆祝个屁啊,你以为你那破公司就一定中标啊?
束涛满心的高兴劲一下子就被**这话全部给浇灭了,他有点被骂懵了,闷了半晌之后才醒过神来,急忙问道,张书记,难道我们公司没中标吗?怎么可能?
**说,怎么不可能啊,你做那个破方案出来,跟人家中天集团做出来的方案一比就漏洞百出,被孙守义在常委会上批得一文不值,还中个屁标啊,你也是的,怎么就不能把你搞关系的聪明劲用点在做方案上面呢?起码那样子我帮你说话心里也有底气啊?再是这一次你的关系是怎么处理的,怎么常委会上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帮你说话的啊?你是不是根本就没处理过关系啊?
束涛说,我处理了,我跟除了金达和孙守义之外的常委都打过招呼了。
**骂道,你仅仅打个招呼顶个屁用啊?常委会上只有我一个人帮你顶着,其他的常委根本就没人帮你说话,你是怎么回事啊,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掉链子。
束涛心里暗自叫苦,其实这实在怨不得他的,**原本给他的感觉是城邑集团中标基本上是十拿九稳,上常委会也就是走个过场罢了。而**向来在他面前吹嘘他能完全掌控住常委会。所以束涛觉得如果仅仅走个过场就大手笔的去拉关系,实在是没必要。因此他只是跟几个熟悉的常委打了招呼,稍稍的表示了一下,就认为没问题了。再说为了争取旧城改造项目,他已经在**、蓝经理、仇冰等人身上花了不少钱了,也没太多的资金再用来拉拢常委们了。
**接着骂道,你那方案也做得够蠢的了,光想着你们公司自己的利益,一点不为海川市着想,你需要这样子吗?你怎么就不能先把方案做好一点,先拿下项目啊。拿下项目之后,什么话都好说的。
束涛心里现在已经是一团乱麻了,他费尽心机最后还是一场空,这里面的损失是很难估算的,此刻他心疼还来不及,怎么有心情再来听**教训呢?这个**也是个**,原本可以让旧城改造领导小组通过以下就好了,上什么常委会啊?不上常委会,又怎么能惹出这么多问题来啊?
束涛没好气的说,好了张书记,您就先别埋怨我了,这么说中天集团中标了?
**说,还没有了,我怎么会便宜了他们,在我的坚持下,你们谁也没中标,流标了。
表面上看,谁都没中标,谁也没赢过谁,似乎打了一个平手,但是这对笃定要中标的束涛来说,却是一场惨败了。流标等于一切又归零了,很多东西又需要重头开始了。而且这一次流标,下一次什么时间再重启招标是很难说的,形势一时一变,城邑集团想再有现在的优势恐怕很难做到了。
束涛觉得丧失这一切大好局面的因素主要是因为**,不是因为**畏手畏脚,这个项目早就是城邑集团的囊中之物了,心中的不满就呈几何级数的增长,但是最终还是对**的市委书记职务有所忌惮,不满不好发作出来,只好长叹了一口气,说,怎么会这个样子呢?
**冷笑了一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了,你送给我的东西回去去我家取走吧。
项目流标,城邑集团就没拿到他们想要的,这个状况之下,如果还抓着束涛送给自己的贿赂不放的话,就显得有些不够理直气壮了。**并不是一个太贪婪的人,他虽然爱钱,但是绝对不拿不能拿的钱。现在束涛前些日子送到他家里的钱就变成了不能拿的钱了,他觉得必须尽快返还。
虽然真的是很想去**那把送的钱取回来,但是束涛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他不能这么做。如果真的把送出去的钱取回来,那两人的关系就会变得尴尬了起来。再说这一次他送给**的又不仅仅是那一笔存款,还有通过孟森安排以**名义送给孟副省长的那份礼物呢。难道也去孟副省长那里取回来吗?
束涛心里明白,不管他怎么去做,这已经注定是一笔赔本的买卖了,还不如显得光棍一点,起码可以维持住跟**的关系,那样子将来**会找机会补偿他的。
束涛叹了口气,说,张书记啊,您把我束涛当什么人了?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算了,已经送给您了,就是您的了,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那么大笔的数目,如果退出去的话**是觉得心痛的,束涛这么说给了他台阶下,加上他还是信赖束涛的,便说,那就以后再说吧。
束涛心里骂了句娘,狗屁以后再说啊,你根本就没想还给我嘛。
两人也没心情再聊什么了,就挂了电话。束涛满脸沮丧的闷坐在那里,没有拿下旧城改造项目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挫败,他将必须面对因此所带来的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尤其是这件事情孟森一直参与其中,前前后后孟森也是出人出钱,做了不少的事情的。孟森做这一切,根本就是为了能在旧城改造项目中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