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木棉突然扑倒在天乐的脚边,抱着天乐的双腿,呜呜咽咽痛哭起来。
“你起来吧,她已经死了。”天乐低头冷冷地看着天乐。说出真相,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然而,做了偏激的事,便该付出代价,不是吗?哪怕是一辈子活在忏悔里。
“不,小姐,求求你,原谅我,我真的错了,我不知道那些,我完全不知道,小姐,为什么不告诉我……呜呜,如果你早告诉我……呜呜……”木棉越加痛苦流涕,一把鼻子一把眼泪,不时地拂袖,看上去倒是有些可怜。
天乐却生不出什么同情之心来。此刻,她的心该是属于即墨子雅的吧,冷却了的心,已难再暖。
“小姐……求求你,再给木棉一次机会,木棉没有资格做小姐的姐妹……木棉想要好好地侍候小姐……二小姐她把木棉扮成她的样子,让木棉每日在院子里转悠,以此蒙骗家主,让家主派来监视的人随时都将二小姐在院子里活动的消息反馈给家主……小姐……我错了,原谅我……原谅我……”木棉伏在天乐的脚边,哭得十分可怜,嗑头如小鸡吃米一般。
天乐却仍然一片冰冷,转头离去。让她活着,便是对她背叛最好的惩罚!即墨子宣既然真的被软禁,那么,爹爹与娘亲刚才所说的那番话,可信度便是极高的。
她转头,深看一眼即墨雄。低声道:“很晚了,回屋吧,好好照顾娘亲!”
即墨雄伸出手,唤一声子雅,喉头滑动,心情复杂。
倒是天乐大气,背对着他,扬了扬手,算是道别,与洛中庭一道离去。
身后,还传来木棉哭喊着‘小姐’……
“如此真相,只怕她这辈子都会活在忏悔里。你当真坏得可爱!”洛中庭忍不住嬉笑起来,看天乐紧绷的脸,他实在难受。
天乐侧首,斜一眼洛中庭,才道:“若是我再狠一点,便该用‘她’,而不是‘我’,便该让她对即墨子雅已死的言论深信不疑,再弄一张面皮贴上,直接不让她看到我的脸。哼!”
“所以说啊,你是善良的小绵羊,哈哈哈……”
天乐忍不住翻个白眼,噗嗤笑出声来。小绵羊,她是小绵羊,天底下还有狼吗?
沉闷的气氛恢复如常,洛中庭心里稍安,正想着夜色撩人,该做些适合夜间做的事情,便见身后一片火光越来越亮……
二人同时回头,齐声道一声‘不好’,牵手往即墨府后院奔去。
是即墨子宣的院子失火,丫环木棉被即墨雄的人救出来时,满脸黑乎乎的,腿部被灼伤,大概是被烟呛到了,已处于昏迷状态,好在并不致命。即墨子宣的娘已经失去了踪影。
杀人灭口。天乐脑海里闪过四字。难道木棉知道更多的事情?
天乐迅速地从戒指里取出九洲至尊令牌,将木棉丢进令牌里。没想到即墨内宗如今的爪子已经伸到了即墨族外宗的后院来了。只是,为了区区一个丫环,而放这么大的一把火,是不是有些小提大作了?除非,真如她所料想的那般,木棉知道更多的事情。
“走!”天乐牵起洛中庭的手,一声喊,两人便借助卷轴离开了。
不管她的爹爹娘亲,这绝不是即墨子雅的性格,而是天乐的。如今的她,有足够的分析能力,有足够的理xing。她相信,即墨雄完全有能力保护她娘亲。如果娘亲真如中庭所说,就是那条出现在荣城上空的蛟龙。那么,一场小火,有何惧?
夜黑风高,惟有远处那片火海仍在熊熊燃烧着。
天乐又道:“回医馆!”
二人便二十里二十里地赶往天乐医馆。
将木棉丢到手术台上,天乐给了木棉一针麻药。为了让光线更好一些,她又掏出了自己的三颗硕大的夜明珠置于床头。
“几号手术刀?”洛中庭体贴地问着。
“你分得清吗?”天乐一边转身取手术刀,一边笑着。她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
“勉强能分清!”
“十八号。”天乐又笑。
“呃……”洛中庭找了找,反应过来,天乐耍他来着。立即心情大好地哈哈大笑起来。
“去兰亭居内休息,等她醒来,交给你审。你更清楚,我们需要什么样的信息。明早,你再来换我。”天乐收起了笑容,认真地用酒精清洗着木棉的伤口。又是烧伤,难道命运注定她与诸葛云朗是一对?
洛中庭靠近,从身后拥紧天乐,在她的发间亲吻,低低在她耳边低语:“我今晚睡你的床,我在床上等你。”
天乐的脸就是一红,用胳膊推搡了洛中庭一下,极力板起了脸孔,也掩不住她一张俏脸在夜明珠下的嫣红。
洛中庭就为了看天乐红着脸的样子,不惜说刚才的狠话,如今奸计得逞,自然是哈哈大笑着离开。留下天乐一个人磨着牙,控诉着:“我很色吗?喜欢看美男有错吗?切……”
手术台上。木棉安静地躺着,天乐将她伤口部位清理了以后发现大腿烧灼的程度比起诸葛云朗的脸来,是要严重得多的。
她拿出手术刀,细细地清理起腐肉来,一层层地刮,竟然就快见到白骨了。
照伤势来看,她应该是被梁上烧烫的东西击中大腿部所致,好在筋骨没有受损,不留下后遗症的可能xing还是蛮大的。
手术刀不停地交替着,刮掉腐肉,便有血一层层地透过皮层往外渗出。天乐不得已,使用止血带将木棉的腿绑了起来。
为了掐时间,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