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瑟今日本应该在凌尼那里,但东倾月今日却突然说想她,凌尼和东倾月的交情一向好,前者很痛快地与后者换了“伺寝”的日子,这让清瑟汗颜……他们几人有商有量的就真如同“值日表”一般。
上半夜她还在东倾月房内,两人甜言蜜语,但快到午夜,东倾月却突然面色一变,死活要独自静一静。李清瑟哭笑不得,如果换了别人,她早就生气,但对方是东倾月,她便忍了。
大半夜的不能再去找凌尼,便只能回自己房间中,不就是睡觉吗,在哪睡都一样。
东倾月的房间,一片黑暗,却有两人。
没有灯,所以无人知晓房内两人的容貌一模一样。
“风,这样真行吗?”沉默了许久,东倾月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声音压抑,带着内疚。他不应该这么算计瑟儿,但情况紧急,如果教主恢复了武功,什么都晚了!他也是被逼无奈。
西凌风想了一想,“我也不知。”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将窗轻轻开一小缝,屋外天空,月满明亮,银色的优雅月光顺着窗缝便挤了进来。“哥,我们只能这么做,唯有如此孤注一掷。如若是赢了,教主便永远成为暖,虽恢复不了高高在上的地位却能安享一生,若是输了,那便是教主的命。”
教主与瑟儿对抗,赢得只有李清瑟。
这一点,兄弟两人坚信不疑。
又沉默了好一会,东倾月最终幽幽叹了口气。“如今,只能如此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期待着什么。
与此同时,另一边,穆天寒钻入了李清瑟的房间,对这院子中无下人伺候不是惊讶,整个公主府的人都知晓,镇国公主体恤下人,别说冰天雪地,就是温暖的天气也不允许下人为其守夜。
李清瑟的说法很简单,她现在武功无敌,还怕什么坏人?
刚刚入房内,一股凌厉的掌风而至,狠狠击中了穆天寒,后者一口鲜血吐出,跌落在地。
“暖,是你?”清瑟怕冷还懒惰,懒得时刻用内力暖身,便让人燃了四个火盆在屋内四角,室内非但无一丝冷意,还热得让人窒息。
穆天寒丝毫没在意被打伤,伸手随意擦拭顺便的鲜血,因为这血红,让他本就粉嫩的唇瓣一片鲜红,在摇曳的烛光中妖艳得惊人。
他没马上回答李清瑟,而是狠狠转身看向大门。
清瑟眉头一紧,察觉到后方还有人跟随而至,此人武功高强。
占步娜跟着暖冲了过来,竟看到是李清瑟的房间,想起今天应该是凌尼伺寝,凌尼是她亲弟弟,这种事儿她自然知晓,还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诫凌尼要好生伺候李清瑟,这房间定然是空的。
占步娜脸上有了狰狞,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男人,她抓到他,一定要他好看。
房间门外人影一闪,占步娜赶忙停下了脚步,向内一望,惊讶,怎么会是她?
李清瑟刚刚还在惊讶这大半夜的暖怎么跑她这儿来,如今知晓,原来是被逼而来,这占步娜看来真是要定了暖,大半夜的估计想霸王硬上弓。“占步,什么风儿把你吹来了?”
占步娜看到李清瑟十分开心,停下了脚步,没第一时间回答李清瑟的问题,倒是左右张望,“今夜没有风啊,再说,我也不会被风吹着走啊。”那桑国人会大鹏语,但这种民间的歇后语她可不懂。
清瑟无奈,“那是一种比喻,意思就是说,大半夜你不在屋里睡觉,吃饱了撑的来我这干什么?”
占步娜恍然大悟,自然是不能说追暖追来的。讪讪而笑,“明月当空照,最是思念时,瑟儿,我想你了。”
李清瑟白了她一眼,真能说谎,“嗯,如今见到我了,可以回去了吧?”
占步娜很是不舍,“难道不请我进去坐坐?”
清瑟靠着门框,两只手在手中揉捏,动作很轻微,但却把骨头掰得咔吧响。双眼很是悠闲地望天。“我这人呢,最痛恨别人大半夜打扰我睡觉,有时困急了就忍不住的打人毁物,你可要想好。”
占步娜本来已经痊愈的手忍不住又疼了两下,干笑两声,“瑟儿快睡觉吧,今夜好好休息,明天我来陪你下棋怎样?听说你很喜欢下棋。”谁喜欢挨揍?她也不是傻的。
占步娜跑了,李清瑟这才转身回了房间,看着已经将脸上血迹擦干的暖,很是为难。“那个……要不然明天我警告下占步娜,别去骚扰你?”
穆天寒脸色很不好,现在已不是什么生气不生气的事了,他脸上潮红。这春药发作本就不能用内力,而他非但用了内力,为了能逃出武艺高超的那桑国女皇的魔爪还透支了内力,如今,春药已经发作。
“天,你脸怎么这么红?”李清瑟赶忙一把抓起他的手腕,为其把脉,心中大叫不好,“暖,难道是占步娜给你下了春药?”
穆天寒呼吸困难,浑身血液倒涌,身体一处,胀痛的要死。很努力地摇了摇——不是,不是那桑国女皇,是西凌风那个叛徒。
可惜,他没办法说话,他的声音若是说出,她定然怀疑他的身份。
“走,我带你去找凌尼,占步娜的药,凌尼多半有解药。”
穆天寒却拒绝,这药根本没解药,唯一的解药就是女人!现在根本是无法逆转,他根本就没时间去解毒。睁开眼,李清瑟映入他眼帘,在他空中的倒影中,她是如此娇媚柔软。
不知是药力还是他本就对她有淡淡肖想,他觉得自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