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男人,你懂个屁!之所以疼是因为体寒血块自然不假,但最根本的是因为女子有那个膜,因为那个东西的缘故血块无法排出不断刺激内壁所以才造成刺激性阵痛,只要那个破东西没了,这疼就缓解了一半!”布洛芬缓释胶囊……去痛片……平痛新……天啊,她第一次如此怀念现代!
东倾月猛地转过身去,面上通红,觉得体温无故上升呼吸困难,破身吗……一想到那美得令人惊叹的躯体,他就觉得如走火入魔般的气血倒流!他谴责自己,李清瑟如此病痛他却在想这些东西。
甩甩头,他摒除杂念,将雕花大床一旁小匣子拉开,里面放一黑色鹿皮布包,解开其上的带子,手腕一抖,那小包瞬时抖开,原来是一长条鹿皮,其上插着整整一排数不清的银针,又粗到细,一致排开。
“李清瑟,你将外衣脱下。”
清瑟看着他一系列动作,即便是剧痛也抖了三抖,“除了这个……就没别的方法?”她很奇怪,丝毫不怕别人捅她一刀,相反却怕这种细细小小的东西慢慢刺破她的皮肤,那种蚀骨的恐惧感,不是用怕疼可以解释。
东倾月点头,“止痛唯有银针。”
清瑟无奈,脱了外衣,她很惊讶,这种脱衣服的事,放到现在,就是在女人面前她都有点尴尬,但在这东倾月面前却没什么感觉,说脱就脱,仿佛这东倾月在她眼中丝毫无性别一般。
与她一样,他也没发觉什么尴尬,面上也无丝毫异色,飞快在她合谷、内关、血海等几处穴位埋针。
少顷,李清瑟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颤悠悠的银针,皱了皱眉,“东倾月,这个东西好用吗?”
后者看了看她,眼中惊讶,“世人止痛皆用银针,怎么,难道没用?”
“嗯,没用,还疼,虽然缓解了那么一点点点点,但根本没镇痛。”她纠结,哪有布洛芬来得快,吃上一粒,一会就见效。“我说你们古人……不,我是说你们这些人难道镇痛就用这个?没有口服药?那你平日里若是受伤怎么镇痛?”
“不镇痛。”他认真回答。
“……”她惊讶,“就这么挺着?”
“若是有伤口便铺药包扎,若是中毒便解毒,若是断骨便接骨,却从未镇痛。”东倾月回答,他们一向如此,切磋武艺、出使任务难免负伤,只听说过疗伤,没听说过镇痛。这也是他虽粗懂医术,却不知有何镇痛方法的原因。
李清瑟有种想晕的yù_wàng,“好了,我输了,你们就是一群铁人!帮我去弄写姜糖水吧,多放红糖。”想来想去,也只能用这种最原始的方法。
东倾月二话没说,转身去弄。
当李清瑟喝了姜糖水,疼得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到浑身筋疲力尽后,终于沉沉睡去,当这钻心的疼痛消失,已是第二天了。
……
饭桌上,李清瑟疯狂进食,本就没什么姿态可言的她,今天看起来更为不堪。小朱子站在一旁,笑眯眯的,仿佛自家主子无论做成什么样都如天人一般崇拜,不停地为她布菜夹菜,而经过昨日体力尽失,今天的清瑟只想吃肉。
肉菜已经被她吃光,此时正用自己的筷子在素菜里挑挑拣拣把肉全挑出来干掉。
东倾月皱着眉,拿着筷子不知从何下手,若是平日里有人在他面前如此,他早就勃然大怒,但不知为何,这李清瑟无论做成怎样不堪,他都能忍受,虽不喜、却也不厌。仿佛对她,他有无限耐心和包容心,那冰冷绝决的东护法东倾月只要在她面前就融如水一般。
“李清瑟,你有些女子的端庄可好?别忘了你还是位公主。”他话语随时责备,但语调中却是浓浓宠溺,只不过自己没发觉罢了。
“这不是没外人吗?在外面我自然就有公主的端庄了不用你提醒,静妃娘娘!”那娘娘二字她是抻着说的,很有太监为妃嫔请安的口吻。
小朱子在一旁很是奇怪,公主为什么突然要如此客套,她与静妃两人不是已经结拜金兰了吗?他哪能想到,两人关系好并非是结拜金兰,而是有共同目的,其中,还有一种诡异的原因,只不过两人都未发现。
东倾月忍不住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在嘲笑我?”
清瑟一耸肩,一撇嘴。“知道了,别生气。”说完,便端正了身子,摆正了表情。刚刚那毫无形象挑肉吃的女子仿佛从未存在,此时饭桌上只余玉手执筷,细嚼慢品的端庄女子,脊背笔直,面容淡然,眼角含着一丝似笑非笑,生生如仕女图中走出的淑女一般。
东倾月一愣,还以为她能继续胡搅蛮缠,没想到却乖乖听了他的话。心中一种奇异感觉涌过,他手下部众数以万计,只要他一声令下,即便是赴汤蹈火这些人也不会犹豫半分,但那成就感,远远不如呵斥了李清瑟一句,而后者乖乖听取。
不得不说,他心情大好,就连平日里抿直的精致唇线,也微微勾起。素手执筷,将李清瑟拔了得狼狈不堪的盘中菜肴夹到碗中,优雅进食,仿佛根本不在乎这所有菜肴都被李清瑟“污染”一遍似的。
敏锐的发现一旁那人很开心,李清瑟心中暗笑,暗想这男人还真好哄,她为啥突然不挑挑拣拣了?因为这肉已被她吃光了。
饭毕,小朱子将桌子收拾好,而李清瑟则是拉着东倾月回到房间。
“现在说吧,凤珠到底是什么?到底有何用?”李清瑟一反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