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泽竖着耳朵,偷听着下人们口中的传言,口中啧啧了一番,两个月啊,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转头看向正在毫无形象啃鸡腿的尾狐,还是狐狸的时候看他着般吃鸡腿只觉得馋嘴到可爱。现在变成人了,再这样……
“小伯候,什么事情?”
察觉到泷泽看着他,尾狐抬头看着泷泽,一双眼睛睁的老大,眼巴巴的看着泷泽。泷泽嘴角一抽,吃个饭而已,桃花眼敢不敢不要这么勾人?!还有,明明是个男人睫毛为什么那么长?!他转过头去,看来即使变成人了,那也是个馋嘴的美人。再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变成个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的乞丐的。
“没什么,就是在想红狐,和帝辛行那事,若是……”
尾狐脑子一转,就知道小伯候口中的‘那事’指的是什么了。他眯起眼睛,继续啃了一口手中油光闪闪的鸡肉:“没事的,红狐定是用了幻术遮掩,那大王应该只是做了个美梦而已。”
泷泽一顿,也是,两个月都那啥也的确是太过了,就算帝辛从小体力好到可以举着石头椅子呵呵笑着追自家二哥三哥,也不代表可以两个月金枪不倒。
神仙也做不到。
而且,如果是用幻术的话,原本的苏妲己没有孩子这一事情也说得通了。当然,也不排除苏妲己害怕自己生出个狐狸,然后悄悄的锤了自己肚子一拳。
日子悄悄的过着,这一天,泷泽突然皱眉,门口的阵法竟然启动了?正想着要不要去看一看,歆函突然来报,说门口有一道人来求见,语气颇为奇怪:“他说,我们这里妖气弥漫……”
两个人默默的望了一眼还在和鸡肉奋斗的尾狐,其余人只知道这是泷泽的朋友,因亲人都死在瘟疫中,无处落脚,所以暂居此处,别人好歹称呼一声先生。但是歆函和泷泽都知道的啊,眼前的这人只可是妖怪修炼出了人形,本质上海哥妖怪。那弥漫的妖气,除了他,还能是谁的原因。
“我去见见。”
泷泽穿过园内,就见门口有一道士,头戴着青纱,身穿着翡翠色的道服,左手提着花篮,右手拿着拂尘,看似特别悠然自得。见泷泽出来,行了个礼:“想来这位就是此府邸之主了,贫道乃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今见贵府头上盘旋着妖气久久未曾散去,定是有妖怪在此作祟……只是我观门外那一手阵法,可见先生也应该是修炼之人,而且……”
那一手阵法布置的极为精妙,应该不是一般人。
泷泽看着眼前这人,点头笑道:“是了,我也是那修道之人。贫道看我这里妖气盘旋,想来定是我救回来的那小妖,道友无需在意。”
云中子笑称:“妖既是妖,人妖殊途,既然那妖未作恶,道友还是速速放了那妖归山而去吧。”
泷泽也笑道:“我也知道这个道理,不过这妖和我度过年数已久,颇有些感情,正想收它做个坐骑呢。”
一番话下来,两个人顿时觉得——对方好讨厌啊!
云中子心想,真是不识好人心!一定难成大器!
泷泽心想,真是没事干只知道多管闲事!怪不得后世谓的正道永远是当炮灰和反派的命!
两个人就站在门口,关系和洽语言投机的模样聊了很久,可惜中间多了一根爆竹,天雷没勾上地火,一起点燃了这根爆竹。
两人看似欢乐再见,实际上是不欢而散。
回屋内的泷泽:“尾狐,那道士简直太讨厌了!仗着自己修为比我多就指手画脚!”
回终南山的云中子:“童儿,今天遇到一个人实在太讨厌了!狂妄自大将来必定难成大器!”
尾狐安慰道:“人族和妖族的矛盾是很久之前就存在的,他这样防备一个妖怪也在情理之中的,小伯候你没必要这般生气的。只要我们妖怪开始修行后不做恶事,基本上那些家伙还是要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吃下一顿因果的。”
泷泽转头:“……你没做过恶事?”
尾狐看了一眼只剩下鸡骨架的陶瓷盘,转头对泷泽非常认真的说道:“吃几只还没开灵智的鸡而已,不碍事!”对上泷泽不相信的目光,声音低下去:“唔……看不惯隔壁那蠢狼给人推到湖里去了,暗算了一只大老虎然后嫁祸给了一窝蛇,变成美女去骗了个男人让男人吹了一晚上冷风……”
泷泽:“……”
“以后不能这样做了。”
他究竟是如何才有了今天这般修为的呀?
不对,这根本就是熊孩子把!
云中子离开不过半日,泷泽就收到在宫中的红狐给自己寄过来的竹简,瞅着那只可怜的麻雀半死不活的背着竹简累倒在他桌上,泷泽心想,为了避免残害众生,还是要给她送去几只白鹤比较好吧。
尾狐打开竹简,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妾奉密旨,成汤气数已尽,暗助西岐圣主伐纣。本是合气数,顺天意之事。谁料今日抬头一看,木剑悬于脖颈,惊出一生冷汗!妾修道以来,从未做过恶事,如今天祸突降……”
听起来似乎会非常长呢……泷泽打断了尾狐的话:“尾狐,直接念最后一段。”
“哦。”尾狐抖了抖非常、非常、非常长的竹简,抖到了最后,念出:“终南山道士云中子,我于他无冤无仇竟妄图取我性命,还望千岁出手相助!”
尾狐看着泷泽:“现在怎么办?”他兴致勃勃的摇了摇尾巴:“要不要我给他下个幻术然后扔到女人堆里去?”
泷泽无言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