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封了红狐为后,帝辛每晚都会睡在红狐,也就是明面上的苏妲己的寿仙宫中。
泷泽借由安排在红狐身边的东海部族之人口中,向红狐传达了自己要她做的事情。至于为何不是直接向红狐传达……看看要求身边的侍从一起打草稿排练抠细节的红狐,大概就能明白泷泽的先见之明了吧。
等到红狐把事情的经过了解,外加泷泽的人也带着她将各种可能发生的意外都说了一遍后,红狐发觉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红狐将除了侍从之外的奴婢都打发出去,然后狠狠的用爪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抬头看向侍从,侍从左看看又看看,满意的点点头后,红狐才将门外的奴婢都叫了回来,吩咐她们去打水来。
恰好帝辛前脚踏入寿仙宫,就听到红狐再向女婢询问:“眼睛还有红肿?”并不知情的女婢担忧的点点头,说道:“娘娘再洗洗吧,还挺红的呢。娘娘这是怎么了?为何眼睛如此红肿,要是让陛下看到了,定当会治奴婢之罪啊!”
帝辛恰好听得此言,赶忙上前,挥开伺候的人,走到红狐面前仔细的瞅着她的眼睛:“御妻,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寡人着几日上朝,让御妻觉得寡人薄情,所以才以泪洗面?”
红狐一顿,帝辛其实对她挺好,但就是脑补的太严重。
只是眼睛红了而已啊,也有可能是被爪子揉出来的。
红狐看着帝辛,突然脸颊挂上两行泪雨,顺着脸颊滑落,略带红肿的眼睛看着帝辛,仿佛受到了千万不公平的对待似的。正当帝辛被迷的不知左右时,红狐开口道:“陛下心系天下,自是天下之福,妾怎么会觉得陛下薄情……妾只是听闻远处一名翠屏山内,有一行宫,内有神像一座,神袛显圣,千请千灵,万请万应。妾为女流,又是陛下之妻,无法远走他地,于是日日在此向神袛祷告,望天下安定,陛下安康……只是……”
红狐抬起衣袖,眼睛偷偷的瞟了一眼后方的男子,那男子对她轻轻的点了个头后,红狐才安心的继续演下去。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骗人呢好紧张!不过为了娘娘,为了伯候……嘤!拼了!
帝辛赶忙揽住红狐,轻声细语的安慰她:“此事乃是好事,御妻为何要因此哭泣?”
按说红狐进宫之后,帝辛独宠她一人,多多少少也该养出些脾气来。可莫说争风吃醋,连多一分的撒娇都没有做过,至多就是早上缠着他不去上早朝而已,而且次数还相当稀少,平日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宅在自己的寿仙宫内看书。
看书啊!
曾经读书都需要被长兄抽着来的帝辛表示,完全没有共同语言啊!
连金银首饰都不爱,美人的心思好难懂!
今日忽然见了红狐泪如雨下,语气哀悼,帝辛在感觉心疼的都快碎掉的同时,也感觉到自己身为男人的自豪壮大了那么一点点。
当下霸气的说道:“若是有人因此而滋事,御妻只管说来,寡人替你做主!”
身后淡化自己存在的少年默默的在心里推算了一番:当今天子是情痴并且略愚钝,当今天子只爱苏娘娘,苏娘娘似乎听命千岁……
少年抬头望着屋顶,千岁您真的没有篡位的打算吗成功率相当大的样子而且如果您打算篡位我等定能发光发热的呀!
远处的泷泽:“阿嚏!”
尾狐大惊:“可是生病了?!我去找仙丹灵药!”
殷夫人生一次病就死掉了生病简直可怕!小伯候你一定不能生病!
红狐继续哭这,断断续续说道:“谁知今日突然有人说来,那神像被陈塘关总兵官李靖莫名打碎,妾一时大惊,又哀切今后无神袛可求天下安定,无神袛可求陛下安康,一时惊慌哭出来,扰了陛下。”
帝辛听闻,赶忙上前安慰道:“小事而已,那李靖我也听过,他近日领兵守关隘,无错,却也无功。御妻切莫再伤神,等寡人即可下令,治他李靖一个不敬神袛之罪,摘了他玉带,流放三千里外就是。”看着红狐依然止不住哭声,继续安慰说道:“况且宫外不远就有一座行宫,乃是我长兄修道而得,照样灵验,待我下令,叫御妻亲自去拜会。”
两个人坐在一起腻糊了一段时间,红狐终于止住了哭声——艾玛哭起来困难想要停下来也够困难的!她问道:“那陛下可要派谁前去?”
帝辛一时犯了难处:“能人何其多,却不知该遣谁前去。”
红狐看似思索半响后道:“听说那行宫乃是朝歌伯候所建,不如就让伯候亲自前去?李靖砸毁行宫,相来伯候此时也颇为气恼。”
帝辛点头:“就依御妻所言。”
泷泽拿到旨意,告别了帝辛,出宫后施了个法术,变了一个假人带领一千精兵前往陈塘关,自己则和尾狐一道,先骑了白鹤,朝乾元山飞去。到乾元山,泷泽下了白鹤,对门口童子说道:“你去告诉太乙真人,说泷泽来见。”
童子点头入门,片刻又出,带泷泽和尾狐一道入内。
泷泽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地上被摆放成人偶一般的莲花和荷叶,而是在空气中飘到着的一抹幽魂。
“老师!”成了幽魂之后,哪吒连声音都变得有些空灵。泷泽上上下下大量了半响,确定对方没有缺胳膊少腿,终于放心:“好了好了,此难过去,一切都会好的。”
此时太乙真人已经将金丹放在莲花荷叶上,默念口诀,手中一道法术将哪吒整个魂魄困在其中,往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