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贤舅爷,您这可错怪大嫂了。大嫂千辛万苦操持这偌大的侯府,可真真是费劲了心血,这且不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再说了,这哪个家里没有几个不省心的奴才啊?大嫂忙里忙外的,一时有照看不到的地方,也是情有可原。”
杜氏顿了顿又道:“您可不能因为这一点半点错儿,就抹杀了大嫂的功劳。”
这不说还好,一说云文脸色复沉了下来。
“敢情这嫡亲子女受了天大的委屈,在你们曾家算是半星一点儿的事儿?敢情纵容地下的人作乱,是情有可原?”
他冷冷道:“既然没有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如此不顶事儿,还不如让贤。”
杜氏闻言,眼神飘忽地朝王雪娥看过去。
王雪娥则彻底白了脸,“二舅爷,我王雪娥尊称你一声二舅爷,可你这般蛮横不讲理,硬是插手我曾家家务事,难道是君子所为?”
“君子?你跟我说君子?”
云文嗤笑一声:“我云文子贤从不自诩甚劳什子君子!你掌管曾家,却纵容下人横肆无度,让那等奴才趁机害了我云某的亲外甥女,你却跑来与我谈甚劳什子君子?”
他面色极冷,“你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辱兰姐儿,不就是看我云家大不如前了吗?狗眼看人低!只要有我云文在的一天,就没人能欺我云家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