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洛烟岂是好欺之人,冷笑一声,问道:“这茴香一直在我房中,何时能到大姐这偷盗来着?”
“水洛烟,本小姐房中人手不够,叫你房里的丫头来帮忙。谁知道,这忙没没帮成,本小姐的玉镯可是不见了。那玉镯可是当今皇后娘娘送予本小姐的,丢了就是死罪一条。万幸,我家丫头机灵,可算是在茴香身上搜了出来。这没见过好东西的人,难免不会一时心痒,顺手牵羊就走了。保不准这幕后还有个主使。”水洛艳冷哼了声,娇蛮的说着。
水洛烟听完水洛艳的话,一点也不心慌。眉眼一挑,流光转逝,步伐轻盈的走到了水洛艳的面前,水洛艳一惊,慌张的问着:“水洛烟,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大姐,我倒是问问你,这府里的人,素来知晓大姐和我并不和睦。这偏偏这么凑巧,我出去时,留下茴香,茴香就被你叫了去。去就去了吧,还巧到就这么偷了你的玉镯?这事有鬼没鬼我想大姐心里应该清楚的很吧。”水洛烟冷冷的质问着。
水洛艳被水洛烟这么一说,憋了一脸的红,半句话也接不上来。最后只能气急败坏的说道:“这偷就是偷了,我的镯子可是在茴香的身上搜出来的。这丫头还嘴硬的不承认。来人,上刑。”水洛艳把这气都撒到了茴香的身上。一脸挑衅的看着水洛烟。
在一旁的水李氏全然不阻止水洛烟用私刑,笑的一脸冷漠。
水洛烟的神色依旧未变。视线却看向了在芍药手中的那个所谓的玉赐玉镯。突然,她笑了起来,对着水洛艳说道:“不知大姐可否把这个镯子借妹妹一看呢?”
“看就看。怕你不成?”水洛艳楞了下,但想着不就看个玉镯,料水洛烟也玩不出个花样,便示意芍药把镯子递了去。
水洛烟把拿到手山的镯子仔细的看了次,在油灯上对比了下,接着,当着众人的面,冷笑一声,便狠狠的把这个镯子摔在了地上,没一会,镯子裂成了碎片,这一屋子的人括水李氏在内,水洛艳的嘴张的老大,蚊子都可飞进好几只。
“你……你好大的胆子。”水李氏反应过来,有些结巴的喝斥着水洛烟。
水洛烟眉眼一冷,没理会水李氏,盯着水洛艳,冷声说道:“这大姐素来喜爱这些金银首饰,越是价值连城,越是藏的紧。怎么可能放在一个奴才随手可拿的地方?若妹妹我要在这屋内找到真正的玉镯在哪里,这大姐可就落了一个栽赃之罪。这盗窃在西夏是个死罪,栽赃怎么的,官府论案,也要关你个几月。不知大姐这名声可要了?”
听到水洛烟这么一说,水洛艳的脸色开始变的惊慌失措,心虚之色浮上脸庞。
水洛烟在现代,水家也是豪门。这些奢侈的玩意她见得多了,练就了一身认真假的本事,何况水洛艳拿来替代的这个玉镯,根本就是个劣质品,这懂行的人,一看就清楚不过。何况水洛艳这人,平日对这些个东西小心谨慎,加之又是皇后赏赐,怎么可能放在随手可难的地方。
摆明了栽赃嫁祸。
但水洛艳却一口咬定那是真物,气嚷嚷的要水李氏主持公道。
可这一次,水洛烟却没给水李氏开口的机会,淡淡的说着:“既然如此,这镯子还是请宫里的人来验明下。这皇宫出来之物,必定有镌刻,可这镯子上,我看不见丝毫镌刻的痕迹。这事若真闹了开,谁讨不到好呢?大姐。”
“你……”水洛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颤抖着手指,指着水洛烟,脸上难看的紧。
水李氏恶狠狠的瞪了眼水洛艳,水洛艳吓的瑟缩到了一旁。很快,水李氏说道:“这事暂时先这样,待我查明后再做定论去。”
水李氏本想借着这事,让水洛烟这个主,也没得好下场。但却真不曾想到水洛艳会这么没脑子,尽然拿个假镯子来冒充真物。而这个水洛烟还能一眼看穿。这下让她下不了台,只能这么草草了事。
一旁的嬷嬷接到水李氏的指示,上了前,把茴香松了绑,茴香跌跌撞撞的回到了水洛烟的身边,好不狼狈。水洛烟半蹲下身子看着茴香已经青紫的小脸,一脸的心疼。眸光阴沉,温柔的抚摸着茴香的小脸,一脸坚定的说着:“丫头,小姐我会替你报这个仇的。”
说完,她站了起身,当着所有人的面走向了芍药,芍药紧张的不住的后退。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水洛烟玩的是什么把戏。
一直到水洛烟把芍药逼到了墙角,才冷冷的说着:“芍药,我们这账是不是该算算了。我退一步,你倒是进本小姐一丈。”
“二……二小姐说什么?芍药不明白。”芍药不断的摇着头。这样的水洛烟,阴沉的让她从脚底窜起寒意,森冷的可怕。
“不明白是吗?”水洛烟突然笑了起来,手快速的伸向芍药腰间的束带,当着众人的面,从束带之中翻出了一只珍珠耳环,陡然的,她的声音变的凌厉,问道:“敢问芍药,本小姐的珍珠耳环怎么会在你的身上呢?”
芍药顿时傻了眼,水洛艳也一时半会的回不了神,水李氏的神色不定。屋内的人,都被这突然转变的情势给惊到了。
茴香忍着痛,歪着嘴,颤抖的说着:“小姐,那不是宫宴那天您戴的耳环吗?回来后奴婢就觉得奇怪,怎么不见了一只。”
水洛烟站了起身,退后了一步,看着芍药好一会,再看向了水李氏,淡淡的说着:“二夫人,这事该如何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