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立血腥都市,建立任务世界,取消冒险者生育能力等等一连串举措,在整个空间世界都可以说一次大手笔。如此大手笔的工程,无可避免的会出现许多问题。奎雷斯人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一决定,直接一个至关重大的规则漏洞。”
“这个规则漏洞来自于对生命的定义。我不知道当时奎雷斯人是怎么具体定义生命这个概念的,但是从炼狱教派那里,我发现奎雷斯人认为生命必须拥有最基本的思维与认知能力,也就是说,具体定义应当不超出这个范畴。但是在这个定义过程中,他们忽略了一件事……生命的成长性!”
说到这,沈奕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白衣女孩则始终沉默不语。
沈奕悠然道:“精/子算不算生命?卵/子算不算生命?”
女孩直视他,没有回答。
沈奕摇摇头:“根据规则,不算!”
沈奕摊了摊手:“瞧,问题出来了。奎雷斯人设想得很好,他们以为他们已经所有孕育中的生命都杀死,同时也杜绝了产生新生命的可能,冒险者们再没有所谓的后顾之忧。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忽略了尚未成形的生命。”
说到这,沈奕稍稍沉吟了一下:“有一对男女正好在那个关键点上完成了生命授予的过程,它的存在并不在规则的限制之内。它提前一步躲过了受/精/失败的命运,不会被新的规则抹杀,又摆脱了旧规则中对一切孕育之生命控制的条件。它**于规则之外,是一个漏洞,不受制约,同样也不受保护……那是真神意志唯一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
说到这儿,他不再说下去了,只是看着那女孩。
女孩终于说话了:“你说错了两件事。第一,奎雷斯人不许人类拥有后代,不仅仅是因为叛乱,也是因为他们也察觉到真神转生的可能。第二,规则虽然有遗漏,但是系统的自我保护体系依然会发现并抹杀这个孩子,因此这个遗漏并不致命。”
“哦?那她是怎么存活下来的?”沈奕笑问。
“母爱,还有一点点运气。”女孩回答:“奎雷斯人终究不是人类,他们永远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女人可以用比系统更加提前快地发现自己身体里有了一个正在成形的生命。”
“……”沈奕明白了。
系统有系统的限制,它或许无比强大,却必须遵守定义。
当那女冒险者体内的婴儿尚未成长为真正符合定义的生命时,它不可能有任何发现。反到是冒险者自身,可以通过自身微妙的一些生理变化,一些该来而没有来的东西,察觉到问题所在。
“然后呢?”沈奕问。
“那名女冒险者知道等待她的将是什么结局。她想保护这个孩子,最后她想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那是一个变革的年代,任务世界已经出现。为了确保运转正常,任务世界内的生命是可以生育的,只不过他们的生命属性是纯空间性质,无法独自存在。”
“你是说……我的天,她把你放进了一个任务npc的肚子里!”沈奕瞪大了眼睛,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