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在面对的,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可怕对手”
“他的可怕不在于强大,而在于他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发现最重要的事,并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这就象是在做一道算术题,当你把整个解题的过程都写出来时,结果自然而然的也就出来了”
“现在,我们面临的就是这种情况”
洛杉矶市的另一家酒店,海格力斯正与他的队员们开会
不过他的会议规模要比沈奕大得多,炼狱教派三个战队济济一堂,直接租用了酒店的一间会议室
海格力斯的语调深沉,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慎重——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问题,并制订出针对计划的人,怎么小心对待,都不为过
安杰罗·利贝兹举了一下手:“只是因为对手没有杀那些游荡者,就判定沈奕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会不会有点危言耸听?也许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一队长乌尔里克·博曼立刻道:“但你不能否认这种可能性依然是最大的断刃队没有任何理由放过削弱我们实力的机会,而现在的解释,就是最大也最合理的理由”
克劳迪亚:“我也认为在这件事上我们不能心存侥幸,必须有所准备我提议,立刻严密监视游荡者,不可以给他们任何机会”
“我反对”二队长伊比·艾奇逊了起来:“我们现在在这里开会,把游荡者拒之门外,这已经让他们对我们有所不满了如果再进一步监视他们,只会激发他们的怒火海格力斯,冒险者不是可以随便监视的,随便哪个人可能都有我们不知道的一些特殊能力如果监视被发现,我们就会非常被动我认为我们应该找无雪他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克劳迪亚立刻叫道:“没有什么可谈的,无妄之灾的秘密不能泄露这是家族一百多年来用无数人命保护的机密,是上帝给予我们制裁亵渎者的武器所有知道无妄之灾的非教派人员,都必须死这是铁律”
“问题是那可能会给我们的任务带来麻烦”
“因为有麻烦就想把属于自己的责任推卸掉吗?”
伊比·艾奇逊愤怒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克劳迪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二队队长,就算克劳迪亚是灰烬战车的五大主力之一,也不代表可以这样说他
克劳迪亚却眉头一挑:“我说你在逃避责任,艾奇逊我们是冒险者,冒险者的任务就没有轻松可以完成的我们前进的道路注定了会有许多阻碍,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踏平这些阻碍,在上帝神圣之光的照耀下,无所畏惧的前进,消灭一切挡在前路的敌人困难……困难当然会有,危险也会存在,但它们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磨练我们的意志,让我们变得加强大”
“克劳迪亚,注意你的用辞”海格力斯沉声喝了一句:“伊比与你我一样,都是教派最虔诚的信徒,虽然有意见上的分歧,但不可以有人身上的攻击主的子民,应当互爱”
“是”克劳迪亚不再看伊比·艾奇逊,脸上却还是不服气的样子
海格力斯这才转头对伊比·艾奇逊说:“我能够理解你的想法,伊比没错,这种做法的确可能加将他们推向我们的敌人,但是克劳迪亚说得也没错,无妄之灾事关重大,你能想象这件事流出去的后果吗?”
“我们可以和他们签订协议……”
海格力斯打断他:“协议并非万无一失的,有太多方法可以绕过协议,背信之,一些文字上的漏洞,甚至于人之将死的时候……在这件事上我们不能冒险,没有谈判,没有妥协,所有知道无妄之灾的人都必须死,否则单是最高议会的愤怒就会让我们无法承受它就象是核武器,我们承受不起让它扩散的风险”
“那我们该怎么做?”
“监视他们”海格力斯斩钉截铁道:“克劳迪亚,这件事就由你来负责,但是必须小心”
“明白”
“另外……”海格力斯低头想了想:“我们这次的信息,很可能已经被沈奕他们掌握了,应该是克利夫干的”
一听到克利夫的名字,在场众人一起咬牙:“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蛋”
海格力斯到是笑了笑:“吃里扒外吗?也不至于不过就是杀了个克里斯廷而已,我很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如果再过些时间,没准我也会干掉克里斯廷的,只是克利夫太急了”
克劳迪亚悠悠道:“那是因为他想要的是你的位置”
“的确如此,不过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心知肚明就可以了,记住,回去以后任何人不得就这件事对克利夫发难,没有证据随意指责一位家族继承人,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不过我现在要说的不是这件事……教堂事件发生后,老加图派了他的几个亲信一直以跟随名义成为克利夫的手下,克利夫相当于受到了监视,应该不会再有任何机会和沈奕联系,所以如果真是他向沈奕通风报信,那么应该是在族长决定发动无妄之灾和增加一个辅助队伍之前进行的也就是说……”
海格力斯看向伊比·艾奇逊:“沈奕可能有灰烬战车和伯爵一队的资料,但是很可能没有二队的资料他们不了解你们的底细,不知道你们擅长什么……”
伊比·艾奇逊:“我明白了,既然这样,这次和断刃队的战争,就让我们二队来给他们一个惊喜凯奇,找到他们了吗?”
一直埋头在计算机中,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大男孩模样的少年抬起头,微微一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