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倾流拿出手机看了看,不确定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付一旬,话说她其实不是很确定自己是什么时候跟付一旬要了他的手机号码的,但是付一旬又一口咬定是她自己不要脸的暗示他给她手机号码什么什么的……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有个电话号码也好,省得人走茶凉就彻底断了联系。
彼时,今天中午刚从京城回到青市的付一旬正一边喝水一边盯着自己的手机直看,廖康在一旁帮他收拾几样刚出炉的艺术品,忽然就听到付一旬语气显得极其嫌恶不耐的出声:“这手机真的没坏?我怎么感觉它坏了?”
廖康忍不住以下犯上的翻了个白眼,真不能怪他对付大师如此不尊重,任谁连续六天从早到晚被问他的手机坏没坏之类的问题,他都会耐性消失殆尽,就算对方是天王老子他也会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的。
“先生,这是你昨天才换的新手机,真没坏。”廖康说着,叹了口气开始摸自己的口袋。
“那你给我打一个看看。”
果然。
廖康第n+n次的给付一旬打电话,那边很快响起了一阵钢琴铃声,付一旬拿起来看了眼,眉头皱得深深的,然后又开始怀疑这手机是不是有某样功能出了问题,要不然他为什么一直没有收到傅倾流的一条短信一个电话?这不科学,那个不矜持的下流女人在有了他的手机号码后怎么可能不一天到晚给他发些有的没的的垃圾短信或者打电话?虽然那很烦,但是他也没有苛刻到不允许她发上几条短信打上几个电话好不好?就算他不会全部回复,但是偶尔也会回她一两条,接她一两个电话的,谁让她那么喜欢他呢?
随即付一旬猛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正想打电话去溯雪山庄问问李婶他们傅倾流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那边傅倾流就一个电话打进来了。
付一旬手一抖,手机差点飞出去,幸好被他及时抓住,他等手机响了五秒左右,才状若不紧不慢矜持矜贵的接起来。
“付一旬?”傅倾流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进来,一如她平日里的散漫慵懒,这声音听起来就像在阳光下酣睡的猫咪懒洋洋的发出喵喵叫一般,叫人觉得她柔软的让人想抱进怀里轻轻的揉。
付一旬默默的把手机拿开一点,觉得耳朵又热又痒,语气冷静矜持,“什么事?”
“你回来了吗?”
“嗯。”
“有空吗?我过去找你,给你送点东西。”傅倾流想到她后车厢里的那一堆蔬菜瓜果,她也不想让它们烂在她的后车厢里,既然是付一旬山庄出来的,付一旬也爱自己做饭吃,那给他送去再合适不过了。
哼,他就说这个女人怎么可能忍得住,原来在这等着呢,知道他今天回来就迫不及待的想过来,还巴巴的准备了礼物,果然这几天没跟他联系是在故作矜持!他眼里流露出几分高傲的嫌恶,不知道是哪个出馊主意的教她的蠢招,他都已经知道她是个下流yín_dàng变态不矜持的女人了,她还要去故作矜持做什么?画蛇添足。
“分点给你的时间还是有的。”付一旬大发慈悲的道。
“你要是忙的话不用……”
“你多说几句话就是多浪费一点时间。”付一旬打断傅倾流的话。
“噢,好吧,那我马上过去,话说你吃饭了吗?”
“怎么?”
“我还没吃呢,如果你也没吃的话,不如等我过去一起吃?”傅倾流想到付一旬的厨艺,真是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付一旬得意傲慢的扯了扯嘴角,眼角眉梢都有种“小样,我就知道你打着某种小算盘”呢的意味。
挂了电话后,付一旬见廖康还在他屋里,顿时嫌恶的皱眉,“你怎么还没走?”
“……”你这个负心汉!
……
依旧不知道自己又被骂了无数次的傅倾流挂了电话便把干了的画裹上布,拿着画下了楼,在池非又叮嘱了几次干活交货的唠叨声下,开着车往付一旬别墅所在的区域驶去。
不是高峰期,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了付一旬别墅门口,已经拆了石膏腿脚恢复的付一旬正在院子里检查有没有不该出现的杂草擅自长在他的草坪上,等傅倾流下了车来,他才走过去开门。
六七天没见,这个男人依旧从头到脚干净无痕,哪怕穿着很现代的羊毛衫和牛仔裤,这个人的面貌和气质依旧叫人恍惚觉得他是古老的中世纪时期那种骄傲、克制、守礼又才华横溢,沉静矜贵的年轻贵族,而非一个被各种物欲横流纸醉金迷脏乱不堪的东西包围着的现代人。
这种奇特的气质,让傅倾流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她喜欢见到这个人,这个美好的艺术品一样的男人总是触动她对于美好事物喜爱非常的敏感神经。
于是她心情不错的朝他摆摆爪,“付一旬。”
付一旬抱着双臂站在门边,抬了抬下巴,目光落在她空荡荡的双手,说好的礼物呢?
傅倾流绕过车身走到后车厢打开门,朝付一旬招手,“过来帮帮忙。”
付一旬疑惑的走过去,瞬间被塞了一大袋还带着土的红薯。
付一旬面部肌肉有些僵硬的把几袋瓜果蔬菜拎进屋里,眼里满是嫌恶和羞恼,说好的巴巴准备的礼物呢?就是这些?有没有诚意?这样还想追到他吗?想得美!
傅倾流在后面慢吞吞的把画拿出来跟进屋,见付一旬脸色有些不好的盯着她,她指了指手中的画,“这才是给你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