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不走,不走了!”池非觉得傅倾流可能在发酒疯,连忙钻进后座把人给拉出来,司机立刻把车子开走,喷他们一脸汽车尾气。
“你干嘛?”傅倾流站好,皱着眉看池非,双颊红红的,眼睛微醺醉人,很难让池非相信傅倾流没有醉。
“走走走,你还是去我家睡一晚吧,省得你发酒疯吓到人家,到时候两人都尴尬。”池非说着把傅倾流往小区里拉去。
傅倾流被拉着走了两步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挣开池非的手,“你才醉了,本来去你家之前就做的决定。”
池非听她这么说,眼睛瞪大了些,难以置信的道:“所以你是真的要去跟on先生告白?”
傅倾流点头,她一点儿都不觉得被人知道她喜欢上了一个人有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喜欢一个人不是什么丢脸的见不得人的事。
“你你你你……你为什么跟他告白?你喜欢上他了?”池非震惊的都结巴了,说真的跟傅倾流共事这么多年,他虽然很乐意见到傅倾流和夏君宁在一起,但是实际上他并不认为傅倾流这样的女人会喜欢上某个男人,就算跟夏君宁在一起可能也不是因为爱,只是需要一个男人,这样而已。而现在,傅倾流竟然跟他说她要去跟一个男人告白,那男人还是那个神经质长得就像是全世界男人里只有他最帅最矜贵on!
“嗯。”傅倾流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乌黑的发丝轻轻拂过她的脸颊,一点点甜蜜在阴影下若隐若现。
“为为为为……为什么?!”
为什么?傅倾流被这个问题稍微难住,歪着脑袋想了想,想到了什么,又懒洋洋的勾了勾唇,眼眸月牙一样微微的弯起,明亮如星辰,“很开心,跟他在一起很开心,看到他那个人就会觉得很开心,甚至想起来都会觉得开心,这不是喜欢?”
池非脸上夸张激动的表情僵了僵。
一阵凉爽的风袭来,就像吹开了一层朦胧的纱,露出清晰如明镜的内里。
很开心,对于傅倾流这样的人,一辈子如果要找那么一个人,莫过于能让她觉得开心的人了,池非不清楚傅倾流的事,但是多多少少也能知道,她现在过的不难过但也不开心,她糟践自己的身体,总是会做恶梦,一身冷汗的惊醒,她没心没肺的笑着,笑容从未达到眼底,无论面对谁,她没有真正的开心过。
而现在有一个人,一个男人,让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心情愉悦。
池非面部肌肉缓缓的柔和下来,然后又变得有些严肃起来,“所以你现在就要去跟他表白?”
“对。”
“你没有仔细考虑过吧?”
“考虑什么?”傅倾流不太理解池非的意思,跟一个人表白需要考虑什么?之所以要表白,无非就是想要得到对方的拒绝或者回应,既然如此,考虑再多想再多,也跳不出最终这两个答案。
“你只想着要么拒绝,要么在一起,根本没有想过,很多事情都不是可以那么简单概括的,你知道,有些人就算心里喜欢着,嘴上也可以拒绝,有些人就算心里不喜欢,嘴上也可以说喜欢。”池非想到了曾经的自己,眼里流露出些许痛苦挣扎,“你知道很多时候,男人比女人更无情,大部分男人都不是没有爱情就活不下去的人,但是女人总是容易为了爱情付出全部。你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在感情方面一片空白,不要那么冲动,给自己多一点时间确认一下,或者你就当观察试探一下他喜不喜欢你,要不然要是告白失败,你们可能会连朋友都没得做,这样也无所谓吗?”
傅倾流一怔。如果失败,连朋友都没得做?
池非拉着傅倾流坐在一旁的木椅上,以前人之鉴苦口婆心的教育起来。
原本想要直接冲上付一旬的家问他喜不喜欢她,结果莫名其妙被池非拉住教育了一番,傅倾流晕乎乎的回到自己的公寓,倒床就睡了过去,什么打电话约人什么告白什么恋爱方针连带着自己家里还有一只小德牧,都忘记了。
池非这个保姆兼操不完心的钟点工却是操心的有点睡不着,他在脑子里使劲的翻付一旬有关的事,只是他对付一旬的了解仅限于那张脸和那周身矜贵的气质,当然还有那神经质的脾气,他迄今为止都想不到傅倾流会看上一个这么具有个性的男人,而越是有个性的人向来都越难以捉摸,谁知道他是个什么身份,是不是个渣?要知道很多花花公子都是不管是长相还是衣着都极有个性的,长得那么帅,看起来还那么有钱,身边不知道多少狂蜂浪蝶呢,要是傅倾流被他骗了怎么办?要是傅倾流像池鸢的母亲那么傻怎么办?要是……啊啊啊啊啊啊!
操不完心的池非猛然一头凌乱的从床上坐起身,决定傅倾流要是真的把他约出去告白了,他就打电话告诉夏君宁,说的难听点,他特别愿意夏君宁给傅倾流当备胎,在傅倾流需要的时候安慰拥抱顺便逆袭成功!
把自己代入傅倾流母亲角色的池非这样想着,才终于放心了的躺下睡觉了。
另一边,那栋和主人一样显得矜贵又傲慢的让人不敢轻易“玷污”的别墅里。
付一旬盯着门外和手机很久了,他觉得有点烦躁,有点着急,他觉得他在岛上的时候那一个晚安吻已经足够表明意思了,那么直白的暗示,傅倾流又不是个笨蛋,应该知道是时候表白了吧?
很显然,确实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