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杜云柯兄弟俩见状,赶紧过来扶。
“臭丫头!”杜云和刚把锦衣扶起,一怒之下就要赶到单连芳那边去,却被锦涵一把扯住了道,“少爷,不要啊……”
单连芳一见他气势汹汹的样子,倒吓了一跳,赶紧退了几步,却见杜云柯看着她道:“连芳!你太过分了!”语气里显然颇为生气。
单连芳一愣,表哥不帮自己说话也就算了,怎么还责怪起自己来了?还没见他这么对自己说过话,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道:“表哥,你说……我过分?”她一指杜云和道,“是他先来跟我作对的,你为什么单单指责我一个人?”
“那我问你!”杜云和瞪着她道,“这丫头哪里得罪你了?你要推她?”
“你拿这个贱丫头跟我来相提并论,我为什么推她不得?!”单连芳理所当然又骄横地道。
“是我拿她跟你比较,你怎么不推我?”杜云和道,“再说了,她是我们杜府的丫头,要打要骂也得由我们杜府的人来,你算哪根葱?有什么资格推她?”杜云和得理不饶人。
“二少爷,”锦衣赶紧低声劝杜云和,“你别说了,我没事的。”
单连芳听他说得头头是道,而表哥又根本没有回护自己的意思,不禁委屈已极,扁了扁嘴道:“表哥,你……你也不帮我……”
杜云柯见她似要哭泣的模样,放开了锦衣,过来拍了拍她肩道:“好了,你回去吧。云和也没有恶意,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小姐,我们走吧。”卉儿也央求道。
单连芳委屈地看了一眼杜云柯,掉头离开。转身时对着锦衣也狠狠地剜了一眼。
“大哥,你去理她做什么?没人理她,她自然就走了。”杜云和道,“我真是越来越讨厌这丫头!”
“好了,你也消消气吧。”杜云柯,“再怎么说她也是客人,要是闹到太太那里,终究对你也不好。”
“哼,”杜云和道,“她要告状让她去告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今天又没害她险些送命,没什么好怕的!”回头看向锦衣道,“锦衣,摔疼了没有?”
锦衣赶紧摇头道:“没有,二少爷不要担心。”
次日,锦涵就来告知杜云和:“少爷,太太打发人来让你过去呢。”她有些担忧地道。
“一定是恶人先告状了!”杜云和道,“去就去!我还怕了不成?”
来到荣殊院,杜云和见厅堂里一片肃静,太太高坐在椅上面色冷峻,单连芳则坐在一侧幸灾乐祸地瞧着自己,而母亲则坐在另一侧,微皱着眉头向自己瞧来。
他向母亲点了点头,以示她放心。随后向太太请了个安道:“太太唤我来,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既然你来了,我也就开门见山直说了吧。”杜夫人道,“芳儿来我们家拜年,你不好好招待也就罢了,何以还要言语羞辱于她?还动手打她?是不是见她父母回去了,就好欺负了是不是?”
杜云和不屑地瞥了一眼单连芳,一扬下巴道:“我一向实话实说,难道说句实话也要算作骂人的话?况且,我从来只跟男人打架,还从没打过女子。太太怎么竟能听信一面之词?”
“是啊,太太,”杨氏一边道,“云和再怎么不肖,也断断不会打芳姑娘的。”
“事可没个准。”杜夫人冷眼瞧了一眼杨氏道,“我今天让你来,是让你来看看你有多不会管教的,可不是让你来护短的。”
“我娘才不会一味护短。”杜云和道,“护短的恐怕是太太您吧?”
“你说我护短?”杜夫人气道,“你要是没有对芳儿怎么样?她又怎会无缘无故来告你的状?上次你害她险些丢了性命,如今又来生事!”她看向杨氏道,“你说怎么办吧?”
“好!上回我承认自己失手,”杜云和抢着道,“不过打也打过了,关也关过了。太太今天又来翻旧账是什么意思?或者说是存了什么心才对!”
“你……你是在说我存心不良吗?”杜夫人越发气急。
“我一向不喜欢跟人纠扯不清,所以不要再跟我说什么以前的陈年旧账。”杜云和道,“就说昨天的事好了!太太既然咬定是我欺负了她,打了她,那好!就把我哥喊来一问便知。要定我的罪总该有证据吧?”
杜夫人转头见侄女气势有些矮了下来,心知她说的话大概也有不实之处,想着要是真让云柯过来,要真是芳儿夸大其词,以他的个性,必然实话实说,况且他们两兄弟一向感情极好。想至此处,她清了清嗓子,顺势找台阶下:“柯儿有他的事要忙,何必为了这种事情让他烦心。罢了罢了。这大过年的,难道我就不想图个喜庆,太太平平的?芳儿,跟我进去。”
单连芳咬了咬嘴唇,恨恨地盯了一眼杜云和,在丫头们的簇拥下,随着姑母进了内室。
锦衣正和锦菲两人逗弄笼里的兔子,商量着给它取个什么名好,锦菲听说兔子还要去还给人家,惋惜地道:“好可惜啊,这么可爱的小家伙,怎么还得去还给人家呢。”一句话说完,她忽然一拍手心道:“对了!不如就叫‘还还’吧?锦衣你说怎么样?”
“还还……”锦衣默念了两遍道,“嗯,挺好的,叫起来还很上口。”
锦菲听锦衣一说,笑着看向笼子道。“还还,还还来,走过来一点,要不要抱抱?”
两人正笑逗着笼里的小家伙,忽见锦蓉凑过来道:“听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