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柯此时也索性什么都不管了,盯着单连芳怒问:“你叫她什么?”
单连芳脾气已经上来,哪里还管得了许多,扬起了下巴道:“怎么?我骂她你心疼了?她本来就是贱人!是不要脸的贱女人,狐狸精,狐媚子,贱货……”
杜云柯哪里还听得下去,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她脸上。
单连芳被打得跌倒在地,眼泪汪汪地道:“表哥,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为了那个贱人打我?”
“我警告你!如果你敢侮辱锦衣,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杜云柯愤愤说了一句,转身走出书房,一出来便看见锦绣立在门口,他愣了一下,步子未停,匆匆离开了。
锦绣早就守在外头,听见两人争吵,又听得书房里传出单连芳哭骂的声音,而杜云柯匆匆离开,她嘴角牵了牵,露出一丝笑来,然后走进了书房,却猛地听见啪的一声,倒吓了一跳,原来是单连芳将杜云柯那只酒杯给摔了,带着哭腔道:“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锦绣赶紧上前劝道:“奶奶也不用怪少爷,要怪就怪那个狐媚子,把爷的魂都给勾走了。对了,奴婢倒是忘记了,奶奶没过门的时候,奴婢还看见爷的画上都是那贱人呢!”
“你说的是真的?”单连芳擦干了眼泪道。
“奴婢怎么敢欺骗奶奶,这是千真万确的,不信奶奶找找,应该还在书房。”锦绣向书房各处环顾了一圈道。
单连芳一听,忙招呼锦绣动手找,两人把书案书架以及各处匣子都翻了个遍,一无所获。锦绣往里间指了指道:“奶奶,就里面没找了。”
里间是杜云柯的卧室,单连芳听锦绣这么一说,自然也不肯放过。进去一瞧。见几案上空无一物,只能在床铺上一顿翻查,还是没有。
奇怪了,爷把东西放哪里了?锦绣皱眉思量。眼光瞟到床脚处。她连忙蹲下身子,看见床底下一个红木匣子,赶紧探手拉了出来。
单连芳也跟着蹲下身子,打开匣子时,一阵暗香扑面而来。看见放置在几轴画卷和一册书籍空档处的一个香囊。单连芳一把抓起恨恨地道:“那贱货还送香囊给他,他居然还像宝贝一样的珍藏!”她将香囊狠狠地掷在了地上,然后站起身用脚拼命地踩踏,“我让你们私相授受,我让你们瞒着我私相授受!”
见锦绣已经展开一卷画轴,单连芳赶紧一把夺过,当看见画上的锦衣时,愤怒的火焰更盛,哗啦一声,将画卷一撕两半。然后撕得粉碎,又抓起另外几幅画来,看到的都是锦衣,自然也一样处理。看着满地被撕得粉碎的纸屑,单连芳才觉得心头的怒气稍稍缓解。
“这书怎么回事?”拿起那书时,单连芳瞧不出有什么异样来,“难道是那贱人在这书里写了什么情话?”她开始翻阅查看,一翻动,立马弹到了书册当中的一页,原来里头夹着一片树叶。
“我想起来了。”锦绣看见这片树叶后。回想着道,“我曾经看到少爷拿着这片树叶痴看,我说去扔了,他还阻止我。现在想来。一定跟那小贱人有关。”
“又是她,又是那贱人!那贱货到底用了什么狐媚的法子,居然让表哥他连一片和她有关的树叶都要留着!”单连芳将树叶撕碎了仍不解恨,狠踩不止。然后又找来剪刀,将香囊剪破,恨恨地连同剪刀一起丢了出去。
杜云柯去了一趟织锦苑回来后。走进书房看见地上的剪刀和被剪破的香囊时,大吃一惊,跑进卧室一看,气得浑身发抖,他捡起满地的碎纸屑,眼眶一红,疾步出了书房,棱,重重地推开了房门,怒视着正准备歇下的单连芳。
单连芳见他进来,也不说话,对一边的卉儿道:“下去吧。”然后坐在了床沿上。
“你干的好事!”杜云柯疾步过去抓过单连芳的手腕,将她从床上扯了起来道,“我没想到你竟是这么过分的人,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单连芳从他怒气冲冲地进来,就知道他已经去过了书房,被他攥住了手腕,攥地生疼,死命挣扎开了道:“我就这么做了!怎么?难不成你还想杀了我?哼,什么破东西!也值得你来兴师问罪?”她说完,眼见杜云柯眼中含着怒火一步步逼过来,顿生胆怯,退了几步,一跤跌坐在床上。
“我告诉你,如果要让我知道你敢动锦衣一根头发,”杜云柯死死地盯着她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不会再跟你说一句话!我会当你这个人完全不存在!你,好自为之!”
看着杜云柯出门,单连芳委屈地哭出声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为了那个贱人这么对我!既然你那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娶我!既然讨厌我,又为什么要娶我!”然后将桌上的茶杯一个个摔落,一边仍是委屈不已,“既然讨厌我,为什么要娶我……”
年节的气氛越来越浓,锦绣见单连芳连日来对锦衣不闻不问,凑上去问道:“奶奶这些日子怎么不过问那贱人了?”
单连芳阴沉着脸,没好气地道:“我自有打算,不用你来操心。”
锦绣却不放弃,仍是进言道:“奶奶该不会打算放过她了吧?”
单连芳一屁股坐下了道:“现在爷在气头上,我不想惹恼了他。”
“奶奶对爷情深意长,可却不见得爷就会领情啊。”锦绣怂恿道。
“难道你想让爷更加讨厌我吗?”单连芳不满地瞪向锦绣道,“他现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