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柯见锦衣昏迷,慌忙将人抱起,奔向屋子。快到门口的时候听见锦绣的声音:“我看奶奶大概是忘记那贱人还在淋雨了,爷快回来了,锦芝你赶紧去喊她起来。”
锦绣原本是看单连芳这么晚了还不回来,眼看着杜云柯要回来了,遂招呼锦芝,想让她去喊锦衣进屋,免得被杜云柯瞧见了。谁知话音刚落,却看见了抱着锦衣跨进门来的杜云柯,锦绣这一吓可着实不轻。
“还不快拿一身干净衣裳去书房!”杜云柯瞪着锦绣道,又喊锦芝,“快去请大夫!”
杜云柯把锦衣放在了书房的床上,又喊来锦菲替锦衣换了衣裳。
看着一旁的锦绣,杜云柯怒道:“你们奶奶呢!”
“去太太那边了。”锦绣瑟缩着道。
“我不在的时候,原来你们一直都是这么对锦衣的是吧?”杜云柯怒视着锦绣道。
锦绣见杜云柯怒容满面,一时倒不敢吱声。
“滚!给我滚出去!”杜云柯对着锦绣喝道。
锦绣一吓,赶紧急步出了门。
“你也出去。”杜云柯没再看锦菲,只是语气里是同样的不悦。
看着脸色苍白的锦衣,杜云柯握住她的手,却感觉不对,凝神一瞧,才发现锦衣的手肿得厉害,似乎是被烫伤的,他一惊,赶紧抓过她另一只手,也是一样。
大夫过来后,杜云柯听说锦衣身上确实是被烫伤,并且凭借水泡所结的疤来看,烫伤不止一次的时候,顿时一阵激怒填膺。
送走大夫后,看着锦衣憔悴的脸,杜云柯懊悔不已,轻握着她的手道:“对不起,锦衣,是我害了你。我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狠毒地对你。”
“锦衣怎么了?”杜云和过来时。看见背着药箱的大夫从书房那边过来,忙疾步往书房过去,等到看见躺着的锦衣时,不由一惊。急步走到床边道,“大哥,锦衣这是怎么了?”
杜云和不问还好,这一问,使得坐在床沿上握着锦衣手的杜云柯噌地站了起来。疾步走了出去。
单连芳也正回来,还没等锦绣把事情经过告诉她,杜云柯已跨进门来。单连芳一见杜云柯,赶紧迎上去道:“表哥。你回来了?”谁知刚走到杜云柯面前就被他狠狠地一记耳光打翻在地。
“我原以为你多少会留点情,没想到你居然如此蛇蝎心肠,你怎么可以让锦衣跪在外面淋雨!你说!她手上的伤是不是你让人给烫的?是不是?!”杜云柯怒不可遏地道。
“是!是我烫的又怎样?”单连芳挨了打,眼眶里已溢出泪来,抬眼看杜云柯,却还是嘴硬道,“只不过一个小小的丫头。做错了事情难道我还不能惩罚她吗?”
“那么你非要用这么折磨人的法子来惩罚吗?”杜云柯瞪着她道,“原本还以为你心性直率,却原来你竟是这么阴毒的人!表面夸赞锦衣,背后却让她受尽折磨是吗?”
“我怎么折磨她又关你什么事情?”单连芳泪眼汪汪地叫嚣道,“你不是说和她一刀两断了吗?为什么还要管她的事情?!还要为了她打我?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吗?我才是你的妻子!我才是你的妻子啊!”
眼见丫头们都瑟缩在一边不敢吱声,杜云柯也不想再跟单连芳废话,拂袖去了书房。
“大哥,究竟怎么回事?”杜云和问道。
杜云柯于是将锦衣被罚淋雨的事说了。
“那么她的手也是被她们故意烫伤的了?”杜云和问道。
杜云柯点头道:“我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毒。”
杜云和气地胸口起伏不定,捏紧了拳头道:“单家那丫头实在是可恶至极!”说到这,见锦衣醒了过来。兄弟俩赶紧把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
“锦衣,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杜云柯握着她的手道。
而单连芳这次被打之后,终于气得带了卉儿去了荣殊院。
“你说柯儿为了那个小贱人打了你?”杜夫人听单连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完。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为了那个贱人!他已经不止一次打我了。”单连芳道,“我是他的妻子,可他心心念念想着的却是那个贱人!”
杜夫人气道:“原来他一直都在阳奉阴违。一边说着和那小贱人一刀两断,一边和她纠缠不清是吧?简直岂有此理!”
“姑母,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单连芳啜泣着道。
“这还用说。”杜夫人道,“好了。别哭了。”
“姑母,刚才我跟你说过的这个法子或许可以让表哥对那贱人死心。”单连芳道。见杜夫人为难,她又恳求道,“姑母,你就当为了芳儿还不成嘛,好不好嘛?也只有这个法子才能让表哥对她死心了。姑母,我求你了!”
杜夫人沉吟良久,终于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就这么办吧。正好这些天老爷在家,让他主持大局就是了。到时候谁还能说个不字。”
杜云和走后,杜云柯握着锦衣的手道:“怎么样?头不痛了吧?”
锦衣点头道:“少爷你快回去吧,我也得下去。”
杜云柯按住她道:“你今晚就睡这里好了。”
“不行的,让奶奶知道了可怎么办?”锦衣忧虑道。
“她知不知道还不是会一样的对你,那么何必管她。我待会儿就去跟她说,让她明天就去跟太太说,放你出去。”杜云柯道。
单连芳一回来,杜云柯就道:“你说过四五月份就放锦衣走的。我看也差不多了,不要再拖延时间了,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