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忽然想到一事,向文泽交代道,“对了阿泽,虽说我们如今声势渐大,不过毕竟还在暗处,没到正式向朝廷宣战的时候。今天一役,皇帝必定派人大加追查,你去交代一下,让大伙儿都注意着点。”
“知道了,我这就去办。”文泽说完退了出去。
汪逸正想着站起来走动走动,忽见手下来报说吴家姑娘过来了,遂出了书房。
吴绮帘在和吴铮以及素素三人去药铺找坐堂的程大夫替素素瞧伤势的时候,就借口说出去买吃的,溜了出来。当时吴铮一心扑在素素身上,所以她倒是顺利过关。此时她一见汪逸就喜滋滋地上前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道:“汪大哥,原来你已经回来了,害我好找。”
汪逸被她一扯手臂,牵动肩背伤口,不觉微微皱眉。吴绮帘见状道:“怎么了?”
“喔,”汪逸随口道,“刚刚在屋子里挂字画的时候跌了一跤,伤了肩背。”
“是吗?要不要紧?”吴绮帘一听汪逸受伤,关切询问道,转念一想又忍不住嘲笑道,“汪大哥,你不是会功夫吗?怎么也会这样子摔跤?”
汪逸笑道:“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嘛。”
“这倒也是。”吴绮帘听他这么一说,偏着头笑道,“不过看来以后汪大哥你在我眼里可要打折扣喽。”说着转念又道,“不过说来也巧,汪大哥和姐姐居然一起受伤了。”
汪逸听她说起素素,想起当时她为救皇帝阻挡自己那一剑时的情景,不由有些担心她的伤势,问道:“是吗?伤得如何?”
“双手的虎口都裂开了,留了好多血,还有右手的手腕和手肘都骨折了。”吴绮帘道,“不过已经在让程大夫瞧了,程大夫的医术可是很高明的,跌打损伤什么的对他来说小菜一碟。”她想起在寺里的那些蒙面人。心有余悸道,“也不知道那些蒙面人是什么人,一个个凶神恶煞地,吓死我了。我哥后来还非要进大殿去找姐姐。不过姐姐居然还真在那里面,还好那些蒙面人没有伤害她。”
“看来你姐姐一定在混乱之中摔倒了,所以没能及时逃出大殿。”汪逸道。
“嗯,我想也是。还好只是伤了手臂而已,即使这样。我哥还是一脸自责的样子,我看他一定是心疼死了。”吴绮帘道。
汪逸一笑,调侃道:“你哥对你姐姐好像比对你好啊,是不是有些厚此薄彼了?”
吴绮帘笑道:“这没什么,在我哥眼里我就是个调皮鬼,而姐姐却又有才气又知书达理。”
汪逸见吴绮帘的脸色一点也没有介意兄长的厚此薄彼,倒是颇为赞赏,他哪里知道,吴绮帘是因为知道素素乃兄长的意中人,护着意中人是理所当然。作为妹妹的她又哪会介意。
汪逸正笑而不语,却听吴绮帘接着道,“啊不对,以前姐姐是那样的,不过现在她的脾气可古怪得很,更不爱理人,今天出来逛庙会还是我死缠烂打求她来的。”她说完见汪逸仍是无语,问道,“汪大哥,你怎么不说话?”
汪逸听吴绮帘发问。遂道:“看到你们兄妹三人那么亲厚,真让人羡慕。”
两人此时已经走到了外头的园子里,吴绮帘见不远处有一张石桌,遂一把拽过了汪逸的胳膊就走。一边道:“汪大哥,我们过去坐一下吧。”
汪逸被她没轻没重地一拉,口里“嘶”地一声,吴绮帘这才意识到自己忘了他肩背上有伤了,忙道:“没事吧?汪大哥,我忘了你身上的伤了。”
“没事。”汪逸也不怪她。两人遂一起走到石桌边坐了下来,吴绮帘关切地道:“汪大哥,看来你伤得挺严重的,这你吃饭换衣服什么的怎么办?”
汪逸见她关心自己,遂笑道,“放心好了,伤在肩背,又不是手上。”
“要不……我过来照顾你吧?”吴绮帘提议道,见汪逸笑笑没说话,想起自己那个荷包,又问道,“对了,我送你的那个荷包你随身带着吗?”
汪逸一笑,吃力地抬起手来,从怀里摸出了荷包在她眼前亮了一下道:“瞧,不是在吗。”
吴绮帘见汪逸果然随身带着自己送他的东西,大为欢喜道:“这就好,我还以为你又像上次那样把它随地乱扔呢。”
“你辛辛苦苦地花了大工夫做的东西我又岂会随地乱扔?”汪逸笑着道,“不过说真的,这荷包上的图案真是你绣的?”
吴绮帘听汪逸这么一问,怕被他看穿,忙挑眉道:“当然……当然是我绣的。汪大哥,你怎么可以这么来怀疑我呢。”
汪逸见她急,感觉挺逗,笑道:“我不过瞧你这么贪玩的心性,所以才这么问的。好了,别生气。”
吴绮帘听他安抚自己,倒是有些心虚了,支支吾吾着道:“汪大哥,要是……要是我真的是骗你的,这荷包不是我绣的,你……你会不会瞧不起我,不喜欢我,讨厌我?”
“怎么会?”汪逸道,“在我的眼里,你可是个十分善良的姑娘。就算你不会女工,又有何妨?”
“真的?”吴绮帘听到汪逸当面说出这样的话来,满心甜蜜道,“有汪大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汪逸抬眼看了看天色,恰巧望见大概已经把自己吩咐的事情交代下去了的文泽远远经过,便招呼他过来。
吴绮帘正诧异汪逸为何要招呼文泽过来,心里还挺不乐意,怪他不懂情调,让人来打扰好好的二人世界,却见文泽已经走近。汪逸道:“阿泽,时候不早了,你